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一只绣花鞋率先落了下来。
“是正的!”她兴奋地看了鞋子一眼,仰头疑惑地再往天空看去,“咦?另外一只呢?”
噗通!另一只则是掉进路旁不远处的山沟里。
“哇!小红!你怎么就跑掉了?你回来呀!”千言万语唤不回心爱的绣花鞋,她只有无奈的叹息一声,宣告此种避路方法失败。
在一旁观察了老半天的柯定邦,依旧看不出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
“绿儿,天寒地冻的,你一大早跑来这儿做什么?”他气郁的问道。
春绿猛一回头,看见大救星就站在后头,她的眸眶瞬间盈满泪水。
“定邦!”她边哭边冲向他的怀抱,将他搂个满怀,深怕他只是个幻影,转眼间会随着雾气消失不见。
“绿……绿儿?”她出乎意料的热情拥抱反而把他弄糊涂了,他悄声一问:“你原来不是……”想离开他?
“原来不是什么?”春绿仰起哭花的小脸,委屈的道 “是我原来又迷路了,你说什么嘛!”
今早她见他睡得沉,没敢去吵他,凝觑好一会儿他消瘦的脸,才决定要到山林水涧里猎取些野味回来亲自料理几道美味给他补补身子。
结果她足足折腾了一个上午,小鱼没捉着几尾也就算了,就连个小野兔也没猎到半只。
于是她改而上山摘点山菜野果好给他养身子,不料,她竟忘了走来的方向,找了好久还弄不清楚该往何处走。
“乖,别哭了。”柯定邦不打算与她争辩,怜爱的将她抱紧,“哪,我不是就找你来了?”
柯定邦顺水推舟,故意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好掩饰自己原来恶劣的猜想。
“咱们回去吧?”他得小心点,可别让她看出破绽了。
“嗯,先等等!我还有一篮草菇还没拿呢!”她拉拉他的手臂,遥指着散落一旁的野菇兴奋的道:“那些可都是我今早采的哟!”
柯定邦被她领着走近一瞧,在看了那一篮草菇之后,皱起眉头道:“绿儿,我想我们不能要这些菇。”
唉!这丫头一个上午的辛苦全白费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吃?”满满的一大篮耶!浪费了多可惜。
“我并不挑食,宝贝。”他在她的粉额上啄了一记,苦笑道:“除非你想拿这些毒菇做料理给我吃。”
“毒菇?”
“嗯。”柯定邦点点头,解释道:“大部分的时候,我们在荒郊野外所见的野生植物越鲜艳它所含的剧毒就越多。”
“那……”她想了想,伸手从袖口掏出两颗鲜艳欲滴的野果,“这两颗红果子也有毒吗?”
她恭敬的将野果供奉至他面前等候发落,结果不出所料,他又皱拢了眉头什么话都没说,末了,还很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呿!又有毒!”春绿很爽快地将手中的毒果扔掉,直接厚脸皮的告诉他,“那我们今天吃什么?”求己不如求人,她的肚子老早就饿翻了。
“你想吃什么?”
一刻钟后,原本遐想体贴做料理给心上人享用的春绿,已经人剌剌地坐在爱人的大腿上,还毫不客气地大啖他为她捉来并烤得香喷喷的鲜鱼。
“真是狭路相逢啊,死鱼、笨鱼!刚才故意让我捉不着是吧?看本姑娘现在就给你吃下肚去,让你变成一坨屎!斥滋!”她大大的咬了一口,好消消满腹怨气。
“好吃、好吃……”鲜美的鱼香味逸满腮,她吃得乐不可支。
“绿儿喜欢吃鱼?”能够一直看着她可爱的吃相,他的心底就觉得暖暖的,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嗯。”她开心的点点头,笑问:“你不吃吗?”她将剩下的一半递到他肩边。
“你吃。”他笑着婉拒她的好意,“我想看着你吃东西的样子。”
“吃东西有什么好瞧的?”她觑了他一眼,继续嘴边的咀嚼动作。
“我只要能这样抱着你,看你开开心心的吃东西,就觉得幸福了。”他将脸深深埋入她粉颈边,贪婪地吸取她发梢闲飘来的淡淡馨香。
他是说真的,一直以来他向往著有朝一日能过着这般平淡的田野生活,就算要他抛去高官厚禄也在所不辞。
如今他做到了。
最幸运的是现在他身旁还有个她。
“定……定邦?”他全身怎么灼烫得吓人?
“嗯。”他捉紧她纤细的腰肢,头也不拾地轻应了声,
“什么事?”
她的肩膀好软好舒服,他实在不想离开呢。
而且,他好像有点困了。
“定邦?”
“唔……”他疲倦得没再应答。
“定邦!”春绿惊慌的捧高他发烫的双颊。“天哪!你的脸好烫啊,你发烧了!”这时她才发现他穿在身上的衣物单薄。
今早他一定是匆促出门赶忙来找她,所以才没为自己多加件外衣。
唉,又是她这个大祸星给他找麻烦了。
唔……好软。什么东西?柯定邦昏沉沉的睁开双眸,发现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天黑了吗?他睡多久了?咦,胸口怎么还沉甸甸的压了个东西,这教他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全身虚软得使不上力。
柯定邦微拧眉,抬起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往胸口一看,“呵,这丫头……”原来是她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呀“
浅笑一声,他定睛看了看四周景物,目光所及含他欣慰地笑了一下。
原来这小家伙居然把他扛回绿苑小筑了,真是辛苦她了。
柯定邦伸手正想为她拉拢一床棉被保暖,结果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他蓦然被底下的旖旎春光震呆了。
“天啊!这鬼丫头!”柯定邦不禁哀鸣一声。这小妮子居然什么都不穿就钻进被窝里去了。
好歹,他也算是个正常的大男人吧!她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诱惑他,他就快压抑不住一身欲火了。
柯定邦僵硬地想将趴卧在他身上的“火焰”移到身侧去,结果他一个动作却惊动了她。
她眨巴着一双迷蒙大眼啾了他一眼,最后又在他光溜溜的胸膛上动来动去、摸来摸去,还用她软嫩的小脸肆无忌惮的蹭来蹭去,好不容易在他身上找着最舒适的姿势,才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为了不再惊醒她,他决定就这么一动也不动的任她在他身上磨蹈,这可是天底下最痛苦又销魂的折磨了。
他答应过她,除非给她一个名分,否则他绝对不会乘人之危的,他相信只要他沉着应付,忍耐再忍耐,就算现在他满脑的欲念,但咬紧牙关忍一忍,总会挨过去的。
但,他好比柳下惠的完美节操,却被盖在被下的她一声惊呼给破坏殆尽了。
“什么硬硬的东西啊?堵得我好难受……咦?”春绿原想挥去一直卡在她小腹下的硬物,不料她才轻轻一碰,那东西登时变长、变硬了。
“啊?这是……”难道这是他的……“兵器!”好哇!终于被她拿到手了吧!
“绿儿,”柯定邦倒抽丁口凉气,颤声道:“快……放手!”她居然大胆的握住他“那里”。
“才不放!小器鬼,我好不容易我到你一直神秘暗藏的厉害兵器,给看一下嘛!上回我连摸都没摸着咧!”边说,她还边将小手伸进他裤裆里搜寻。
“啊!没想到你还随身携带着它?”
习武之人果然行事慎重,就连睡觉时防身兵器也都不离身的。
“咦?”怎么拔不起来呢?
“绿儿,不要这么做……噢!天啊!”饶了他吧!他现在是个虚弱的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