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隽啦,蛋糕也是他买的。常姵小朋友,吃东西前要洗手,还有顺便换一套干净衣服,你不怕把颜料也吞进肚子里吗?”常欣没好气地说。
“我又不像某人,老是吃得到处都是。樊隽人呢?了定是被你气跑了。“常姵说道,用另一只沾了颜料的手拍拍她老姐的脸。
“喂!小鬼,你把手上的颜料抹到我脸上了!”常欣拉开她的手,摸摸脸颊,有点生气地说。
“那你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顺便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常姵说道。她老姐真是笨过头了,还是根本不想面对现实,人家话都说的那么白了,她居然可以转得那么硬,连她这老妹也搬出来凑热闹。
“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常欣问着常姵。
“这个蛋糕很好吃,做得很精致的,樊隽哥对你还真不错,我今天有口福还真是托你的福咧!”常姵喷喷称赞,很有姐妹爱地用力拥抱她。
“常姵,你做什么!你把身上的颜料都沾到我身上了!”常欣喊道,扒开像五爪章鱼的常姵。
“表现我的可爱啊!你那个什么表情,耶!你那种表情叫做嫌弃喔!你不是跟樊隽哥说,你只是把他的拥抱当作是兄妹般的亲昵吗?”常姵说道,继续巴着常欣的身体不放,干脆连头颅也往她的肩窝挤。
“小祖宗,你先放开我吧,我快窒息了。”常欣推开她,讷讷说道。
“你清醒一点了吧……老姐,你是不是笨过头了,居然会把一个男人的拥抱当作兄妹的亲昵,还很无辜地把人家送你的心意推给我这么善良可爱的美少女,顺便给人家挖一个恋童癖的坑跳!”常姵很老成地说道,甩甩她的长发,抹掉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热出的细汗。
常欣看着常姵简直像看到外星人。她老妹还真不是普通的早熟咧!这种话像是一个国中生该说的话吗?就算她是天才,也不可以就这么随便偷听别人讲话之后还妄下断言,到底谁才是姐姐啊。
“你偷听我们讲话就算了,小孩子懂什么呢?”常欣心虚地说道。
“哎哟!原来我老姐不但有自卑感,还睁眼说瞎话外加倚老卖老啊!”常姵不理会她,继续很无情地刺激她,语气很冷淡地说道。
“自卑感?我有什么自卑感?常姵,你不要胡说!”常欣很火大地说。可恶的小鬼,不可爱就算了,还像个老妈子一样教训她。
“不是吗?其实你心里喜欢的人一直就是樊隽,只是不想承认!因为你怕配不上他,对吧?你怎么会笨得以为优秀的人就拥有选择别人的优先权呢?”常姵看着常欣冷然的面孔,很无情地说道。
显然她老姐还是个感情弱智嘛,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她都晓得,她老姐到底在ㄍㄧし哈?
“难道不是吗?你们每个人都那么优秀,做什么事对你们而言都那么容易,我却老是被你们当傻瓜!”常欣气愤难平地说。天才哪里懂得平凡人的痛苦,一般人在他们的眼里跟呆子没有两样。
“老姐,你天大的自卑感到底要哪一年才要结束?喜欢这种东东又不是商品,可以称斤论两来卖吗!大笨蛋,樊隽喜欢你的事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这个笨蛋还在那里自怜自艾!”常姵敲敲常欣的脑袋,快耐不住性子了。她老姐是番仔吗?她已经说很嘴巴快破了,她居然还在钻牛角尖!
“你少骗人了,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安慰我。我已经不强求他的爱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我知道了,你们是在同惰我吧!”常欣咬着嘴唇说道。
她真的要冷静想一想,樊隽这一年多来确实对她很好,那种好又跟大一住在樊家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樊隽有时候的表情好奇怪喔!哎啊!她不要想了啦,怎么那么复杂,反正樊隽又没表明,而她早就决定要把对他的暗恋丢到太平洋去了,她还烦恼什么?
“嘿!嘿!老姐,男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再这么难搞,总有一天你心爱的樊隽哥就是别人的啦!要是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你连哭都哭不回来了,问问你自己吧!你看到樊隽哥跟别的女人相好,心里不会痛苦难当吗?”常姵学着巫婆般的怪笑,恐吓地跟常欣说。
常姵看常欣似乎有点开窍了,遂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蛋糕上。看这情况,常欣大概不会跟她抢蛋糕了。而她老姐大概又有好多天魂不守舍了。想他就去找他说清楚讲明白嘛!都什么年代了,跟人家学什么含蓄,学学她的美式作风,不是很好吗?
“常姵,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还是五十岁的小老头?连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是不是一回到台湾就猛看电视剧!”常欣两手捏着常姵粉红色的脸颊,一副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体一样是感情弱智啊,爱听不听随你啦!”常姵吃痛地喊道。
“小鬼一个!”常欣欺负完她,又伸手摸摸她的长发。
两姐妹一个继续高兴地吃蛋糕看电视,一个则继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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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隽生气地甩了常欣家的门离去,跳上车,掉头飞车回台北。
可恶的常欣……他气得直想捶心肝,若不马上离开常欣家,他恐怕真的会把常欣抓来打一顿屁股!
回到台北还是觉得不甘心,他又开始想念她了。
樊隽直觉将车开往常去的酒吧,他现在只想喝个醉。
坐在吧台边,樊隽一杯酒刚下肚,身边就有人靠过来。他觉得很厌烦,并没转头搭理,直到有人抢了他的酒,他才看清楚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
“樊隽,好久不见,不记得我了吗?”庄静文笑得风情万种地跟他打招呼,握着酒杯的手指涂了很性感的亮粉色蔻丹。
“静文!没想到我们会再碰面,你比以前更成熟抚媚了!”樊隽冷冷地看着她妖媚的脸,很礼貌地夸赞她。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刚碰完钉子,喝闷酒的惨状居然会被旧情人碰上!
“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也是一个人,我陪你喝吧!”庄静文说完,一口气喝掉从樊隽手上拿过来那杯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舌头还很性感地就着他喝过的杯缘舔甜着。
“随你高兴。”樊隽不理会她,跟酒保要了另一杯酒继续喝,对她刚才的举动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你怎么这么冷淡,好无情哩!这是见到老朋友的表情吗?来嘛!我敬你,庆祝我们今天重逢!”庄静文看了樊隽冷淡的脸色;不以为意,依然媚笑地对着樊隽说。纤细的手指托着酒杯,举杯碰了樊隽的酒杯,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睇着樊隽的眼像带着十万多伏特的电流。
“是吗?重逢这么值得庆祝吗?”樊隽冷淡笑笑,侧脸看着她说。昏暗的灯光下,庄静文妖媚的脸,姣好的身材,勾人的神情,很难不让人心痒。
“樊隽,这几年我对你可是念念不忘,我们今天能再重逢就表示我们真的有缘,当然值得庆祝!”庄静文晃着杯里橙黄色的酒液,娇娇柔柔地说,但眼神中却是无限黯淡。
“静文,这不像会出自你口中的话。你还在意当年的事?”樊隽的眼神顿时幽暗,锐利的如同警醒的狮,冷冷地对她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你变了,我也变了。当年我们分手,我一直很后悔!那时候我承认我的想法很不成熟,但是经过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因此消失!”庄静文的眼神中有委屈、有想念、有不舍,面对樊隽依然深沉的表情,她只能试着唤起他的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