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男心里很烦乱,躁热使他失去哄她的耐性,她狂乱的喊叫令他厌烦,腹下的那把火更是烧得他六神不安。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还在别扭什么?难道她不知道,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她一起驰骋天堂吗?
伸臂一拉,江如瑛不由自主地被这股蛮力拖到了他怀中,他的唇霸道地压了下来,灼热的双掌探索着她单薄的身子。
「这一次就不会那么痛了......」粗重的喘息和唇舌缠绵间,他低哑地挤出这句话。
不!她不要!她在心底吶喊。
但尽管再如何努力挣扎,江如瑛始终敌不过他的力量,终于,她放弃了。
「乖女孩。」他轻吻她耳垂。
有一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枕上。
第三章
「如瑛?如瑛?」
叫了好几声,江如瑛这才从茫然中回神。
只见邱文珊蹙着双眉,叉着腰说:「妳在发什么呆啊?叫了妳好几次,妳都没听见。」
「对不起。」江如瑛歉然地说完话,心思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最近这几天,邱文珊发现江如瑛老是在上课中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间的忧郁比以前更浓重了,和她说话,总要叫好几回,她才回魂般的和你应上几句。
邱文珊身为她的好朋友,怎能不替她担心呢?
「如瑛,妳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和我说,别自己放在心里憋坏了。」对江如瑛复杂紊乱的家庭环境,她也很清楚。
她以为这次又是江如瑛的父亲搞出了什么名堂。
「谢谢妳,我没事。」
「还说没事!妳看看妳自己,眼睛都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一号,这样叫没事才怪。」邱文珊真是气极了,为什么如瑛就不肯好好对待自己呢?她老爸爱花心就由他去吧,管他做什么呢?她也气如瑛的父亲,有一个贤慧的妻子、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儿,却不知道要去珍惜,难道家花真的比不上野花香吗?
看好友受苦,她实在好心疼。
江如瑛有一种想哭感觉,眼中却似干竭的枯河,流不出半滴泪。
心中的苦,只能对自己说罢了。即使是挚交如邱文珊,她亦羞于启齿。
「看妳这样,我的心好难过。」
「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而已。」
「天气愈来愈凉了,妳要多注意身体。」
「我会的。」
邱文珊能关心的也止于此了。两人分手后,江如瑛搭公车一路晃荡回家,下了公车,脚下虚虚浮浮的,像踩在云端上。
迎面来了徐浩男,他故意把车子一横,挡在她前头,用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声音说:「上来。」
她不予理会,绕过车子继续往前走。
她可以不服从他的,只要她够坚强。江如瑛逼着自己不去回想那幕难堪的往事。
「妳不上来?也成。明天我就到妳学校一间间教室找人。」
江如瑛猛地一个转身,双肩一耸一耸的,强忍着眼眶中迅速冒出的泪水。
「你......你想干什么?」
「现在肯说话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想大叫,却丝毫拿不出慑人的气势。
他坐在摩托车上没下来,下巴一扬:「我要妳陪我去海边。」
「我不去。」
「不去?妳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妳和我有过一腿?」他讲得好粗俗,表情立刻也变了,蛮横的态度教江如瑛觉得厌恶:「上来!」
他一向冷漠,甚至是残酷无情的,今天的他似乎更加暴躁易怒。
江如瑛不敢违逆他的话,乖乖地上了他的车。
现在对她而言,学校是她最后的堡垒,她不能坐视徐浩男来摧毁它,只好顺从了他的命令。
他皱着眉,不耐地说:「抱住我的腰妳会死吗?」
江如瑛万般不愿地勉强将细瘦的双臂环上他的腰。
车子迅速急射而出。
又是上次的海边,江如瑛发现他似乎很喜欢到这地方来。
这和想象中的徐浩男相差甚远,她以为他应该是流连在舞厅、撞球场的人,而不是会在这光秃荒凉的海边发怔。
海风吹得他长发乱了,看来更加有股不羁的性格。
他往海里打水漂儿,噗通!噗通!噗通!
江如瑛惦念着明天的考试,这是她唯一重视的事情;虽然她最近心神不宁、情绪低落,依然不舍弃读书。
「你要我陪你来看海,现在天暗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江如瑛几乎是恳求的。
他站起来,两掌撑在臀上,自顾自说:「肚子饿了,吃饭。」
他载着她骑回市区,在路边摊吃了一碗面,又去吃了米糕和木瓜牛奶,江如瑛肚子撑得难受。
「可以......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徐浩男笑,以目示意她上车。
但他没载她回家,而是到了一间公寓前。
江如瑛紧紧抓着书包,站在地上不肯动。
徐浩男停好车,看她没跟上,停下脚步说:「进来啊!」
江如瑛戒慎戒惧地问:「这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他说得理所当然,口袋里的钥匙叮当作响。
她倒退一步。
「妳可以不进来,明天我去妳学校找妳。」他完全吃定了她。
江如瑛只觉得世界在她脚下一吋吋粉碎!她呆若木鸡地跟了上去,徐浩男搂住了她的腰,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他住在二楼,打开大门,二十几坪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
屋内不甚整洁,到处是他的脏衣服,但是看得出来他环境不错。
他没有亲人吗?她纳闷着。
徐浩男将衣服捡起来,统统丢到角落,拉着江如瑛坐到沙发上,将脸低了下来。
江如瑛心慌意乱地避了开去,不敢看他,想了一个躲闪的借口:「屋子好乱,我帮你收一收。」
他不置可否地往椅背一靠,点起一根烟,看着她在屋内忙碌。
她拿扫帚把屋里扫了一遍,问:「有没有拖把?」
他站起来,从浴室丢了一条毛巾给她:「只有这个。」
于是江如瑛跪在地上,将客厅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她做这些事时是非常专心的,她需要藉由劳动来忘记他带她来这里的不安。尽管如此,她依旧感受到那两道随侍在侧的灼人目光。
徐浩男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上泛着汗水,一股莫名的冲动又猛然出现了。
他拉起她,低头就是一吻,有点粗鲁、有点狂野,在吸吮完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之后,撬开她的牙关,将舌头探了进去。
不!不要!江如瑛无声地吶喊着。
但她四肢无力、头上发昏。
徐浩男双手拉起她塞在裙腰内的衬衫,伸到衣内,肆意抚摸。
她终于推开了他:「我流了好多汗,身体一定很臭,你不会喜欢的,不要......」
他把她又拉进怀中,邪里邪气地附在她耳边说:「等一下要流的汗更多,这一点汗算什么?」
「不......」
徐浩男半拖半抱地将江如瑛拉进房去,客厅的灯光洒落在江如瑛迷惘无助的脸上,徐浩男只觉得这把火快把他燃烧殆尽了。
他不是一个有道德观念的人,他也不以为这样强迫一个女孩子是不对的。他想,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只知道他要的,他不会放手。
他喜欢看她小可怜的模样。
徐浩男将她压在床上,熟练地解开两人的衣物,胸膛贴着她略微起伏的胸脯;她张舞着两手推拒,他不喜欢女人在他想亲热时抵抗,捉住她两只手腕定在她头顶上。
这下子没了阻力,徐浩男另一只空着的手随意悠游在江如瑛发着抖的躯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