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吃那鬼药呢!”庄爱朝她手中的空碗皱眉。
郦妃奸诈的笑着,“那可不成,这是规矩,坏不得的。”
“郦妃娘娘,你请回吧!少主并未订了这不成文的规矩,他可巴不得王妃早早受孕呢!”南摇光不客气的送客。
“南护卫,你不要胡说,我这就去跟厍大哥说个清楚。”庄爱真是受不了这些无聊的女人战争。
“不行啊!少主正在早朝。”南摇光急忙拦住她。
“既然你现在是我的护卫就要听我的话,带路。”要是没人领路,她八成又要迷失在这偌大的王宫之中了。
“是……”南摇光和北官璇玑交换了一个眼色,很认命的领她去找厍昆铣,只希望等会儿少主不要对她们发脾气才好。
君主早朝是不能被打扰的,尤其是后宫的女人,这不仅有损王的威严,是会让臣子看笑话的。
三人一抵达百官朝觐的大殿外,庄爱不待通报就没头没脑的闯入,看见高坐于龙椅之上的人便大声喊道:“我有事跟你说。”霎时肃穆的议事股堂一片寂静。
“你怎么来了?”厍昆铣知道庄爱这一闹已经让底下的臣子产生了看好戏的心态。
“我告诉你,我才不要当你的王妃,还有别拿那乌漆抹黑的怪药给我吃,我没说要你生孩子,另外还有——”庄爱僻哩啪啦说了一长串。
“还有什么?”厍昆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气鼓鼓的俏脸问。
“我不要她们两个跟着我。”她头也不回的指了指一直跟在身后的南摇光和北官璇玑。
厍昆铣不以为意的飞身向她,转眼又回到座位上,只不过怀中多了个生气的娃娃。
“怎么一早起来火气就这么大?”他毫不理会底下臣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惊讶模样。
“咳咳咳!”几名老臣受不了的轻声咳嗽,以示提醒。
“先退朝吧!明日再议。”厍昆铣挥袖遣走众人。
“少主……”东方天枢真服了少主的率性,但身为谏臣他理应说些什么,不然少主要是给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印象可都是他的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下去吧,你们也是,全退下。”库昆铣对东方天枢一出笑容,似乎说着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前也只有怀里的人儿最为重要。
“是。”没一会儿,议事大殿中就只剩下坐在龙椅上的两人了。
“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厍昆铣安抚着怀中的小女人,对于昨夜的缠绵他可记忆犹新,今早满脑子都是她的情影,连早朝都不怎么专心。
“谁准你跟南护卫她们说我是你的王妃?我早说过了——”
“不嫁给我。”两人相视一笑。
“知道就好。”庄爱戳着他的胸口。
“你要不嫁给我,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库昆铣的笑容中隐含着一丝丝的奸诈。
“什么孩子?她摸摸平坦的小腹。
“你没忘了我们昨儿个夜里——”厍昆铣话才说到一半嘴巴就被一只细白如玉的小手给捂住。
“不准说。”那么羞人的事怎好这时拿出来讨论呢?
“瞧你紧张的,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他非常故意的大声说着。
庄爱连忙又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讨厌,她生气的用力瞪着他。
“不说就不说,可你也别忘了,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就差没真实的名分罢了!”他将脸贴近她的耳鬓,小声的低语:“你也不希望孩子没名没分的来到世间吧?”
“我们……那样……就一定会有孩子吗?”庄爱这下可不敢轻忽了,她不为自己也得要替孩子想。
但她念头一转,又想起早先郦妃说的那药……
“没关系,我可以勉强喝那碗黑漆漆的药,这样就不会有孩子了。”庄爱心情又豁然开朗了起来。
“什么药?”库昆铣披紧了眉头。
庄爱愤慨的戳他胸口。“你不是都会给被你欺负过了的女人喝那种药的吗?”
“你喝了吗?”他紧张的询问,“是谁那么大胆,敢擅自做主拿药给你喝?”他眉头更加深锁。
“你干嘛!我又没说我喝了。”庄爱口气不佳的表示。
“没喝就好、没喝就好。”厍昆铣这才舒展了紧皱着的双眉。“你可不许乱喝药,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喝那种药会伤身的。”他只能这么说。
“乱讲!要是会伤身,你怎么会让你的妃子们喝?”明知道这药不好还强要别人喝,太过分了。
“这……因为……”他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那是不好的药就不应该强迫别人喝嘛!”真是太自私了,庄爱眼中的不满在在控诉着厍昆铣的不人道。
“那是为了避免麻烦嘛!”要是让后宫的女人有孕,到时侯不搞得天下大乱才怪。
“避免你的麻烦吧!”庄爱真替后宫的女人感到悲哀。
他无言了。
“哼!自私。”庄爱生气的别开脸。
“别这样嘛!我现在有了你一定不会去招惹她们,我保证。”厍昆铣好言哄慰。
“谁信你咧!要你撤掉后宫你都不肯,谁敢保证哪天你不会——”庄爱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嘴给堵住。
这真是让人闭嘴的好方法,厍昆铣心想,他辗转深入饱品尝她的滋味。
“唔……”庄爱用力推开他努力地调整呼吸。“我话还没说完。”她不让他欺近。
“你还要说什么?快说吧!”他受挫的放弃了。
“你……我……我刚说到哪儿了?”真是的,明知她记性向来都不怎么灵光的。
“给我们孩子一个名分,你没忘吧!”他刻意忽略惹她不快的话题。“喔!对!”庄爱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赶紧完婚呢?”厍昆铣循循善诱。“可是……”庄爱苦恼的发愁。
“还可是什么呀?”她应该要马上点头才对吧!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好事,这妮子居然还跟他可是来、可是去的。
“你又还没答应解散后宫。”庄爱顽固的思维又绕到这事上头来了。
“喔!天啊!”他真想撞壁,说了半天还是没半点进展。
在御花园的观月亭里,坐着两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她们不是别人,正是郦妃和陶妃。
“找我来有什么事?”陶妃心高气傲的睨了眼坐在对过的郦妃,她们两个打从一人宫就不对盘,因此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都已经要大祸临头了,你还摆什么架子?!”虽然是她放下身段找死对头共商大计,但郦妃哪能容人这般无礼?
“早上发生的事我已经略有耳闻,你该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桩吧?”陶妃拢了拢方才绾好的簪。
“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鼓不会这女人早一步先动手了吧J郾妃小心翼翼的询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瞧!你这不就找我出来商量对策了吗?”陶妃自大的语气真令人气结,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好跟她斗。
郦妃暗暗气呕的开口。“那你想出什么对策了吗?”就不信这个胸大无脑的笨瓜能想出什么来。
“暂时还没有。”
果然,就是料准了她没脑子,才找她一块儿合作,郾妃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既然你暂时没有好计策,不妨先听听我的。”郦妃接着说,“今早我瞧那女人从王的寝宫中出来,好意替王婆端药给她,谁知道她冲着受宠,竟然把整碗药给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