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她忘了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女孩子的地位卑贱,根本不被允许上私垫读
书,而必须终日像自闭似地待在闺房里直到出嫁,真是可悲。
“你为什么想来庄里帮忙?”幸好老夫人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我想分担家计。”这么说应该可以吧!
凌优君欣赏地笑着,可是她的笑容里却有淡淡的忧愁。
“夫人怕我惹事吗?”花巧蔾希望她的忧愁不是针对自己。
“不是!我是怕你受不了冷儿的脾气。”凌优君不想骗她。“不过,你一定会在山
庄里引起骚动。”凌优君笑着看她。
“夫人的意思是……”花巧蔾希望她不是拒绝自己才好,如果她要让自己走,至少
也得等到她拿回玉佩。
“别担心,待会儿我带你到‘冷园’走走,顺便见见冷儿。”凌优君温婉地执起她
的手,她的手是这么细嫩,根本不像个做粗活的人。“如果你和冷儿不和,就留下来陪
我好了。”
“真的?”花巧蔾的嘴巴张得好大好大,她开始对这个神秘的古代社会产生好感了。
“谢谢夫人。”
“走吧,我带你去冷儿那儿。”凌优君让花巧蔾扶着她,两人便丢下小绿有说有笑
地走向“冷园”了。
★ ★ ★
这“残月山庄”占地之大,庭院之美,建筑之壮观直让花巧蔾大开眼界。
她现在真的可以体会到刘姥姥进大观园时的震惊与错愕感了。
山庄的四周系以土山为隔,分隔了外面的车水马龙、络绎人群,让山庄拥有宁静的
生活空间,依山傍水,极尽幽居之美。而山上的苍松翠柏四季常青,既能将美景尽收眼
底,又能收幽静之效,一举数得呢!
“巧蔾姑娘过奖了,这座山庄为先夫所建,略显粗鄙,请勿见笑。”凌优君含蓄地
睇睨着花园。
庄园的四周布满了各式花卉,牡丹、苟药、绣球、睡莲、桅子花、桂花等等,当然
少不了松、竹、梅。这儿的花何只千种,看来她不怕没花种了。
仔细端详之下,他们似乎刻意把花园分为春、夏、秋、冬,相当别出心裁,也相当
用心,这庄内的花匠值得嘉许。
巧蔾越看,对这宅院越是欢喜。
回廊、假山、小桥、流水,把这大山庄点缀得多姿多采,生机盎然。巧蔾跟老夫人
走过好几个曲廊,经过无数座荷花池后,上了用鹅卵石铺陈的小径。
由一片紫竹林分道的小路尽头,就是拱门,这拱门上端用一长方形玉块镌了“冷园”
两个斗大的字。
“巧蔾姑娘,这儿你觉得怎么样?”凌优君指着拱门后的一大片空地,这空地的中
央用石头围着花园,花园里只种了几株松柏。
而空地约三面环着房子,有点像她家的三合院,所不同的是房子的前面也都种了一
排排的松树。
中间的空地做她估计少说上千坪,那些绕着空地的房子更是大得无法估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到了什么纪念馆了,好好的家弄得这么严肃。
“很冷清,和前院的繁华一比,这里冷寂多了。”花巧蔾想起崔冷的冷漠。“崔少
爷似乎不太喜欢花。”因为她在这园子里看不到一朵花,不过这宅院的确像是他的为人,
冷漠又严肃。
凌优君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竟然很开心地笑出来。“你说得相当中肯。”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花巧蔾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夫人。
“来,我帮你介绍我儿子。”凌优君走向左侧的厢房。“这间是冷儿的书房,旁边
这间是议事厅,至于你的厢房,我会帮你安排在后面。”
只是一个身分低微的下人而已,何需要见崔冷?巧蔾不懂。难不成这位日理万机的
大商业家连这种女人家的事也要管?
真是不懂得充分授权!
其实,凌优君有她的用意,她想看看儿子对花巧蔾有什么看法,这女孩的美貌和那
烟花女子相比,应该不差吧!而且,可趁这个机会看看冷儿是不是还坚持用男仆。
她不想让这女孩日后吓得魂不附体。
“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进书房看看冷儿在不在!”凌优君优雅地推开房门,原本
和崔冷嘻嘻哈哈的滕冲之,一看到老夫人,就赶紧跑过去扶着她。
“老夫人的身体无恙吧!”滕冲之扶着老夫人坐上椅子,关心地看着她,嘻笑之容
全收了起来。
“冲之,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没发现。”凌优君惊喜地抓着他的袖子。
“刚到,那时大厅正在骚动。”滕冲之调皮地笑着。
“娘,您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冷园’?有事叫仆人通知我就行了。”
崔冷横着浓眉,冷硬的脸不高兴地皱着。
“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凌优君轻柔地向外面喊着:“巧蔾姑娘,请进来好
吗?”
花巧蔾慢慢踱进书房,她高高地昂起下巴,挑战地瞪着崔冷。
崔冷锐利的眼睛不经意地看向走进来的人,是她!她在这里做什么?
滕冲之的嘴张得好大,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她真的是绝世美人,难怪刚才在大厅
会造成轰动。
“巧蔾姑娘,这位是我儿子崔冷。”凌优君挥手要巧蔾过去,滕冲之的眼睛就随着
她莲步轻移,不曾眨过。
他是瞧她瞧得失了心魂了。
“崔少爷!”花巧蔾若有似无地点头,惹恼了崔冷。
“你叫什么名字?”破天荒,崔冷破天荒问起女婢的名字,他的转变让凌优君既惊
又怕,因为他的语气是那么冷硬。
“花巧蔾。”她字正腔圆地回答。
“你确定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崔冷开始咄咄逼人。
“兄弟,你的口气不能和缓些吗?”滕冲之对花巧蔾是一见钟情了。
崔冷的厉眼扫过滕冲之要他闭嘴。
花巧蔾这才注意到房里的另一位男子,他的长相斯文俊秀,灵活的双眼透露出不凡
的智能。幸好这院中并非人人都像崔冷。
花巧蔾很感激他的援助,她朝他微微地笑着。
滕冲之没想到自己的仗义执言,能博得美人的嫣然一笑,他的心飘飘然,根本不把
崔冷的怒视放在眼底。
“说啊!”崔冷怒吼一声,他不喜欢她对冲之笑,更不喜欢冲之的眼珠子紧盯着她
不放。
凌优君被儿子突现的忿怒吓一跳,忧心地望着花巧蔾,深怕她吓跑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没想到花巧蔾根本没被吓到,反而高与地轻呼出声:“我
的玉佩!”她忘形地趋向前,不顾一切想抓回崔冷放在桌上的玉佩。
崔冷把玉佩按住不让她拿回。“怎么证明是你的?”
“明明是人家送我的生日礼物,你要我怎么证明?”总不能把封易德拉来和他对证
吧!
这个贼人!花巧蔾恼怒地瞪着他的手。
凌优君忧心忡忡地瞧着儿子和花巧蔾,冷儿对这姑娘似乎很不友善,她虽没有看到
玉佩的样子,可是这位姑娘如此心切地想拿回,可见应是重要的人送的。
“冷儿,那玉佩可能是巧蔾的未婚夫婿送她的订情之物,对她一定有相当重大的意
义,还给她吧!”凌优君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她肯定那玉佩是花巧蔾的,因为她
刚才看到玉佩时的兴奋是装不出来的,况且也没有人敢在冷儿的面前作假,除非他不想
活了。
未婚夫婿!她……已经许配给人?
崔冷紧捏着玉佩,恨不得把它捏碎。
“未……未婚夫婿,你……你已经和人订亲了吗?”滕冲之错愕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