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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小罗笑着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庄纱也只是笑。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不就是上次你心情不好,在这坐喝得酩酊大醉,还劳烦小罗送你回家的糗事。”

  “那点小事啊,还记着做什么!”

  “玉玺。”娇柔甜腻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来者是个身穿低胸迷你短裙的艳丽女子。

  言玉玺转过头,一副不要烦我的冷酷,“我认识你吗?”

  女人见言玉玺如此无情,发出娇瞋,擦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直想搭上他的肩,却被他隔开。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他晓得这女人是存心来找碴。

  “不认识又怎会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小妹妹?”

  “知道名字不一定认识,少跟我攀交情,我的女朋友很单纯的,言玉玺搂过庄纱,吻上她的唇。

  女人蹙眉,咬了咬下唇,不甘示弱他说:“别这样嘛!好歹我们也有过一夜之缘,我还记得那晚的美好,你怎能说忘就忘?”

  庄纱冷冷地注视眼前的情况,不动声色。

  言玉玺唇角一扬,不发一语。他从不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一夜情的对象,为的是避免麻烦,这女人恐怕是趁他洗澡时偷翻他的皮夹。

  女人趁胜追击,“玉玺,你腹部的胎记很性感呢!这位小姐,你应该也瞧过吧!”

  矛头指向自己了,庄纱皮笑肉不笑地靠在言玉玺胸前,“玺,你腹部上何时多了一个胎记,我怎么都不晓得?你会不会是记错人了?”语毕,她朝女人嫣然一笑。

  庄纱的言语引来附近人的笑声,女人见情况不对,一个跺脚后忿忿离去。

  第三者离开了,庄纱拉过他的衬衫,在他耳畔咬牙道:“你完蛋了!”撂下活,她也穿过人群离开PUB。

  言土玺追了出去,“庄纱。”

  走出PUB,庄纱停在门口前不远处等候言玉玺。

  “你在生气吗?别气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的荒唐事,你若真的要气,也气不完。”既然事实已揭露,他也没有隐瞒的道理,况且,他不爱说谎。

  庄纱迅速转身,“那表示有很多个了?”

  真是自掘坟墓,早知道他就不答应她来这里。

  言玉玺搔搔下颚,困难地点头。

  庄纱听了,上前用力拉起他的名贵衬衫,果然在腹部见到一个约六公分宽的细长形红色胎记。

  她先是错愕,尔后又抬头,在见到言玉玺元奈的笑容后,她了然了。

  那女人说的胎记正是前世云敞之杀薄云的证据。

  庄纱的手轻轻触摸那个印记,心中百感交集。

  “有什么好难过?”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既然过去就算了。”若是以后她每看一次他的身体就说一次抱歉,那他干脆把胎记去掉算了,省得麻烦。

  往纱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胎记,言玉玺倒抽口气。

  “别在这里挑逗我好吗?”好歹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无法忍受心爱女人的挑弄。

  庄纱看起来很懊悔,他是该安慰她几句,可惜他此刻自身难保,情欲蔓延的痛苦,是女人无法体会的。

  “我们回家吧!”他只想快快回家和她温存。

  庄纱明眸一瞪,“从今天开始,你一个星期不准亲我,还有我今天要睡自己的房间,你自己睡吧!”

  什么?

  “你要回去?庄纱,不要吧!”是自己理亏,他也不敢大声。

  挥去了前世记忆的包袱,他俩的相处愈来愈能融入现实里,不过这回的确是突发状况,情势刚好颠倒,换他得追着庄纱。

  “都是过去的事,你何必生气?”

  庄纱停步回头,“你不认为自己有错?”

  “有错也是以前的事,你实在犯不着跟我计较。再说,你以前也是男人,应该了解才对。”

  “在认识云姬之前,我从来没有过。”庄纱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言玉玺笑得很邪恶。“原来还是处男啊!”

  “言玉玺!你一个月都不准碰我。”庄纱气得直跺脚,一副小女人样。

  一个月!那不是要他闷死?

  “庄纱宝贝,别这么狠……”

  两人打闹的一举一动全落人旁边一群女孩子的眼底。

  “那不是言教授吗?他身边的女生是谁?”

  “我在餐厅见过她,她是历史系有名的才女秦庄纱。”

  “是吗?那就有好戏可看了。”

  # # #

  进入期末考过,学生们莫不埋头苦读。

  此时,校园传出一个流言,有人亲眼见到经济系教授言玉玺和历史系学生秦压纱夜玩PUB。流言经有心人助长,一时间甚嚣尘上,比考试还引人兴趣,读书之余,大伙儿都在讨论。

  身为女主角的庄纱当然也听闻这个流言了,校长通知,不听她解释就把她接回家,并嘱咐她在期未考结束前不准去找言玉玺。

  害得她无法专心应付考试,郁卒死了。

  “先订婚好了。”她的新妈妈、新姐姐,和新朋友——萧醒初如是建议。

  “订婚?”这点她不是没想过,就怕老爸不答应而已!她那个老爸是只许州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放心,我给你撑着!”正在为肚子里的宝宝编织毛衣的萧醒初有义气地道。

  庄纱双手负在颈后,望着天花板,“算了,又不急!他也说想等我毕业。”

  “既然有计划,就慢慢熬啰!”

  转头往视脸上已出现母性光辉的萧醒初,庄纱不由得开口。

  “你……会不会怪我?”

  “怪?怪什么?”萧醒初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脸不解地问。

  “怪我没好好照顾云姬。”

  “不会的,因为我晓得你有多么后悔。”

  “谢谢你,醒初。”庄纱由衷地道谢。

  不只今生,怕是她来生也还不了勾仲衡对自己的善意。

  # # #

  因为庄纱被禁足又不许打电话,于是,由萧醒初出面当传声筒。

  “嫁了一个那么大男人主义的人,想不想提前离婚?”言玉玺把见不到庄纱的气统统还给秦裔廷。

  萧醒初笑得温柔,“我没这个打算,倒是你,就算是认真的,也得慎重才行,毕竟你们的身份比较特别,别惹大多麻烦。”

  “我还不安分吗?”

  “是,你最安分了。”萧醒初敷衍着,手上织毛衣的动作没停。

  “醒初。”

  “什么事?”哎呀!一个不注意又漏针了,这下又得拆掉重织。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到底……云敞之后来怎么了?”他对这问题一直耿耿于怀。

  “当然。”

  “好吧,我就告诉你——薄云刺杀的消息让秦皇刻意压了下来,我是靠关系才得知这项消息的。那日云敞之追着薄云离开后,一直没消没息,过了几天,有人在一处断屋旁发现他的随身玉佩和配剑,可却没有看见他的人,于是他们便由剑上和崖边的血断定你们是在打斗中双双跌落崖底了。

  “我动用财力,比秦皇还早一步找到你们的尸骨……你们两个是被一件披风紧紧包住,云敞之的手则圈在薄云身上的,到死都维持同样的姿势。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很浅、很浅……这是我认知的情形,但事实究竟如何,我想除了庄纱外,没人知道了。”

  胸口一时闷住,言玉玺久久无法平静。

  会是什么结果,他大概有个底了。

  # # #

  秦裔廷出差几日,萧醒初便好心地把庄纱偷渡到言玉玺的公寓内。

  望着庄纱一心一意与毛线球大战,言玉玺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过去的已过去了,他十分庆幸自己能醒悟过来、而不是执着前世的仇恨,如今,他觉得万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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