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我是为了水湄来致歉的。你知道我和水湄就要结婚了,所以她的情绪有点不稳,她误以为我与令千金正在交往,我今天是特地来澄清误会的。”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全是高小姐误会了?”
“没错,我今天是专程送喜帖来的。”任恒将一张大红帖子递给桑子翔, “我知道令千金正在跟易风交往,如果让他误会就不好了。”
“还好只是一场误会。”桑子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任总裁,恭喜你了!”
“谢谢。婚礼当天请务必阖家光临。”任恒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桑小姐,不要忘了跟易风一起来喝喜酒。”
云沁一脸呆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叫她桑小姐?
“桑先生,告辞了!”
“任总裁,你慢走!”
“任恒,等一等!”一直到任恒走了出去,云沁才如大梦初醒般的迫出门。
停下脚步,任恒微微侧过身子。
“桑小姐,有事吗?”
“我……我……”
任恒冷酷的笑了起来,“你是来恭喜我的吗严
“你……你们要结婚了是吗?”强忍住晕眩感,云沁好不容易才问出口。
“我和水湄是未婚夫妻,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任恒冷冷的瞅着她。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为什么?”云沁激动地握紧双拳。
“玩玩而已,你又何必认真?”任恒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最近我跟水湄有点不愉快,接近你只是想气气水湄罢了,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当然也没必要再跟你玩下去哕!”。
云沁闻言不由得一震,她肺里的空气刹那间似乎全被抽光,沉闷得令她胸口一窒。
“你只是在利用我?!”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没错!”她苍白的脸让任恒的心一阵紧缩,但是他告诉自己,她只是在演戏罢了!
“你……”他的无情让云沁心痛如绞,她微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任恒,你这个无血无泪的冷血动物,我恨你!我恨你!”
“我是冷血动物,那你呢?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口口声声说爱我,事实上,你不知对几个男人说过这种话了!”任恒鄙夷的从鼻孔哼出声。
“我没有!”云沁简直是百口莫辩。“任恒,你不要污蔑我!”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没有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有数!”任恒的眸牛满是轻鄙,“桑云沁,你跟易风联合起来要我很愉快吧?他想借由你来替水柔报仇对不对?你去告诉他,不用得意得太早,我跟你也只是玩玩罢了!”他恨恨的说。
“任恒,你在说什么?”云沁一脸疑惑的反问。
“别装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任恒的耳畔又响起先前在易风的办公室外听到的话——
我只爱易风,我不爱任恒……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任恒,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沁愈听愈迷糊。
“误会?”任恒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亲耳听到的难道还会有假?”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有,你说易风想借由我来报复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你还有脸问我?”任恒忍不住咆哮出声。“你是当事人,难道你启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云沁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怎么?谎话说太多,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吗?”任恒充满恨意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心痛。
“我没有说谎,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真意的!”云沁不禁大喊出声。
“我看是虚情假意吧!”任恒一把抓住她纤弱的小手。“你不用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去告诉易风,你们的诡计已经被我识破了!”说完,他毫不客气的将她往后用力一推。
云沁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我没有要什么诡计,你不要这样冤枉我!”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少来这一套!你的泪水对我再也起不了作用,留着去对付其他的男人吧!”
“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一起去找易风问个明白……”
“不必了!反正我跟你只是玩玩,是不是误会对我来说不重要!”
“但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我不想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云沁坚强的拭去眼泪。
“你省省吧!我再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任恒转身就想离去。
云沁不假思索的拉住他,“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任恒回头,嘲讽的说道:“该把话说清楚的是你,如果你硬是不肯承认,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还记得前几天你到医院复诊吗?”
“记得!”云沁清楚的记得,因为在那天之后,她就不曾与易风联络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对易风说了些什么吗?”任恒咄咄逼人的靠近她。
“我对易风说了什么?很多啊!你指的是哪一句?”云沁想了一下,还是不明白任恒指的是什么?
“不记得了?好,让我来提醒你!”任恒冰冷的服中毫无暖意。“你告诉易风,你爱的人是他,不是我,对不对?!”
“这……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云沁没想到他会听到那些话。
“我只想知道你承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
“我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她勉强的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既然承认了就不要再找借口!”任恒语气粗暴的打断她的话。“或者你连易风都欺骗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欺骗任何人。任恒,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了。桑云沁,小心玩火自焚!”任恒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你不肯听我解释?”云沁衷伤地问。
“我只相信我亲耳听到的。”任恒冷然的道。“我祝福你和易风,还有,别忘了来参加我和水湄的婚礼。”
话一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云沁在原地低泣。
第六章
云沁颓然放下电话,她找易风找了好几天,但是,他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关机,他就像蒸发似的消逝无踪。医院那边只知道他请了休假,至于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云沁急得简直快疯了,却也莫可奈何。
仔细想了想,她决定先去找任恒。过了这么多天,他的气应该已经消了,或许他会愿意听她的解释。
怀着志下心不安的心,云沁来到高氏大楼外,她知道她不可能进得去,只能在大楼外等候。
一个多小时后,任恒终于出现了。
云沁加快脚步地迎上前去。“任恒厂
任恒视若无睹的想越过她。
“任恒,求你听我说好吗?”云沁苦苦的哀求冷漠的他。
“听你说什么?说你这几天编出来的新谎言吗?”任恒沉着一张脸,语气充满不耐。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谎,求求你听我解释好吗?”云沁低声下气的求他。她知道这个误会不解开,她将会彻底地失去他。
而追着任恒出来的水湄一见到云沁,马上脸色不善的插人他们两人之间。
“你还想做什么?”
“我有事找任恒谈。”云沁疲惫的答道。水湄一出现,她恐怕是有理说不清了。
“什么事?”水湄紧张的直盯着云沁。她和任恒就要结婚了,她可不希望再有什么变数。
“不关你的事厂任恒不悦的扫了水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