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眼尖的韩若雨在史慕岩念完之后,动作迅速地自她手中一把夺回去。
‘没什么?’史慕岩挑高眉地斜脱他,一副鬼都不相信的表情。
‘吸呀!若雨,借看一下又不会怎样。’陆仁贾趁此首先发难,一手捉住韩若雨的手臂。
‘就是嘛,让这位既美丽又俊俏的小姐欣赏一下,又不会少掉你一块肉,干嘛这么小器巴拉的,未免大小家子气了!’吴名诗也和陆仁贾一鼻孔出气,他又夺走韩若雨刚抢回的粉红色信封。将它交给吏慕岩,顺便也捉住他另一只手。
‘你们’韩若雨有气出不得、有火喷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踏进死亡境界。
‘对嘛,还是两位学弟既英俊又明理!’史慕岩也回个‘诸媚礼’
她将信封拆开、拿出信纸,摊开来……
韩若雨不敢看下去地把眼睛闭上,他发誓,要是他今晚……哦,不,是等一下,对!要是等一下还有命可活,他对上天发誓,他一定、绝对要宰了那两只雄性动物,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宿舍外,以示泄恨。
‘韩若雨学弟你好,我是一位非常爱慕你的人……’史慕岩慢条斯理地将信的内容读出声:‘自从在宿舍分配那天,偶然瞥见一丝你的容貌之后,我就对你荼不思、饭不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智商,总是会不经意地在你的面前经过——当然,你不貌7b识我;尤其是社团活动时,在泳池畔见到你那……’她的声音愈来愈低沉、脸色愈来愈难看、眉头愈皱愈紧,似像要打成中国结了,但还是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继续往下念:‘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织廋的腰身之后,我更加渴望你、想要你,无时无刻不想你;好想在清凉的夜晚躺在你那发烫的胸膛里抚摸着你,有你为我取暖、听你低声对我呢喃……虽然这不是我的“第一次”,我发誓,这绝对会是我的“最后一次”……所以,你若愿意,请在礼拜五下午五点,我在校门口外的第X棵树旁等你。思慕你的人史阿发上。’
‘史——阿——发——’史慕岩咬牙切齿,脸色难看到极点;和她同姓,真是倒了N辈子的混帐霉运!
‘哟,是学长耶!’陆仁贾惊讶地说。
‘哇,若雨!想不到你是“两栖类”、“前后皆可”的呀,真看不出哦!’吴名诗火上加油地怪叫,一双不正经的眼径住韩若雨身上瞟。
韩若雨则是更坚定了要把那两颗鸟头,悬挂在男生宿舍外的念头。
‘史阿发?妈的!我非把他扁成死青蛙不可!’史慕岩低声咒骂。
‘而且啊——不只是只有这里,在寝室里面,若雨的床底下还有“一拖拉库”诸如此类的信件哦!想看吗?’陆仁贾再加油添醋道。
‘一拖拉库?’史慕岩腿着眼。
‘没错!而且全部都是尚末拆封的!’吴名诗解说强调得更彻底。
没办法,他们两个完全不知道韩若雨和史慕岩两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关系’。倘若早就知道,相信他们两个就算有N个胆,也不敢在比核子武器还要具毁灭性的史慕岩面前打小报告、加出卖韩若雨的——又不是要来个‘玉石俱焚’!
‘你们……快放开我!’自己若再不赶快挣脱开,然后口落跑”,下场铁定死得比五马分尸、万箭穿心还要惨。
史慕岩先是恨恨地狠瞪了韩若雨一分钟,按着不吭一声,没下文、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现场。
韩若两则是一脸呆若木鸡地傻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天要塌下来了!世界末日到了!这是他唯一想得出来的后果,太神了!
那个“女暴君第二代”、“武则天再世”、“慈禧重生”的超级吃醋皇后,居然没反应?天哪!
可是,帐还没算完咧,还有两个鸟人的鸟头正等着他亲手剌下、悬挂在宿舍外展览示众。
“你们两个……挺快乐的嘛?啊?”韩若雨皮笑肉不笑地说。
捉弄也捉弄完了,酸葡萄的心理也藉由刚刚一事讨回来了,可是……事情似乎好象还没下档,可怎么办?陆仁贾和吴名诗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有“视死如归”的准备。也叫做乐极生悲!
“你们两个很乐、挺爽嘛,是吧?煎炖炒炸,红烧爆蒜头?我小器巴拉、小家子气?我是‘两栖类’和‘前后皆可’?我的情书有‘一拖拉库’?”他挑出那两个鸟人方才所说的重点重复一次,冷冷地说出。
“没……没有啦,我们一点都不乐也不爽,我是跟仁贾说,我们待会儿要去……就是一鱼三吃嘛;而且你是最慷慨的人了,怎会小家子气!你又会游泳,那不就是两栖类了吗?你前面和后面都可以上厕所,当然就是前后皆可喽;其实你的情书只有两三封而已,一拖拉库那是我的,都是我写给人家被退回来的,我太丢脸了!”吴名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遣辞用字,深怕更刺激韩若雨的情绪。
能办多少就算多少,这是吴名诗和陆仁贾彼此心照不宣的共同想法。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韩若雨抓狂的样子。老实说!他们觉得真的很可怕,并不是怕会被狠狠揍一顿,要真那样也倒还好,他们惧怕的是,韩若雨一脸冷静,完全看不出是不是即将爆发克制已久的脾气;即使是说话,也只是平平淡淡、冰冰冷冷的,完全找不到高低起伏、经重快慢。
结果,韩若雨只是学史慕岩狠瞪他们一眼,便自顾离开,往宿舍的方向走。
“都是你啦!说什么若雨是‘两栖类’、‘前后皆可’看!惹他生气了吧!”见韩若雨大人大量放过他们,陆仁贾抱怨地说。
“你就没有吗?还怪我,路人甲!”吴名诗也松口气地反驳回去。
“无名尸!”陆仁贾啐回去。
“你——”
“我怎样?”
“欠扁!”吴名诗轮起拳头。
“怕你不成!”陆仁贾卷起袖子。
他们两个在追究到底是谁的过错之时,就这么一言不和地大打出手起来。
两个宝贝蛋!韩若雨说过的。
※ ※ ※
该死!该死!该死!
妈的!妈的!妈的!
史慕岩快步离开那个地方之后,一路上不停地在心里头大声咒骂不已,她走过之处,无一不像被赛洛玛台风吹过一样,树叶飒飒地响着,灰尘满天飞。
脸色之难看,恐怕连阎罗王看了也要往边儿一站!
粉红色信封、信纸?史阿发?寝食难安?修长的双腿?渴望你?你为我取暖?低声对我呢喃?最后一次?
这……这只死青蛙竟然“看得”这么彻底?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纤瘦的腰身……想要你……
“啊——”她狂叫一声,把心底所有的忿怒、大醋水随着这狂叫一起发泄出来,要不然,自己一定会疯掉。
虽然这不是我的第一次,但我发誓,这绝对会是我的最后一次……
该死!连老娘我都还没跟若雨“第一次”,你就想捷足先登地来个“最后一次”!
也不知道有没有AIDS?像他这么爱“花”成“痴”、处处“滥”情又随地“交”友,百分之N百肯定有爱滋病!
该死!你要敢,我绝对会让你变成“现代第一个大监”不可!让你永远都别“疯想”会有“最后一次”!
顺便让你提早去见耶稣,不用等到发病期死得那么痛苦。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