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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校花耶,而且很喜欢你,不跟她谈恋爱,你真是虚度此生了。」卓羚望着李心红的背影,兴致高昂的对席非说。

  她现在只想快把席非甩掉,因为她嗅闻到一丝危险气息。现在,连他坐在身边,都会令她浑身发毛。

  「校花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国花,我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席非轻松的靠在椅背上,浏览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看起来还不错,看得出经营者的格调,不只这间,从刚刚一路进来,都给人舒适和谐感,再看看这些面试者的素质,都在中上程度,可见他父亲的事业水准还不差。不过,他也不会差太远。席非很有自信的露出微笑。

  「卓羚小姐,请进。」助理小姐唤着卓羚的名字。

  「好,谢谢。」卓羚起身朝办公室定去,席非自然也跟着。

  卓羚停在办公室门口,回头对席非道:「她叫的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的。」至少她可以希望与他分配到不同的部门吧!

  「别担心,我们两个是一体的。」席非不放弃,握着她的手进入办公室,好象该面试的人是他。

  走进办公室,跃入眼帘的是三男两女,依序是总经理、副总经理、襄理、协理、主任,个个面容严肃,令卓羚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心情无端紧张起来。

  席非捏捏她的手,好象叫她别紧张似的。

  卓羚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作简单的自我介绍,席非却抢先一步。

  「我是席非。」一副所有人理当认识他的自信模样,「她是卓羚,来应征记者,我是她的专任摄影师,我们从以前就一直合作,有绝佳的默契……」席非从容的说,还很骄傲的只把话说一半。

  卓羚紧张的拉了拉他。会不会被录用都还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而且,她几时变成他的搭档了?没错啦,大学时期做报告或参加社团时,都由他担任摄影师,她担任主播或主持,可那都是被同学推选出来的,并非她自愿,那也不表示她就得永远跟他一组呀!

  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名模或明星,哪需要什么专任摄影师?

  天哪,再这样下去,她几时才有全新的人生?她实在怀念他当兵那两年,她难得的自由。

  那些主试官一听到席非的名字,脸上不约而同闪过一抹惊讶的表情,对他的眼光有敬畏也有评判,却没有半丝反对。

  「那么,卓羚小姐,请将妳准备的卡带交上来,再做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说明卡带的制作内容和动机。」总经理公式化的指示。

  尽管只是形式,他们也得知道她有多少实力,能做什么工作——即使是个内定人员,他们也不允许水准被拉低。

  「我是卓羚,毕业于N大新闻系,拿手的科目是新闻采访和编辑,曾得过国内新闻制作新人奖第一名。在校期间,曾在电视公司、广播公司打工;空闲时,也到社会局当义工,最大的抱负是当个优秀的新闻从业人员,传播这社会各角落的正义与公理、热情与爱心。

  这份试看带是我在孤儿院制作的。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了解孤儿们的热情与生命,也了解他们的孤独无依,制作这卷卡带,目的在于让社会大众明白孤儿院的需要和孤儿们所追求的肯定……」卓羚速度适中、态度合宜的阐述。

  现场的气氛完全被她所掌握,所有人在那清晰的口齿、慑人的态度、有条有理的说明中,完全忘了心中对她先入为主的负面评价,只能屏息凝听。

  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任何关说,所有主试官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

  席非微笑的看着卓羚,心中只有激赏。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他和父亲交换条件,但,为了能确实守着她,交换再多条件也是值得的。

  完成这场面试时,卓羚已经紧张的汗流浃背。

  ***

  走出璀璨电视公司,天边彩霞正嫣红,已近晚餐时刻。

  「妳表现的真是好极了,我请妳吃饭吧。」席非拉着她过马路,到对面的一家餐馆。

  不知从何时开始起,他总是找名义请她吃饭,用过最可怜的理由是:「我一个人只身在外,老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孤独的好想撞墙。仁慈的羚羚小姐,拜托妳陪我吃顿饭吧!」

  而她总是被他可怜的声调和嘴脸感动,也就无可无不可的认分陪吃饭了。

  「还说呢,你刚刚说什么?我们俩默契极佳?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专任摄影师了?」他那套说辞太匪夷所思。

  「如果不这么说,我会顺利被录取吗?妳是高材生,有实力,我可没有。」席非在她面前总是自愿把实力降低三分,唯有如此,善良的她才会时时帮他、照顾他。

  他当然不能说她早就被内定,也不能挑明了说他处心积虑跟着她,这些如果被她知道,她一定会跑去躲起来……他是绝绝对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她是他的,他当然非巴着她、守着她不可。

  「咦,你不是有个有钱的老爸吗?难道他旗下没有电视公司?你回去继承家业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跟人抢饭碗?」卓羚对席非家庭背景的认识仅止于此,她原本以为他会一毕业就出国留学或回家当少爷的。

  「这么年轻就继承家业?又不是嫌日子太逍遥。」席非撇撇嘴。

  家业他当然会继承,不过,那是在他追到她以后,唯有确定的把她放在身边,他才能全力冲刺事业。

  对了,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也是他欣赏她、喜欢缠着她的千万个理由之一。

  「我倒希望你回去当大少爷。」卓羚努努嘴,跟着席非走入餐厅。

  「怎么,这么讨厌我?」席非笑笑的问,对这问题的答案一点也不在意,他知道她就是这种调调。

  「你也不想想,你已经纠缠我近二十年了耶!」卓羚向来心直口快,有话直说——这些话如果放到明天,她一定会生重病。「打从五岁在孤儿院的幼稚园被你撞见起,你就一直纠缠我;在国中时甚至休学两年,故意和我同班……本以为终于大学毕业,可以不再见到你,谁知你却在电视公司的门口等我,我到底是招谁惹谁啦?」这些怨言真是不吐不快。

  「哇,原来妳对我这么注意呀?」席非没有因被讨厌而沮丧,反而露出欣慰的表情,「那真是不枉我一片苦心。」

  「你应该去看看别的女生,去和她们谈谈恋爱。」卓羚晓以大义。

  「妳竟然叫自己的老公去和别的女人谈恋爱,难道妳不觉得对老公说这种话很残忍?」席非动之以情,「打从五岁开始,我就对妳一往情深,难道妳还不相信吗?还有,我们身上有相同的胎记,就是妳属于我最好的证明。」

  「什么胎记,跟你说那是小时候不小心烫伤的啦。」对这件事,她当然要撒个谎,不然被他纠缠下去,她几时才得以翻身?

  卓羚的左手心有块白色的半圆形胎记,恰巧席非的右手心也有同样形状的胎记,他就以此为借口,开口闭口老婆老婆的,叫得煞有其事。

  手心中恰好有块胎记又怎样?这是什么时代了,谁还一厢情愿地相信什么前世注定?

  就算真有这回事,她也会替自己叫苦,以他那乱放电的风流样,谁相信他会安于家室?他呀,根本恨不得自己是蜡笔小新,看见漂亮姊姊就理所当然的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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