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听见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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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庄纱走出洗手间时,就看见一群女孩子围着言玉玺有说有笑的,她深深吸了口气,迈开步伐。
“玺……”她故意亲昵的喊他,以表明自己的所有权。
女孩们见正主儿现身,纷纷走开。
庄纱不落坐,就这么站在言玉玺的身旁。
“怎么不坐?”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无息地由他面前落下,他顿时手足无措,跟着紧张起来!忙不迭地问:“怎么了?”
她吸吸鼻子,红着一双眼,抬起头来,“我也不想的……可是它就是掉下来了,我没办法阻止啊!”
以往总把心思放在要他如何接受自己上,如今两人终于在一起了,她又开始担心他这么有女人缘,自己以后不就常常会嫉妒了。
唉!怎么爱一个人这么辛苦啊?
言玉玺温柔地浅笑,抱起庄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拿起面纸为她搽掉泪水,这举动惹未众人的注意,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玺……这里是公共场所啊!”庄纱倒有些不自在了。
“呵!我没当众搂你、亲你就不错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举动算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抱你?”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若在乎他就不叫言玉玺了。
“不是啦,只是……”她小声他说、瞧见有人在瞄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会害羞?以前那个不顾一切追求我的女生到哪去了?”言玉玺调侃道。见庄纱红透的样子,他就眉开眼笑。
“你——很讨厌耶!”庄纱终于破涕为笑。
言玉玺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前摩擦,“你不需要嫉妒的,因为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也许你现在还无法信任我,但我会努力的。”
庄纱点点头,“我信任你。”
“我爱的只有你,想要的也只有你,庄纱。”
庄纱抿唇一笑,解了忧,笑容更加灿烂。
“怎么办?”他忽然垮着脸问。
“怎么了?旧伤在痛吗?”她着急不己。
“不是的,我突然好想吻你喔!”
庄纱瞠目,“不行,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行!”
“那回家就行了是不是?我们快点回家吧!”他调皮地捏捏压纱的鼻子。
庄纱赶紧用手比出一个调字,“也不可以!”
言玉玺佯装失望,说道:“那我们只好先到美术馆培养气质了。听说美术馆最近有个画展,我们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庄纱不解与艺术根本攀不上一点关系的他怎会知道。
“问刚刚那些美术学校的小妹妹啊,她们说有时也得培养一些艺术气质,才不会让女朋友讨厌。”言玉玺还故意加重“讨厌”二字。
庄纱立刻起身,兴致勃勃地,“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
若问庄纱何谓幸福,她会说当下这种感觉就差不多了吧!
第八章
美术馆内,安静、轻松。
言玉玺却不怎么放松,他很早就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了。说实在话,他宁愿回去看那些只需坐着看就能了解的图表分析,也不愿在这里欣赏那些抽象画。
哎,谁教他是为爱牺牲呢!
“好吧,那等我看完再来找你。”
言玉玺挥挥手,示意她暂时得到自由。
他靠着墙壁,闭目休息。
约莫五分钟后,他忽然睁开眼,看不见庄纱的身影,他起身四处找寻。
由三楼到地下室,他在那里看见庄纱与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庄纱!”他站在远处喊着她,不上前。说他大男人主义也好,说他霸道也行,他就是要庄纱主动走向他。
庄纱回头嫣然一笑,不知对男人说了什么,男人眼光移向言玉玺,微点头表示礼貌。
之后,庄纱才走向他,但他已经有点不爽了。
庄纱脸上堆满笑他说:“你怎么了?”
“他是谁?”
言玉玺的态度不是很好,压纱发现了。
“他是我的高中美术老师。”
望着庄纱毫无虚心的眼神,言玉玺才明白自己太过小题大作了,庄纱根本不会爱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实在没什么好嫉妒的。
搂上她的腰,他笑得开怀,“看完了吗?”
庄纱点点头,不解他心情为何又好了。
“我带你去吃饭。”
凝视庄纱便觉幸福,看着她的笑容,他就感觉愉快。
若问他何谓幸福,他会说庄纱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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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爸爸要结婚了?”朱惠铃再震惊不过了,就好像听见彗星撞地球般。
她们是好友,对彼此家里的事再清楚不过,因此,朱惠铃十分讶异庄纱那个花心老爸要再婚。
梁光月一手拿着书,一手推推眼镜,淡淡地表示。“要我们参加吗?”
庄纱乐不可支他说:“当然了,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同学,记得不用包礼金喔!”
“新娘是谁?”在谈八卦这方面,朱惠锗不落人后。
“是玉玺的前未婚妻,她很漂亮,听我老爸说,我快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大家都有幸福的归宿,她好高兴。
“玉玺?”朱惠铃露出疑惑的神色。显然她的八卦消息来源不足。
梁光月合上书本道:“就是经济学教授言玉玺,庄纱的男朋友。”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坐在她隔壁的朱惠铃听得清楚。
“哦!”朱惠铃又露出一个“好复杂”的表情。
“放心,我们的关系很正常。”
“庄纱,方心茹请假了。”梁光月依旧淡漠。
庄纱眼神一合,落寞地喔了声。在感情这条路上就是这样,她也不知该不该同情方心茹。
“我听说她最近在看心理医生呢。”朱惠铃小声地说。
“我想去看看她。”
“为什么?”朱惠铃偏了头问。
“别去,庄纱,不要去看她。”梁光月淡淡他说。
庄纱笑而不语。
梁光月晓得她心意已决,便不再说什么,“给个时间、地点,我们会准时出席你爸的婚礼的。”
庄纱交代完毕,随后离去。
“你为什么不赞同庄纱去探望方心茹呢?”
梁光月推着镜架,微蹩眉,“我有不好的预感。”
朱惠铃拍拍她的肩,“哎哟!你每次都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也没发生什么事啊!别己人忧天了。”
“是己人忧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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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茹请假后,陆续有不少人来探望她,她都一律拒绝,除了这次。
见女儿终于想见朋友,方妈妈连忙招呼庄纱入屋。
“心茹都不见人,你一定是她最好的朋友吧!”方妈妈开心他说。
庄纱心虚地微笑。
“心茹在里面等你,那我就不进去了。”
“谢谢你,方妈妈。”庄纱点头,待方妈妈关上门后,才转身面对坐在床上的方心茹。
方心茹微微抬眼,睨着压纱。
“猫哭耗子假慈悲吗?”她冷冷他说,眼神阴沉得很。
窗帘全部放下,没有一丝光线,庄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却感觉得出方心茹十分恨她。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可是我还是想来。”庄纱立在原地,直视方心茹的方向。
她既非来向她炫耀,更不是来表示同情,她只是想确定方心茹到底有没有放弃玉玺。
“我爱他很久了,我不会放弃的!”方心茹坚决地表示。
庄纱苦笑,她也爱着玉玺,爱了多久呢?她数不出来。只晓得她追他追了很久,一辈子也不会退让的。
那么,对于觊觎他的人,她该如何面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