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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页

 

  眼见自己的爱人同志、阿娜答有难的史慕岩,脑中立刻浮现一招可以摆平、制伏大变态的招式。她愉偷摸摸、无声无息地走到肯特斯背后,然后抬起一脚,“轻轻”一踢……

  唉!可怜的肯特斯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地在玩“滚雪球”游戏,且一路上还不时可以听见他玩得很“快乐”的“兴奋声音”──

  “哇啊啊啊──救命啊──”他惨叫着;一路惨叫的声音纷纷引起同在此地滑雪游客的注意,大家全看着“一粒雪球”滚过自己身边,而且还会说话,莫不发出啧啧称奇之声。

  “哼!活该!谁教你要勾引我的专属物!是你自作自受!你啊,自己到阿尔卑斯山下吃晚餐吧你!咧──”史慕岩朝持续滚动的肯特斯扮个鬼脸。

  韩若雨则是人翻白眼地摇头叹气,早该预料得到的,不是吗?

  自己可也是喜欢她那个调调的,只是──可怜了肯特斯!

  唉──凄惨哟!

  ※ ※ ※

  离开了沙木尼,他们往西南,前往法属阿尔卑斯山区的大城──格勒诺布尔,它是一座真正的现代化大都市,亦是《红与黑》名作家斯丹达尔的出生地。

  有了在沙木尼住宿的前车之鉴,这次登记房间时,韩若雨一律保持沉默,任由史慕岩作主,他可不想再丢一次脸了!

  他们第一站首先到巴士底堡;由堡上望去,可以瞭望伊塞尔河及远处的山峦,市街全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而后,经由巴士底堡往东转,前往十六、十七世纪、是当地一位大公爵雷德基鲁的邸宅改建而成的市立公园;参观为纪念斯丹达尔而建立的纪念馆;游览圣安卓教堂最大的特征──八角形的石造尖塔;参观格勒诺布尔最值得夸耀的文化遗产──在十五、十六世纪为多芬地方议会所在,在十九世纪改建成哥德式与文艺复兴风格的混合体的法院;到格勒诺布尔美术馆;最后,以大加尔都西修道院作为结束。

  由于格勒诺布尔是座现代化大都市,且观光游览点全位于市区之内,因此只需一天时间即可;不过,他们为了不止是走马看花,因此,他们安排两天时间在此地游逛。

  这一站,同时是他们结束在法国旅行的最后一站,明天一早,就又要搭机转往下一个目的地──关岛。

  这一天晚上用过餐后。他们不再四处遛达的,早早便回房间休息,顺便整理一下行李,明早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喂!若雨,我们以后结婚再到法国来度蜜月,你说好不好?”她坐在床上一边整理袋子、一边朝浴室喊话。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韩若雨他拉大声音回话,他此刻正在洗澡呢!而方才史慕岩说话的同时他正好在冲水;因此,她的音量便被冲水声吃掉一大半。

  什么嘛!你难道不知道“好话不说第二遍”的意思吗?她不满地咕侬,心想,一定是她的阿娜答又在借故装傻,闪避她的问题。

  “你刚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清楚!”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又问一次。

  史慕岩闻声回过头,却被眼前的“美景”完全地吸引,勾去魂魄。

  湿洒洒的发梢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身上隐约散发出沐浴后的淡雅清香:

  史慕岩不自觉地吞了好几口快滴出来的口水,膛大双眼、死命地猛盯着韩若雨瞧,活像打算把他看穿一个窟洼似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已快要跳出来和她说“哈?!”了。

  好帅、好性感哦!简直比场姆克鲁斯、梅尔吉勃逊、李察吉尔还要帅、还要性感N万倍;比阿诺、史特龙还要健美、强壮N万倍……

  真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总归一句,就是──好性感哦!

  韩若雨见她露出一脸色相,好似随时都会扑上前的样子,他无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顺手拉紧了衣服,整张脸涨红得像只煮熟的螃蟹。

  “喂!回魂啦!”他叫她,距离她有十步之远。

  “啊?什么?”虽回过神来,她却仍是有点迷迷蒙蒙,搞不大清楚状况。

  “什么?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我可不希望被‘淹死’在房间里面,还被当成全球头条新闻。内容是:‘法国格勒诺布衍市的一间饭店房间里面,今早发生一宗离奇死亡案件,被害者是一名台湾男性旅客,杀人者则是和他一同前往自助旅行的台湾籍女孩,而她所用的作案工具是──口水!’的新闻。”脸虽然红,韩若雨照样挪揄她。

  一听到被挖苦、嘲笑,史慕岩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了。

  史慕岩朝他丢出一个大枕头。“你刚说谁会说全球头条新闻?”她下床,双手叉在腰上,一脸穷凶恶极。

  韩若雨把枕头接个正着。“谁?我不知道啊?我有说是谁吗?”他跟她装傻,困惑地说。

  “韩——若——雨,你找死!”她大吼一声,快步往韩若雨移动。

  于是,两个人便在空间有限的房间内相互追逐玩耍着。

  ※ ※ ※

  结束法国之旅后,他们搭机直接前往关岛。

  而在搭机的过程当中,韩若雨曾经数度想跳机自杀;原因无它,就为了一大早发生的“Wonderful”事。

  一回想起清晨所发生的事,他又无法控制地满脸通红,还引来空中小姐的特别关照她们以为他发着高烧,甚至还热心地在飞机上为他找医生。

  殊不知,他是为了和此事完全搭不上边的另一件事——“都是色女起的祸”。

  离开法国当天,清晨五点钟整,韩若雨是在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中醒过来的。

  他睁开一双蒙蒙珑珑、迷糊爱困的双眼,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愈睡愈觉得难过、愈睡愈觉得床愈窄、愈睡愈挤、愈睡愈小、愈睡愈喘不过气,而且还很热!

  热?这个字眼和不对劲的想法与感觉,立刻传送进入他的大脑里面分析运作。一月天的法国很热?不会吧?就算现在全球温室效应的确是不正常,但也还不至于不正常到冬天会“很热”吧?

  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开始四处查看,想找出原因。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他“花容失色”、放声大叫地一脚把压在他身上的“障碍物”踹到床底下,自己则是吓得立即往后退缩到与床头板黏在一起才停住,双手反射动作地抓紧衣服……

  衣服?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我的衣服在哪里?

  刺激一和紧接而来的刺激二,终于把他爱咽的爱睡虫赶跑了,他现在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的了。

  却又旋即联想到“刺激三”,他拉大被子,往下面看……

  幸好!他吁口大气,“那一件”还穿著──

  可也不对啊,衣服咧?他赶紧四处找寻,不知在何时早已和他失散多时的衣服,同时也希望当他找到的时候,他的衣服不会已经惨遭毒手地被摧残、分解……

  另一方面,被踢下床的“障碍物”也被吓得惊醒过来,还以为发生十级大地震地大喊:“地震了!地震了!得赶快躲到床底下才行!若雨!你怎么还坐在床上不动?你不怕被掉下来的天花板压死吗?快啊!”她一边叫,一边伸手拉韩若雨的手,想把他拉到床底下避难,同时却也接触到一双欲杀人的目光;这时的她才明白,原来刚刚不是什么十级大地震,而是被她的爱人、阿娜答踢到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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