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度春宵也没什么不好。”他转而朝她的颈顶啃咬,逗得她浑身轻颤不已。
“你……真要在这儿?”她闭上眼睛头朝后仰,嘴里还不时发出疑问来。
库昆铣顺着洁白无瑕的脖子往下吻去,在她敞开的前襟边缘舔舐,一手撑着她全身的重量。
“不行吗?”他才不管庄爱愿不愿意呢!打从着手筹备婚礼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可……可是……在这里洞房很奇怪咆!”庄爱努力的集中理智。
“会吗?我不觉得。”他将她头上的发簪抽掉,顿时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便倾泄而下。
“讨厌啦!你整天就只想着这事,哪还会觉得。
“你还真是了解我。”厍昆铣亲昵的和她鼻对鼻,徐徐地覆住她的柔唇,慢慢地将她压倒在床上。
每次都这样,庄爱无奈的翻翻白眼。
咦,她转念一想,如果换成她主动,不知厍昆铣会不会跟她一样意乱情迷?
“我会被你给整惨。”他率先发难。
“谁教你眼睛不睁大一点,谁不好绑,竟然敢绑架本姑娘。”庄爱枕着他的臂膀,一手还横搁在他的腰上。
“我也很后悔……啊!”腰间被庄爱拧了下,厍昆铣不由得惨叫一声。
“你说什么?”她可不会让他有机会反悔。
“没……没,我的意思是说,我一定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你这个美娇娘。”厍昆铣讨好的巴结。
“这还差不多。”她撒娇的窝在他颈窝。
“就爱听好话。”厍昆铣轻点她的鼻尖,细心地帮她撩开额前的湿发,举止真有说不出的温柔多情。
“我还想再多听一点呢!”
“喔?”他说得还不够多啊!打他认识这个小女人之后,一张嘴都已经变得嘴蜜一样甜了。
庄爱眯起眼斜睇着他。“你好像都没说过你爱我。”
“有吧!”厍昆铣迟疑的说。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活像个母夜叉似的耍赖。
厍昆铣将手放在头下当枕头,认真思考着,“我明明记得有。”
“有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也很是努力的回想,仍然一无所获。’
“还记得那一夜你是怎么被我绑架的吗?”厍昆铣试图将庄爱的回忆拉到过往……
“准备好了吗?”鸨母朝一深黑纱薄装的庄爱问道。
“快了啦!”催催催,有什么好催的?瞧她这不就快要好了?
“你怎么老是一身的黑?跟你那妹子一身的红还真是对比。”
几个姐妹抹粉的抹粉,抿胭脂的抿胭脂,听到老鸨的话,全将注意力转到庄爱的身上。
“穿黑色脏了才不容易发现嘛!”不然像她这么粗鲁的男人婆,回家不自找骂挨?
“有道理。”一旁的星夜赞同的点头。
“你们知道鸨妈妈今儿个为什么特别焦躁不安吗?”月牙小小声的问着众家姐妹们。
“该不会是那个该来的月事没来吧?”庄爱不避讳的大放阙词。
“哈哈哈……亏你想得到。”星夜笑得花枝乱颤。
“拜托!鸨妈妈的月事今天是不会来、明天更不会来,以后也都不会来了。”日影好玩的绕口令。
“为什么?”庄爱不解。
“因为她早上了年纪啦!笨!”月牙笑庄爱的无知。
“喔?那她是怎么了?一直进来这儿打转?”
庄爱对于鸨母今天的反常甚是不解。
“听说是有大人物要来。”星夜悄悄地说。
“大人物?谁呀?”月牙好奇死了。
“我也不大清楚,总之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星夜只探听到这些了。
“这么神秘,那你怎么知道的?”对于星夜的消息来源,庄爱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还不是华大夫命人来知会鸨妈妈的。”想到那个无缘的恩客就让星夜为之鼻酸。
“华述?!他也来?”这事不告诉庄苹怎么得了?她的小妹婿竟然胆敢在花街柳巷出没。
“嗯。你小妹没告诉你吗?”庄苹和华的韵事可是传遍大街小巷的,更何况是曾扮演重要角色的这些姐妹们。
“苹儿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啊!是国君要华大夫好好招待这位大人物的。”星夜这回可神气了,因为这消息她是率先知道。
庄爱被搞得一头雾水,真不晓得哪个人这度神通广大,还让国君亲自下旨招待。
不过要招待也挑个高级点的场所吧!怎么会到花街柳巷来呢?这真是令人费解。
“管他的,跟我没关系。”她摆摆手将面纱戴好。
“你今天肯定要陪贵客坐上一会儿了。”日影对打算出门的庄爱说道。
“无妨。”她也想瞧瞧这位大人物是何方神圣。
鸨妈妈见几个丫头准备妥当了,连忙赶人上场。”你们几个还在这里磨踏什么?快点去招呼客人了。”
庄爱正准备跟着大家出去,却被鸨母给拉住,“今晚可要麻烦你了。”
“要我招呼贵客是吧?”想也知道老鸨的顾忌,她可是不随便陪客人应酬的。
“你不会拒绅吧?”鸨母试探的问。
“没问题啦!交给我行了。”庄爱不知死活的应允。
“那就好、那就好。”鸨母兴高采烈的离开,原本她还以为庄爱不好沟通,没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
“你怎么在这儿?”庄爱一踏进包厢,见到厍昆铣便谅讶的大叫。
“涵沁姑娘认识在下?”厍昆铣虽然早已由某人口中得知庄爱的乔装,但仍故意不识破。
这个某人当然就是庄爱的小妹庄苹,不然现在华述也不会和他一同出现在这里。
“认……不……不认识。”幸好。庄爱暗自庆幸着自己没被识破。
“涵沁姑娘可是我们这里一等一的大美人,希望两位公子会喜欢。”鸨母陪着笑将庄爱推人火坑后便关上门。
“坐啊!我们可没要你罚站。”华述笑得贼兮兮的还真是挺讨人厌。
“华大夫今天怎么这么赏光?我不是听说你‘妻管严’的吗?”该死的华述,庄爱气得牙痒痒的瞪着他。
他明知道涵沁就是她居然还带厍昆铣来,回头不找苹儿教训他怎么成呢?庄爱在桌子底下用力踹了他一脚以示报复。
“哎哟!”
“怎么了?”厍昆铣关切的询问。
“没……被一只臭虫咬了一下。”华述闷着笑说。
“喔!”厍昆铣了然的看了庄爱一眼。“姑娘为何老蒙着纱巾?不如以真面目相见,如何?”他突兀地伸手欲除去庄爱的假装。
“休想!”这个男人摆明了是要来拆台的嘛!庄爱反手拔掉他的手,退一步避开侵扰。
“姑娘身手还真是不赖。”厍昆铣故意逗着她玩,随即使出连环侠手攻向庄爱,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该死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庄爱怀疑的看向华述,一定是他泄的密。“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服气的叉着腰。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厍昆铣好整以暇的只手环胸与她对峙。
“你很烦耶!我不嫁给你了啦!”庄爱赌气的开口。
不准!”这还得了?!居然敢视他们的婚姻如儿戏,他说什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谁管你准不准,我不嫁就是不嫁。”庄爱早就有此打算,只不过迟迟不敢开口,这回总算让她达到机会说。
“你……”真是气死他了,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们两个别动气嘛!有话好好说。”华述出面扮演和事佬。
“哼!”庄爱不高兴的睨他一眼。
“这里没你的事,不送。”厍昆铣无礼的对华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