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走啊!”巧蔾伸手拉着他的袖子。
“花……姑娘……”被拉着走的滕冲之果真脸色发白,他当真怕崔冷。
噗!花巧蔾被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逗得盈出了笑留。
“你在骗我。”滕冲之看到她眼底和脸上的笑容,知道自已被摆了一道。
“谁叫你先戏弄我。”花巧蔾调皮地翻着白眼。
滕冲之见状,也拿她没辙地放声大笑!
“冲之!”崔冷不知什么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们后面。
他恼怒地望着花巧蔾的笑颜,为什么每次她和冲之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而见到他
便冷着一张俏脸。
“兄弟,你放着美人不管跑到这里做什么?”滕冲之明知故问地抵抗崔冷眼中的杀
气,他的兄弟恐怕真喜欢上花巧蔾了。
崔冷的杀气转向花巧蔾。
就是整座宅院的人都挤在“冷园”看热闹,独不见花巧蔾和滕冲之,他才会怒气冲
冲地杀到这里来,果然,他们又在一起私会了。
“我先告退!”花巧蔾识相地先闪了,免得又遭池鱼之殃。
崔冷怎肯轻易放过她,他跟在花巧蔾的后面走了,根本没注意到滕冲之眼里的笑容。
“慢着!”
“崔少爷,有事吩咐吗?”花巧蔾僵住了身子。
“明天起,你到‘冷园’来帮忙,闹红需要个贴身丫环。”崔冷残酷的声音戳刺着
她的心。
他竟然叫她服侍那名妓!“对不起,我不接受!”花巧蔾冷冷拒绝他。
“你敢违背的话,就等着看你妹妹受罚吧!”
“你……”花巧蔾不敢相信他再三拿小绿来要挟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铁石心肠啊?
“如果你走的话,我保证花家人从此没饭吃。”崔冷阴狠地撂下话,便丢下她回到
索闹红身边。
气得怒发冲冠的她,只差没杀到“冷园”去。
结果,那天晚上花巧蔾又梦到久违了的花幻尘。她这次的影像比在现代时梦见的要
清楚更多。
当晚,花巧蔾自惊醒后一夜无眠到天明。
她觉得好象又回到以前,那种每次梦见花幻尘便会大病一场的感觉。
头昏沉沉、全身无力、冷汗直冒,看来,她可能又发烧了。
典型的噩梦后遗症,怎么会这样的,前几次她梦见花幻尘以后都没发烧啊!
“巧蔾姑娘,崔少爷请你到‘冷园’。”外面有位奴婢喊道。
“好,我待会儿就去。”花巧蔾无精打采地梳洗着,自从会自己梳头后,她便叫小
绿不要来帮她了,可是现在她却希望有小绿在身边帮她打理一切,因为她觉得头晕目眩,
连梳个头都觉得费力。
为了使自己清醒,花巧蔾用力拍打着双颊,更将冰得吓人的冷水直往脸上泼。
果然好多了。好!她要准备战斗了。崔冷,你等着看我怎么服侍你那位心上人吧!
花巧蔾优雅缓慢地移向“冷园”,这“冷园”的大清早可比昨天的繁华清静许多。
她直接走向崔冷的房间敲门。
“谁?”是崔冷冷漠低沉的声音。
“索小姐的贴身丫环。”花巧蔾冷冷回他。
崔冷霍然将门打开。“谁叫你这么晚才来的?”
“高兴!”花巧蔾昂起下颚,挑高了眉,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崔郎,丫环到底来了没?”索闹红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花巧蔾觉得自己的心好
象给活生生地刺得血淋淋,那么伤痛。
崔冷真是伤透她的心了。
崔冷残忍地看着她脸上明显的不愿。“快进去!”
花巧蔾如行尸走肉般移进索闹红的身边。
是她!索闹红胜利地瞅着她,花巧蔾则心碎地看她身着薄如蝉翼的衣裳,风情万种
地坐在镜台前,一副女王的气势。
她正为崔冷突然接她到崔府,却又不愿意碰她而心烦气躁,这个她看不顺眼的女孩
正好让她消消气。
花巧蔾忍着心碎,黯然神伤地走向索闹红,是她先伤崔冷的,怎能怪他残忍?是她
不能接受他的,为何又要如此伤痛?
崔冷是想让她知道,他并不是没有人要是吗?
“打水啊!你没打水来,叫我怎么清洗?”索闹红不悦地瞪着她。
不吭声地转身朝外走,事到如今,不忍气吞声又能如何?不过,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不然她反击就有索闹红受了。
崔冷坐在椅子上隔山观虎斗。
花巧蔾平静地端着一盆子的冷水来,索闹红故意绊倒她,让她淋得下半身都是水。
“没事吧!”崔冷心急地跑过来扶起花巧蔾。“你的衣服湿了,先回房换件衣服。”
“唉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索闹红先声夺人,她恨恨地看崔冷着急的模样,他
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心急过,难道他对这位女子有爱慕之心?
哼!谁也别想夺走她少夫人的位置。
“不用!”花巧蔾生气地甩开崔冷的手,气愤地走出房门,索闹红会的她也都会。
花巧蔾把水端进来后,假装不小心又被绊了一跤,把水整个淋在索闹红身上,让她
通体沁凉。“唉呀!对不起,我真不小心。”花巧蔾口是心非地道着歉。
“你……”索闹红大声尖叫,手扬起来就要往巧蔾芙蓉般的脸甩去。
“住手!”崔冷大声喝住索闹红。
“崔郎,她……”曲线毕露的索闹红不依地偎进崔冷的怀里撒娇。
花巧蔾头又开始痛,而且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她扶住桌面以求平稳。她要撑住,才
不要在他们面前昏倒让他们看笑话。
“出去打水!”崔冷不悦地望着花巧蔾。
就这么反复地打水,可累坏了身体不适的花巧蔾,她把不适隐藏在心中,冷汗直流
地忍着索闹红的挑衅和崔冷的冷嘲热讽,终于疲惫地完成了她第一天的任务。
“明天记得早点来!”索闹红想尽办法要整她。
还没到中午!他们可真仁慈,还不到中午就肯放她走了,花巧蔾含着泪水,脚步沉
重地直迈不开。她不要昏倒,不要在“冷园”昏倒!
她的脸一定很苍白吧!花巧蔾口干舌燥地想走出拱门,只要走出拱门就好了。
是小绿,她的小脸好象很忧愁地在拱门探着。
“巧蔾姊,巧蔾姊,刚才天赐哥告诉我崔少爷调你过来帮忙的事,而且他说好象听
到索小姐在骂你,所以我……”小绿真的把巧蔾当亲人一样在照顾。
“小绿,我想我要昏倒了,你……帮我……”巧蔾再也支持不住了,她把发烫的身
子往小绿的身上一瘫就不醒人事了。
“巧蔾姊!”小绿发现她的身子好烫,担心地摸量着她的额头,她在发高烧啊!
“天赐哥,天赐哥快来啊!”小绿害怕地抱着脸色雪白的巧蔾直朝“冷园”的马房喊。
她尖锐的叫声还没引出她的天赐哥,倒先把崔冷给叫出来了。
“什么事!”崔冷听到在小绿急切的呼叫声,不悦地走出来,当他看到花巧蔾倚在
花小绿的身上时,顿时快步如飞地跑到她身边。
“她怎么了?”崔冷心疼地吼着,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崔冷赶紧抱起她往花巧
蔾的房间走,接触到她身子的那一剎那,崔冷就知道她发高烧了,因为热度高得吓人。
“快去叫大夫啊!”
崔冷用额头不舍地慰着她的脸颊,不断地自责,是他害她的!是他折磨她的!是闹
红故意弄湿她的!
“天赐,把索小姐一伙人送回去!”崔冷不要再看到她。
崔冷怜惜地抱紧怀中人,难怪她的脸色会这么差,原来她是不舒服。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