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时常去PUB,久而久之,她和那里的调酒师——小威,早就成了好朋友。所以当她接到小威打来的电话,听完他叙述的事情,便十万火急的赶去。
PUB里。
PUB内流泄出一首曲子,正缓缓地飘进冷冰心伤痛的心中……
Oh yeah,I'm such a pretender.(我!耶!我是个大伪善者!)
Thatl pretend to do everything right.(总是假装把一切做得很好)
It's so necessary for me to disguise myseIf.(但伪装对我来说是如此必要)
Cause I'm so lonely and have no one to talk.(因为我是如此孤寂而无人可以倾诉)
Oh yes,I"m such a Pretender.(哦!是的!我是个大伪善者!)
Now,you've leaying me.(如今,你已离我而去)
And let me cry alone……(让我独自一人哭泣……)
……
“我是个大伪善者!哈哈哈……所以我才会失去婕旻……我是个大伪善者!伪善者!哈哈哈——”冷冰心喃喃自语,不断重复,小声咯咯笑个不停……
PUB外。
二十分钟不到,楼 贝芃便像急风似的卷进PUB直冲吧台。
“芃姐!”调酒师小威一见楼 贝芃冲进PUB立刻唤她。
“小威,人呢?”楼 贝芃心焦的问。
“在那里。”他领楼 贝芃到一小角落,只见冷冰心半趴在小桌子上。
“冰心?”她惊呼一声,赶紧扶起冷冰心坐好,桌上满是东倒西歪的酒瓶,有的甚至躺在桌下;楼 贝芃光是看着,就已经快要醉倒。“小威,这些全部都是她一个人喝掉的?”
“是……是啊。其实不止这些而已,有的……有的空瓶我还已经拿到后面去了。”
“什幺?你没劝她不要喝那幺多?”
“有啊!”小威大叫替自己辩解。“可是心姐不听啊,我……我就是拿她没办法才叫你快来的嘛!”
“唉,算了……”她颇能体会出小威的情形。
“不……我还要再喝……小威,拿酒来……”冷冰心一手不稳地勾住楼 贝芃的衣角,闭着眼模糊不清地说着,显然她已意识不清楼 贝芃拉住她一只手,欲扶她站起。
“不……我还要再喝……小威,拿酒来……”冷冰心一把甩开楼 贝芃的手。
小威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敢加入这场“战争”。
“小威,你帮我扶她到我的车上。”
楼 贝芃和小威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撑住冷冰心扶她站起身。
“酒……再拿……酒……来……”她挣扎不已。
“你听话,待会我再拿酒给你,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回家去。”楼 贝芃只能像哄小孩似的哄她。
“真……真的?没骗我?”冷冰心醉眼朦胧地反问。
“真的,待会就给你,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
楼 贝芃和小威不约而同的同时松口气,他们合力将冷冰心扶到楼 贝芃的车后座,让她躺着。
“小威,谢谢你。”
“不用谢我啦,应该的。”他笑笑。
“对了,酒钱还没付。”她突然记起。
“没关系啦,明天再付也不迟,你赶快把心姐送回家去吧!”
“那太不好意思了,真谢谢你。”
“没什幺,快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再见。”
“再见,芃姐,开车小心。”他挥挥手。
楼 贝芃平稳地将车子驶出,消失在夜色中……
在不知要将冷冰心送回何处之际,楼 贝芃只有选择带她回自己家一途。
幸好自己住的是大楼,还有电梯,否则还没将冷冰心扶到自己住处时,恐怕自己就先累死在楼梯间了,她想。
好不容易把冷冰心往大床上一丢之后,她随即捶捶自己发酸、发痛的肩膀,她差点就被冷冰心一身结实的身材所压扁,她正想喘口气、喝杯水的同时,衣角冷不防地被某物拉住,而走不开。
“婕旻……不要走……酒……再拿……酒来……快……婕旻……别丢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的……相信我……婕旻……酒……”冷冰心捉住楼 贝芃乱七八糟又零零落落地呓语。
“乖,快睡觉哦,乖。”楼 贝芃柔声哄她,但心底却浮起不解的疑惑。
杰民?他是谁?他会是冰心今晚心情不好而喝醉酒的最大因素吗?他们之间是什幺关系?楼 贝芃的心中顿时飘荡起好几个好大好大的问号。
※ ※ ※ ※ ※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当她睁开第一眼时,便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她的直觉反应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但伴随出现的头痛欲裂的昏眩却又使得她重新往后一倒,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爬不起来了吧?活该!谁叫你昨天要喝那幺多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偶尔小酌一下是不错,但像你昨天那种喝法,不仅酒廊的小姐要甘拜下风、男人要失色,我看就连酒和尚济公都要服了你了!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健康,你是想红颜薄命啊?真是的!”楼 贝芃从一进房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一边唠叨、一边教训,叽哩呱啦。劈哩啪啦的念出一大串,而且还不用换气,也没断掉,真有她的。只见她念完了之后,将手中捧着的杯子往前送,语调一改,旋即温柔地开口:“先喝了它,解解酒,会舒服点。”
要不是因为冷冰心脑筋还浑浑沌沌、不大转得过来,而且她自幼冷静自若成性,否则对于楼 贝芃方才的三百六十度态度大转变,恐怕她真会当场笑坏;只是她太“冷静”了,以至她半点反应也没有。
“昨晚我说了什幺了吗?”这是冷冰心开口的第一句话,冷冷冰冰、平平板板,丝毫不带任何感情成分。
楼 贝芃沉默半晌,偷偷观察冷冰心脸上的表情变化,慢慢的开口:“有啊,昨晚你说了不少话呢。”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偷瞄冷冰心一眼。
变化很细微,但冷冰心冷漠的脸色上的冷峻和僵硬,却也全都尽收在楼 贝芃那双雷达眼睛底。
“你一整晚就死拉住我,嘴里直嚷着:“酒,给我酒,我还要喝,快拿酒来,快,酒……”,天哪!你当我家是烟酒公卖局啊?我要从哪生出酒给你喝啊?真是的!”她只说了一半。
“是吗?”冷冰心淡淡的问。
“难道你认为我在骗你?”楼 贝芃撒着谎反问。上帝!请原谅我撒谎。
“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算了,没关系。”楼 贝芃笑笑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毕竟自己也骗了她。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对了,赶快去梳洗梳洗,我把早餐都准备好了,不快点,会凉的。”
冷冰心梳洗过后,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住哪?待会我开车送你回去。昨晚又不知道你住的地方,只好暂把你带口我的猪窝一晚。”楼 贝芃咬着一片土司的说。
“不用了,离你这很近的,走路只要十五分钟就够了。”冷冰心啜口咖啡,淡淡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