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吃饱后脑筋迟钝,昏昏欲睡,她打了一个大呵欠。
“为什么那么晚回来?为什么全身都是酒味?那个混蛋男人是谁?你给我仔细说清 楚。”陈子威很是厉害,居然一字不差的重复提出。
杨玉环再打个呵欠,揉一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下班时囡囡来找我要我陪她去买礼物带回美国赠送亲友,她说已向你报备过,所 以我们就出去逛街。”蓦然地想到什么似的,精神为之一振。“子威,好可怕哦。今天 我们花了好多钱买衣服和鞋子,而且大部分是我的,囡囡只有少数几件,我们也不知道 中了什么邪,疯狂采购了一整晚,拚命地刷卡。天呀,子威,我们可能花了数十万,你 恐怕要破产啦。”
陈子威很高兴囡囡遵照他的吩咐去做,他看著小环忧愁的脸安慰道:“没关系,衣 服买都买了不用拿去退,别担心,我不会破产的,这点小钱我不放在眼里。”
她还是忧心忡忡,“收到帐单你就知道了。”
陈子威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然后呢?”他按著问。
“然后我们逛街逛到脚酸,囡囡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走出百货公司正好遇到 强尼,就是送我们回来的那个人,他是囡囡在美国读书时的同学,强尼带我们去PUB玩 ,囡囡在那儿喝了好多酒,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那你呢?你又喝了多少?”他闻到她身上的浓厚酒味,料想小环八成也喝了不少 。
“嘿……我是千杯不醉。”她傻笑的敷衍过去,没说出自己喝了多少。
陈子威心里有数,以前带她去餐馆吃饭,瞥见她餐前酒一杯又一杯,当时他可是惊 吓得瞪大眼。
杨玉环觉得好累,倒在沙发上打个呵欠就闭上眼睛。
“小环,不要在这里睡,你全身烟酒味,回房洗个澡再睡。”陈子威感到好笑,通 常这句话都是落在男人身上,现下却反过来了。
她朝他伸出手臂,“我没力气爬上楼,你抱我。”
他无可奈何的抱起她,才踏出脚步她便问:“囡囡怎么办?”
“就让她睡客厅,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得烂醉。”
勉强打起精神洗完澡的杨玉环,一躺上床就昏睡过去,连陈子威偷打她屁股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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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陈子威来到客厅把囡囡叫醒,命令她在今晚他下班之前滚回美国,理由是他 担心小环会被她带坏。
“子威,宽限两日行不行?我才回来台湾没多久。”囡囡头痛欲裂地和他打商量。
“不行,你多留一天小环就多受你污染一天。”
“小声点,小声点,我头痛得要死。”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陈子威幸灾乐祸地斥道。
“你这个人真差劲,见色忘妹。”
“没错,为了保护小环,只有将你遣送回美国。”
“你这个人……这个人……”囡囡脸色发青的想著骂人的词汇。“有了,强人所难 、刚愎自用,还有还有……冥顽不灵。”想得到的全出口了。
“不错,不错,中文造诣有进步,可惜用辞不对。不管如何,你非走不可。”
“我不要。”她头用力一甩,紧接著赶忙揉太阳穴止痛。
“囡囡,下次有难别说我这个做哥哥的铁石心肠不帮你。”
“好啦,好啦,回去就回去,反正我也快两个多月没见到爹地和妈咪了。”她行动 迟缓的爬上楼整理行李。
陈子威看看时间也上楼去叫醒小环。
“小环,该起床了,上班快迟到啰。”他爬上床俯身叫她。
“我爬不起来,帮我请假。”杨玉环闭著眼睛口齿不清的说。
“小环,你起来换件衣服到公司再继续睡,听到没有?”他摇动她的身体。
“不要。”杨玉环把他恼人的手摔开。
陈子威拿她没辙,只好找个袋子装她的便服,拿件大夹克包住她,将她抱下楼放到 车内,再开车上班。
到了公司,因为杨玉环身穿睡衣不适合行经大厅,于是陈子威抱著她从地下停车场 搭电梯直上十八楼。
当他抱著睡得不省人事的杨玉环进办公室时,秘书张口结舌的愣在座位上。
杨玉环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她穿著睡衣、打著呵欠的走出房间,却在踏进办公室后 发现除了陈子威之外尚有两名男士在场。
她呵欠打到一半的僵在当场。
“小环,衣服穿好再出来。”陈子威厉声说道。
杨玉环反身冲回房间躲在里面。
两名经理走后,陈子威去敲敲房门。“小环,人走了可以出来啦。”
她探头探脑的打开门,确定没外人在场才出来,对著陈子威吐吐舌头,“好糗。”
陈子威见她还没换下睡衣不禁皱眉,“怎么不换衣服?难道你想一整天都穿著睡衣 到处晃吗?”
“房间里又没女装,哪有衣服可换?”
“哎呀!”他猛拍一下头。“我真胡涂,衣服放在车内没带上来,我下去拿。”
他离开后,杨玉环坐进他的大皮椅里,脚跨放在扶手上,懒懒地哼著歌曲。
陈子威甫踏入办公室看到这幅景象,忍俊不住地哑然失笑。他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袋 子,顺便低头亲吻她一下。
“我从不知道穿睡衣坐这张办公椅也一样搭调,而且性感极了。”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以后我只要坐上这张椅子就会想到你。”
杨玉环受他挑逗,突发奇想的搂著他的颈项,给他一个炙热销魂的吻。
吻后,她不好意思与他面对面,低垂著头匆匆跳下椅子跑回房换衣。
在套房内磨蹭了好久,杨玉环羞赧的走出来,她见子威坐在办公椅上笑著对她眨眨眼,更是脸红似火烧。
“小环,你过来。”
杨玉环低头含羞的走向他。陈子威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并拥她入怀。
“我的热情小姑娘哪里去了?”他用脸颊摩挲著她的发鬓。
“子威,别取笑我好不好?”她把脸理入他怀中。
陈子威笑著抓起一绺头发玩弄著。
“小环,真希望我俩现在已经结婚,那我就能抱你进房耳鬓厮磨一番。”
杨玉环闻言挺身坐直,“你这个人思想买邪恶。”
“小姐,我有欲望是正常的,对喜欢的人没欲望那才有问题。”
“胡说,世上就有那种纯纯之变。”
“有,但不含存在于情人之问,除非他不是男人。”
杨玉环不答腔,她笑嘻嘻的又窝回他怀里,还扭动著身躯找寻舒适的坐姿。
陈子威呻吟一声,“小环,不要扭来扭去,我不是柳下惠,你还是坐回自己的椅子 去。”
“不要,你是君子,我不怕。”
“我不是君子,我是男人,还是一只流口水的大野狼。”
她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犹自哈哈笑个不停。
“小环,就算我是君子你也得下来,中午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要,我喜欢窝在你怀里,好舒服哦!”
陈子威笑著搂紧她,“真拿你没辙,我叫秘书送便当进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