“根据以上资料,可以明白显示耶比达将军叛乱的图谋野心,不过碍于证据不足,因而这次高峰会议最终目的便是想以暗杀解决这号麻烦人物。各位代表如还有异议烦请提出。”主席朗声说道。
伊拉克代表立刻发言道:“我代表敝国总理补述重要发言。”
主席闻言当下脸色有些难看,他刚才最后那句话只不过是客套的场面话,这家伙竟真的发言。“我以为之前我们各国已做好决策了。”他边说边不自在地偷觑银狐一眼,还好,没有任何不耐烦神色攀上冷脸。
“当然,只是敝国总理与各部大臣后来才发现,耶比达将军买通各方重要国防机密,更与敝国境内一票恐怖组织部队暗中来往,若他在一夕间猝死,敝国重要机密文件势必会外流,届时,人死证毁,敝国负担不起如此惨重陨失。因此敝国愿再支付十分之一的酬金,劳烦银狐先生追回各项证物、机要文件与国库公款,并将耶比达将军逮捕交由敝国自行审理。”
叙利亚代表不满的开口说:“之前我们各国召开会议时,为何贵国不事先讲明?”这下可好,各国花了大把钞票却只为了替伊拉克追回机密文件,且耶比达那混球还得交由伊拉克审判,那他们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莫非贵国早打好如意算盘,想借由我们资助拨款,所以才留这一手?”伊朗代表不悦的接口质问。
“肯定是这样的。也不想想当初海珊并吞科威特时,把我们这些邻国都拖下水,现在还敢诓我们钱财,整我们冤枉,真是太过分!”约旦代表也忿忿的发言。
“各位,请稍安勿躁。事实上,耶比达将军所买通的机密中属于在场某些国家的就占了半数。”伊拉克代表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堵住了所有的指责声音。
“你是说,那个蛮头将军若死了,我们也不会太好过?”
“没错。”
简短的两个字霎时令现场一片沉寂。
此时主席的脸色可用“铁青”两字来形容。“关于这个问题,哪国代表愿意先发一言?”花钱请个杀手来,竟只为了追回机要文件与逮捕现行犯归案?!这事若传了出去,肯定会贻笑世界政坛。
“那就投票表决,赞成者请举牌。”叙利亚代表提议道。
各国代表们默契极佳地举出代表牌,当定冤大头的国家们只能一脸不情愿地接受这样一个乌龙结果。
“全数赞成。”主席宣布表决结果,接着看向一脸冷凝的银狐道:“银狐先生,既然伊国愿意再多付一笔酬金,那么寻回各国机密文件的差事就劳烦您了。”
“无妨。只要你们已取得共识。”差事轻松,又有大笔钞票入帐,他有什么好推的。
普天之下,有谁在得知一笔天价美金即将进帐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除了银狐;更何况他从头到尾就只开这么一次金口,短短一句“金玉良言”就赚进一大笔酬金。各国代表愈想愈不甘心,却又莫可奈何。
第二章
伊拉克 撒尔其堡
“混帐!全都是一群猪!我若不一个个把你们炸得稀巴烂,这把将军椅我就劈了当柴烧!”如雷鸣般的咆哮声响遍整座撒尔其堡。
“将军,请息怒。”军师阿法汗一派沉稳的说。
“我愈想就愈气,竟然找来杀手要对付我,什么狗屁外援特务大使、狗屁军事协议交流!他们当世人全是笨蛋吗?明天那个瘟神一来立刻把他给我轰出伊拉克!”耶比达将军忿忿地跌入镶满宝石的座椅内,一番嘶吼过后,面容颓然惨淡。
“您真是爱说笑,将军。有美方在后支持、中东联盟聘雇的人岂能说轰就轰。”阿法汗笑得僵硬。
“难不成要我铺上红地毯接迎那个瘟神?”面目狰狞的耶比达气得一脸落腮胡差点着火。
“你听我说,将军。”阿法汗语气平和地从容应付一只着火的雄狮。“目前你最好是先按兵不动,这男人我们可得罪不起,至少他并非想取你性命,只要别让他搜齐证据,想逮捕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找个人干掉那个瘟神。”耶比达忿忿道。
阿法汗摇摇头,“不行,杀了他就等于得罪M盟集团跟美国政府,他们的势力不容我们轻忽。更何况,银狐从未失过手,他的能耐我们也不能小觑,想杀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眼看着发达之路被瘟神挡驾,教耶比达如何能甘心?
“也不是没有,只是恐怕得费一番心思。”
“说说看。”
“找个女人来牵制银狐。”阿法汗献计道。
“送个女人给他暖床?!”耶比达不敢置信的说。没搞错吧!阿拉,他的军师居然提出这等鸟对策,炮轰瘟神都来不及了还要倒贴。
“咳,将军,女人的用途很多,不单只是那方面。”阿法汗连忙解释。
“哼!一个女流之辈能有啥用途?”耶比达嗤鼻道。
“若是名身手灵活,智慧与美丽兼具的女人,用途可大了。”阿法汗说着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说话别拐弯抹角,说清楚点。”
“美其名是送名佳人伺候,这女人可以监视银狐的行动,等我们私下买通波斯湾四国的油田后,便将所有证据销毁,届时,他们能耐我何。”阿法汗胸有成竹道。
“如果银狐不接受呢?”耶比达提出疑问。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们的女间谍依然可以暗地里进行任务。”
“嗯。”耶比达捻着胡子点点头,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四国的油田只剩哪个没买通?”
“只剩巴林。沙乌地阿拉伯派了军队驻守巴林沿岸油田区,想买通恐怕还得费番工夫。等四国的主要油田供应区均买通后,再布下向俄国购置的核子飞弹,然后将消息发布,相信各国一定会一一投降,到时再由将军一举并吞。”
“如果美国再来搅局呢?上回海珊攻打科威特就是因为美国加入,最后才杀羽而归。”
“将军,您所顾虑的问题,当初海珊入侵科威特时也不是没深思过,但他依然选择攻打科威特,海珊的失败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更何况,您还有一支敢死部队充当后盾,有了退路,您大可放胆进攻。”
是啊!他差点忘了,中东最大的一支游击队已归他旗下,只是……
“那群豺狼不好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建立在薄弱的金钱利益上。”对于那些叛忠不定的恐怖分子他仍怀有一份顾忌。
“只要按时喂饱那群豺狼,倒也不怕他们生事。”只要彼此互惠,再薄弱的关系也能长长久久。
“嗯,必要时这群人可以制造暴动威胁政府,他们可是我活命的最后砝码。阿法汗,喂饱他们,让他们多卖命些。”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将军,您要的酒送来了,还有您钦点的小妾。”一名身材瘦高的仆人推门而入,奉上一瓶美酒,送上一名侍妾,便弯身行准备离去。
“喂,那个叫什么里的站住。”耶比达出声叫唤。
“阿里。将军。”阿里体贴地第N次呈上自已的名字。
“阿斯克特睡了吗?”耶比达已记不清有多久未曾见到他唯一的孩子。
“睡了,将军。”阿里经不起将军的大嗓门,微按住发生耳鸣的右耳。
“你们两个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