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姚薇薇回过头,对两个最支持她的伙伴道谢。
「没有你们的帮忙,我和薇薇也拿不下这个案子。」焦培伦笑容满面地走到姚薇薇身后,搂着她的肩。
这种有人一同分享喜悦与成就的感觉真好。
但姚薇薇一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环抱,却像只受惊的小免子般,惊慌失措地逃开他的环抱。
不,不能让人发现两人的关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准再有类似的亲密动作出现。
他则是不解地望着她传来的讯息,才想开口,就听见老总大叫:「强纳森,艾莉莎,你们来了!」
「想早点来,把约签一签,才算解决了一桩事。」强纳森偕同艾莉莎走了进来。
「来来来,到我办公室坐。」老总热烈地欢迎。
签了约,才算真正定案,否则口说无凭,谁知他们哪天又反悔了。
「培伦,我有东西要给你。」艾莉莎神神秘秘地走近焦培伦身边,附在他耳畔低语。
昨晚的灵感,她已经有了底稿。而这个礼物,她觉得应该要送给焦培伦和姚薇薇。
姚薇薇听见艾莉莎在焦培伦的耳边说了些话,却因为过于小声,所以她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才想凑耳过去听个究竟,却被老总和强纳森给一起请进了老总的办公室。碍于公事优先,她也只能压下涌上喉头的问号,与他们进行签约的事。
在签约的过程中,姚薇薇根本心不在焉,她的一颗心全跑到外面去,只想探究艾莉莎和焦培伦到底在做什么。
没多久,焦培伦带着微笑和艾莉莎并肩走了进来。姚薇薇一看到焦培伦的身影,整颗心才算安定下来。但在瞧见挂在焦培伦唇畔的那抹笑意时,她却觉得那个笑容很刺目、很讨人厌。
他和艾莉莎谈了什么呢?他在笑什么?为什么他可以笑得这么灿烂?百转千回的思潮在她脑里不停地发出问号。
「薇薇,昨天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直到强纳森发出了疑问,姚薇薇才回过神来。
「提议?」姚薇薇摸不着头绪地反问道。
「去美国的事。」强纳森不厌其烦地提示道。
看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他也猜得到──她一定是没考虑,或者是说她根本不想考虑。
「哦!那件事啊!」姚薇薇恍然大悟地想起。
昨天才答应过强纳森要回家想一想,但是昨晚被焦培伦一搅和,她根本没时问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一忆起昨晚的事,片片的红云又飞到她的芙颊上停歇。
焦培伦侧目看着她脸上突然浮现的那股娇羞,心中很不是滋味。
人家才问她要不要去美国,她就羞怯得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真不知她在娇羞个什么劲?
「克莱先生,你这是在邀薇薇去美国玩吗?」老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我是希望薇薇去美国帮我。」强纳森也不讳言自己真正的意图。
焦培伦被强纳森的话给猛敲了一记响锣,他马上想开口替姚薇薇婉拒,却不知应该用何种身分代她拒绝。
今早,她要求暂时保留两人的关系,是否表示她还想跟强纳森去美国?
大胆假设后,阴驽的气息瞬时笼罩上他的俊脸。
一听强纳森在打自己爱将的主意,老总也顾不得他是重要客户,马上开口劝阻:「克莱先生,你这样在我面前挖角,会不会太没有道德了?」
「这是我对薇薇优异工作能力的赏识,若是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人都是在寻求对自己最好的生活方式。」强纳森直来直往地回应。
他不希望偷偷摸摸地猎入头,也不会强求这件事。他相信,薇薇衡量过后就会明白,到美国发展会令她的事业再创高峰;不过如果她有别的牵绊,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出强纳森的强势,老总转而向姚薇薇劝说。「薇薇,你要考虑清楚,去美国不是去台中或高雄工作这么简单,你舍得放弃现在的成绩和这里的一切吗?」
姚薇薇扪心自问,她舍得放弃吗?
她舍得离开这个耕耘许久的工作环境吗?她舍得离开扶养她长大的爸妈吗?她舍得离开不确定心意的他吗?
每一个疑问的答案似乎都是肯定的,但为何在她心中还是有千百个不舍得呢?
「我……还没考虑清楚。」她要好好想想她心中的不舍得,到底是在不舍得什么?
「没关系,我等你,等你想清楚,我在美国随时欢迎你来。」强纳森也不强求。
聪明的他在姚薇薇迷离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心里有了答案:她不会来美国的。
等?等你个大头鬼啦!焦培伦极度不爽地闷头咒骂着强纳森,但他心里最气的是──姚薇薇竟然没有立刻拒绝他,还说要考虑看看!
这女人脑袋到底怎么转的啊?经过昨晚,她难道还想丢下他跟强纳森去美国吗?
※ ※ ※
送走强纳森和艾莉莎后,焦培伦再也忍不住地直接冲进姚薇薇的办公室,质问她到底在想什么。
姚薇薇不知所以的看着焦培伦怒气冲冲地冲进她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不拒绝强纳森?」他砰一声关上门后,劈头大吼。
「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姚薇薇被他的愤怒给传染了,反吼他。
他凭什么像抓奸的丈夫般冲进来兴师问罪?他有给她什么好理由让她拒绝强纳森吗?
「你忘了你昨天把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吗?」想起昨晚他进入她时,那紧室的感觉及她因疼痛而咬在他肩上的烙痕,他的心情平复许多。
虽然他知道这个时代,年纪轻轻地就尝过禁果的人不少,也从未要求自己的女友要保有处子之身,但当他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时,那种骄傲与喜悦硬是将他捧上了天。
他发誓,今生他会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第一次给了你的女人也不少,我又不是第一个。」
说啊!说我对你是特别的。姚薇薇在心中暗自祈祷。
「你把你的贞操当什么啊?」他气得想一把勒死她。
瞧她把昨夜的事讲得多随便,难道她的意思是,昨天是他运气好,否则谁都可以就对了?
「女人的贞操就是贞操,男人的贞操就不是贞操吗?」她被他的不识好歹给激怒了。
对,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但就因为如此,她就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吗?他什么都没说,什么承诺也没给,就要她为自己的第一次负责,将自己后半生交给他,那他怎么都不为自己的贞操负责任呢?
即使不为之前,不谈未来,也该为以后当两人在一起的忠实给个保证吧!
「你对你的第一次难道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和珍惜吗?」他像只怒狮般逼近她。
这个时候她还在谈男女平等的问题,难不成昨晚的事对她而言没有特殊的意义吗?她把女人宝贵又痛苦的第一次交给他,不是因为爱他吗?莫非她的意思是,任何男人都可以吗?
「不过是张薄膜,痛一下就过去了,又何必斤斤计较?」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想起昨天的激情,心仍会扑通朴通的跳个不停,他进入她时的那种撕裂感,那种喜悦的痛楚,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他不说些甜蜜的话,就算不是说爱她,她也比较能坦然面对昨夜的突发状况。
爱她?
她在期待他说爱她?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自己的心少了块拼图,怎么拼都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