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列……”隐蓄已久的泪水,夺眶奔出唐爱双眸。
欧阳列指着唐爱说:
“快脱掉你那身礼服,我不要你嫁给别人。”
唐爱抖簌着下巴,说不出话来。
可玉上前,不悦地说:
“你,欧阳先生,你太没道理了,干什么破坏我们爱爱的婚礼?”
维星脸色阴沉地掏出手机,躲到另一边,低声说着话。
“伯母,我爱她,她也爱我,请不要把爱爱嫁给别人。”
“你,你疯了,你说什么?”
“爱爱。”欧阳列冲近唐爱:“你这么绝情?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竟不找我谈,就私下决定?”
眼泪糊掉唐爱的妆,她摇头,说不出话。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一决定,误的不只是你自己,更误了我,是我们俩个呀!”
“放……放开我。”
“不,我要带你走。”欧阳列反而紧拉住唐爱双手。
“不要这样……”唐爱挣扎着,“你还有丽心……”
维星走近前,意图分开他俩人:
“欧阳先生,请不要搅局,否则你会很难看。”
“你走开,你算什么东西?”
“你不怕我叫警察?”
“叫谁都一样,我不会离开爱爱,没人能分得开我俩。”
“阿列,我已经说清楚了,你放开我。”
“不,你什么都不肯说,我却知道了一切。走,我立刻带你去见我妈。”
“不必,没有用!”
这时,门外三个人跨进来,直逼近欧阳列身后。
“来呀!”维星招手,“快把这人带走。”
三个人赫然是泰阳、小黑、阿山。
“蓝维星,是你叫他们三个来的?”唐爱尖声问。
“嗯,我担心有人闹场,事先就约好他们,果然被我料中。”维星一脸得意状。
唐爱一心系念欧阳列的安危,她推他,紧张地说:
“你快走。”
“我,不!”欧阳列坚定地说:“除非你愿意跟我走。”
“那是不可能。”唐爱摇摇头。
看他俩一副卿卿我我的,蓝维星更忿怒了,他厉声喊:
“还不快把他抓出去?”
他声音甫落,泰阳朝欧阳列挥出一拳,欧阳列恐伤及唐爱,轻轻将唐爱一推,同时回身,格开泰阳这一拳,并朝泰阳攻出一拳。
原本就见识过欧阳列的身手,泰阳在心里上已弱了气势,被打一拳,泰阳退了数步。
“小黑、阿山,快上呀!”蓝维星叫嚣着。
小黑和阿山同时期近欧阳列,出手围攻。
欧阳列二话不说,展开敏捷的身手,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不消一会,三个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落荒而逃。
拍拍手上灰尘,欧阳列沉稳而冷犀的转回身,走近唐爱。
维星让他这气势给折服,虽然满心不甘愿,当欧阳列经过身时,他不知不觉的退开两步。
“爱爱,跟我走!”
“我……不!”嘴里这么说,其实,唐爱的心中是憾然的。
可玉上前,低声道:
“欧……阳先生,你别……”
“伯母。”欧阳列倏地转向可玉。
可玉吓一跳。
“我和爱爱是真心相爱,我可以发誓。我相信爱爱也是真心爱我,不然,您可以问她。”
泪,恍如奔泉,糊了唐爱脸上的妆。
可玉看了一眼唐爱,所谓,知女莫若母。看唐爱这样,可玉心中了然。
但是……
“欧阳先生,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现在,情势造成这样,大家都无可奈何。”
“不!不是什么情势。”欧阳列转望唐爱,“这只是我和爱爱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
视线模糊中,唐爱睁大眼,努力望住欧阳列,心想:“不是小误会,根本是大大的阻隔。”
但是,她说不出话,只让泪奔流着。
“走!”欧阳列霸气的抓住唐爱的小手,“我们一起去解开这个小误会。”
“不!不!”唐爱摇头,退缩着,“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眼中,永远没有不可能的事。”欧阳列不耐的皱紧眉心,“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唐爱坚持的摇头。
“好!”
说罢,欧阳列伸长双臂,一把抱起唐爱,往外大步而去。
维星气急败坏的走上前,欲阻止欧阳列,欧阳列炯然大眼看着他,他畏怯的退开了。
等欧阳列走出大门外,维星跳脚,叫道:
“快,快呀!我的新娘被人抢走了。”
婚纱店的摄影师和助理,以及可玉,全都傻眼的呆呆立着。
方才见识过欧阳列的身手,因此,没人敢追上去。
被抱出婚纱店外,唐爱才意识到出了什么状况,她挣扎着,宛如火焰,只是,这次的火焰竟然毫无力量。
“放我下来,阿……阿列,你带我去哪?”
“见我妈。”
“不,不要。”心口突跳,唐爱同时醒悟,她奋力挣扎不已。
“别动,不然,我当街吻你。”
唐爱眨眼,看到周遭所有的路人,纷纷向他俩投来好奇眼光,他要是再吻她,那……
欧阳列的“奔驰”大房车,泊在不远路边,他大步走近,开车门,将唐爱放进去,唐爱再次挣扎,想下车……
“别想逃,”欧阳列沉声道:“你逃不掉的。”
他的话,铿锵有力,唐爱相信他做得到,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只是,心中却愀然……
“阿列,你何必?”
欧阳列发动车子,握紧方向盘,转眼看唐爱,突然露齿淡笑。
“你笑什么?”
“我抢回一个大花脸新娘子。”
唐爱伸手摸自己脸颊,哭笑不得。
“啊,对了,我得叫丽心一起过来。”
“丽心?”唐爱心口微缩。
“她找到她的另一半,我们该祝福她。”
“这么快?”
“嗯,我慢慢说给你听。”
车子载着俩人,向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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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坛丝毫不减雍容,她犀利眼神,逐一看过去,阿列、唐爱、丽心……
“干什么这副嘴脸,来兴师问罪?”子坛将“心虚”藏在心底,描绘精致的脸上,还是威风八面。
“妈,您没做亏心事,哪来‘兴师问罪’?”欧阳列接口。
“丽心,你说,你跟阿列来看我,干嘛又邀她?”子坛脸一扬,说的是唐爱。
“不对,妈,是我和唐爱来看您,邀丽心一块来。”
“昨晚我就清楚告诉过你,唐爱和她未婚夫结婚,是她个人的事……”
“我把爱爱由婚纱店抢回来,想告诉你,我决定娶她。”
子坛一下子白了脸,盛怒地指丽心:
“胡说,你该娶的人,是丽心。”
“妈,丽心已经有要好的男朋友了。”
子坛忿转望丽心,丽心要笑不笑,还带三分羞怯的点点头。
子坛忽升起大势已去之感。然而,向来长袖善舞,叱吒商场数十年的她,绝不肯轻易低头。
沉吟好一会,她坦然盯住欧阳列。
“我们索性敞开来说,是谁告诉你这一切。她吗?”子坛指着唐爱。
“如果爱爱愿意说出来,我又何必受这么多罪?”
“那么是谁?”
丽心动一下嘴,欧阳列接口说:
“妈,现在追究这个,毫无意义。总之,不管先前发生什么事,一切到此为止,求您不要再伤害任何人。”
“住口!你在教训我?”
“孩儿不敢。”
“不敢?听听你这口气,看你的态度,这叫不敢?”子坛胸口剧烈的起伏,“出去,通通出去。”
“不,妈,我今天必须跟您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我栽培你、造就你,是让你来抗拒我的吗?”
“妈,请不要这么说,我一向遵从您的规定,只是,在选择对象时,我挑了我所爱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