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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嗫懦地说:“我……我梦见你离开我了。”梦里的云姬是假,真实的才在眼前。

  言玉玺笑她傻,摸摸她的头,“小傻瓜,我说过我不会再逃了,不相信我?”

  她安心地点头,随即又抱紧他,“真的不再离开我?”

  “要我以死做保证吗?”

  庄纱惊诧地抬头,拼了命的摇头,“不要,不要说死。”如果要死,也死她一人就好。

  言玉玺拥着她,拍拍她的背,“说笑的,庄纱。”

  “拜托……”想起前世,她总有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滋生。,言玉玺自是不明白庄纱的苦,不过若能令她安心,他愿意保证。

  庄纱不会说的,有关云敞数次转世再遇见云姬的情形,她到死都不会说的,因为他已经背负大多了,她不愿再加重他的负担,如果能够,她愿意一个人承担。

  “我也做了梦。”他想了一下说。

  庄纱睁大了眼,紧张地追问:“什么梦?”

  他幸福地笑道:“我梦见我娶了你,你穿着白纱跟我说着誓言,我们许下来世要再作夫妻。不管你刚刚做了什么梦,都要相信我,我们会幸福的。”

  “玺……”她的声音含在嘴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言玉玺点住她的红唇,示意她别说话,“相信我,我们绝对会幸福。”

  第七章

  黑色的西装笔挺地贴着他挺立的身材,他一手插入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着,显得轻松惬意。

  今天的他头发微乱,带有一种颓废美。

  突然,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见来人,他薄薄的唇没有一丝笑意,俊美的脸庞冷得不能再冷。

  “教授……”方心茹柔声柔语,希望让言玉玺回心转意。

  岂料,她错看言玉玺了,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挽回的,他的心是极度的冷,冷到不像人心。

  言玉玺头微偏,眼一眯,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明所以,他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道:“方同学,我正要去上课,有话请下课再说;还有,我提醒你,如果你想跟我谈课业以外的事情,就请你去找辅导老师,我想她会比我更能处理你的问题。我言尽于此,还有问题吗?”

  这样冷冽的言玉玺就是她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即使遭他抛弃,她依然眷恋着他一她爱他啊!根本就无法忍受他不重视自己,她想上前给他一巴掌,可又怕会就此决裂,从此形同陌路。

  “教授,你从没爱过我吗?”

  言玉玺不耐烦地耙耙头发,“上次你就问过了,我也给过你答案,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请你听明白——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听、懂、了、吗?”

  残忍到极点的话,一字一字刺伤方心茹的心,身一转,她仓皇地逃离。

  事情演变至此,应该可以显示出言玉玺的薄情,但事实又好像不是眼前所看到的,至少第二个挡在他身前的人就幸运多了。

  “玺。”她亲热的喊,让言玉玺的神情随即转柔,一座冰山瞬间融化成水,速度之快,连火山爆发也比不上。

  “庄纱,我说过了,”仙敲敲她的头,温柔地责骂,“在学校要喊我教授,你又忘了!”

  庄纱吐吐舌,表情一苦,“糟,又忘了,对不起!”

  “找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你的‘未婚妻’吗?”她怯怯地问。

  明明就是嫉妒,她偏偏说不出口,他的外表让众多女人趋之若鸳,即使知道他们的婚约是假的,是一种权宜,她仍会怕,毕竟常听见他赞美未婚妻的种种优点,她很想见见她。

  “最近不行,醒初出差去了,可能要等一阵子,怎么,你很急?”在他解释过与萧醒初的关系后,庄纱就常吵着要见她。

  庄纱听了!双手拼命摇着,“当然不急……只是……只是我……”她能说她嫉妒吗?呢,最好还是省了,免得让他笑死。

  双眉扬了扬,言玉玺怎会不知小女生的心态,他是想顾全她的面子,但又忍不住地拆她的台。

  “只是有一点点嫉妒对吧?”

  庄纱唇一噘,眉一蹙,十分不甘心,“你好讨厌,那是人家的心事啊!你怎么……”见她娇嗅的模样,言玉玺朗笑不止。

  “你笑我!”一见他笑,庄纱更觉得难堪,小小的脸蛋红通通的。

  言玉玺长臂一伸,将她的身躯搂入怀,亲昵地在她耳畔边磨蹭,“那是我幸福的笑声,我喜欢看我爱的女人为我嫉妒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相当有面子。”

  庄纱在言玉玺的怀里显得有些局促,“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老说什么面子、面子的,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歹你以前也是个男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啊!”他禁不住调侃她,喜欢看她脸红不知所措的窘样。

  压纱头更低了,“讨厌,你不是说不要提以前吗?怎么老是拿这个来接我,糗我很好玩吗?”最后她索性离开言玉玺半步之道,双手擦腰,气得直瞪眼。

  谁知,言玉玺笑得更狂妄,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别笑了。”庄纱急忙想掩住他的口,怎料反被他擒祝“你说得对极了,糗你真的很有趣哪!这可是我的专属权,不准你让别人糗。”他嬉皮笑脸地紧紧抓住庄纱,让她动弹不得。

  庄纱嘟着小嘴,想抗议,却教他堵住了嘴。

  一会儿,言玉玺不舍地放开庄纱,“最爱你这样子了,我的庄纱。”

  “霸道!”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形容词了。

  言玉玺突然盯着庄纱不语,庄纱随即问怎么了,却瞧他笑得开怀。

  “怎么一直笑啊?”她仍不懂。

  言玉玺拼命忍住不要笑岔了气,好不容易才整整情绪说:“说真的,一个堂堂大将军如今却变成这么一个小女人样,我想秦王要是看见你,一定不敢用的,哈哈……”他边说边举步跑开,以免被打。

  庄纱听了,一个跺脚连忙追上,“言、玉、玺,你好过分!”她真的气炸了,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而这么牺牲形象。

  一阵吵闹声后,声音没了,只见两人又难分难舍。

  这样的景象完全看进躲在柱子后的两人眼底,她们两人从头到尾都不敢吭声。

  “光月。”朱惠铃眼不敢闭地直拉着梁光月的衣服,她想由她口中证实她刚刚所看到的是真的。

  梁光月又推了推眼镜,这是她从刚刚到现在所推的第十次了,由此可见她有多担心,不过事实证明,他们是幸福的,那么她也放心了。

  “我们没看错吧?”朱惠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以为清心寡欲的庄纱也许会遁人佛门,长伴青灯,没想到最早开窍的竟是那小道姑,着实让人跌破眼镜,幸好她不戴眼镜上课。

  “我的眼镜刚换,但不保证你没看错。”梁光月冷冷浇她一盆水。

  果然,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梁光月微微叹气。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学生,基本上这样的组合是许多少女的梦想,但却是学校的梦魔,他们那些老得可以当古董的死古板是怎么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恋情的,所以她十分担心。

  “啊!第十一次,光月,你又推眼镜了,我看你最好再去换一副眼镜。”朱惠铃如是说。

  梁光月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也是你害的。”

  “为什么是我?”她不解,追着问。

  “因为你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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