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她歉然的说:“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棠棠的下落。”
事实上冬漠也没对他说谎,她是真的“不清楚”田浇棠今天会在哪里落脚,有可能她人在垦丁,也有可能跑去花莲甚至澎湖,这两个礼拜以来,她每天换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将照片透过电子邮件传送给她和苏椿穗。
齐纳迪知道从她们这边是挖不到任何消息时,他颓然松开手。
“抱歉,刚刚我是太过心急,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他放开对冬汉的钳握并且道歉。
他丧气的离开,看得冬汉有些不忍。
“你真是个笨蛋耶,棠棠她暂时不想理他,你啊!”苏椿穗在齐纳迪走进电梯后忍不住的开口骂人。
“我怎会知道他又来找你。”冬汉无辜的喊冤。
“最好是这样,”她狠狠的交代冬汉。“棠棠说过等她玩过瘾了自然会回来,你不要鸡婆的告诉齐纳迪,她跑去环岛!”
“我知道啦。”冬汉有些不悦的嘟嘴,苏椿穗说得好像她是大嘴巴似的,真是让人讨厌。
“连夏医师都得隐瞒。”她依旧不放心的继续耳提面命,因为夏建山的女友是韦激,苏椿穗觉得如果韦激有心的话,连夏建山都不可靠,所以她要求冬汉要谨言慎行。
“你再继续强调,我可是要生气了幄。”冬汉不喜欢被人误解。
“知道啦,”可怎样,苏椿穗都是基于保护田浇棠的角度,也不便多说指责的话。“你跑来找我是棠棠有新的照片来了吗?
“曙,一份给你,”冬汉递给她牛皮纸信封。三一楼护理站的彩色印表机怪怪的,老卡纸,害我印了四五回才顺利印出来。”
“谢啦,我保证今天就去买电脑,”苏椿穗转怒为笑的说:“不然老公器私用,被逮到就惨兮兮。”
“嗯嗯,到时候也让棠棠一起把档案传给你。”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韦激手里抱着一堆档案放在心思显然不在公事上的齐纳迪眼前,随即转身离开。
“韦激,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他叫住她,满脸紧张的问。
“那不是我的问题吧?”和苏椿穗几乎一模一样的回答,韦激却比她还要客套。
“求求你们,任何人都好,谁能告诉我棠棠的下落?”他简直快要被逼疯,找不到棠棠,他对所有事情都不再感兴趣。
“晤,根据线报,她应该快回台北了吧?”韦激偏着她可爱的脑袋,状似不经意的告诉他。
齐纳迪的眼睛一亮,惊喜点燃他沉寂许久的眸子。
“夏医师告诉你什么?快告诉我。”他急迫的催促。
“你不知道吗?”韦激淘气的眼神闪烁。“她应该是明天下午得销假回医院办理离职手续吧。”
“明天……”明天下午,那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啊,齐纳迪闻言立刻又颓然倒生回椅子上。
“也不过剩下二十四小时,有点耐心学。”韦激鼓励他。
“我知道了。”是啊,不过二十四小时而已,这久时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二十四小时。
“老大,卷宗……请快点批示幄。”她暗示性的眨眨眼,人也闪出齐纳迪的办公室。
“还批什么案子,老婆都跑了。”他不怎开心的哺哺自语,但声音全都卡死在喉咙。
什么案子,里头居然是一张台北屏东的来回机票2机票上头还夹着韦激的字条。
该死的家伙,到现在还想耍弄他!
齐纳迪抓起机票和西装外套,一如韦激预期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人就闯出办公室,甚至连电梯都不等的直接从楼梯狂奔下楼。
“呼,幸好还来得及挽救,不然我的罪可重了。”韦激拍拍胸脯,偷偷吁了口气,肩膀上的担子总算轻了些。
她趴在桌上拿起电话,按下熟悉的数字键。
“嗯,还是你厉害耶,老公,”韦激感激的说:“我果然找到棠棠在小垦丁度假村……撤振,对啊,一分钟内他就冲出办公室,然后连电梯都不等的直接冲下楼……三十楼耶……呵呵。”
韦激果然有心弥补自己的过错,当齐纳迪一下飞机,马上有司机在机场外等着接他到小垦丁。
“副总,”这间小垦丁度假村也是齐纳迪与苗后棋投资的事业版图之一,度假村的负责人一见到他迅速迎向前。“田小姐在泳池畔做日光浴。”
“嗯,帮我把房间准备奸。”他满意的点头道。
“韦激小姐交代过,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大老板亲自驾临,说什么都得伺候得服服帖帖、妥妥当当。
他点头不再多谈,高跨步伐直接转向位于饭店后方的泳池。
他很快就瞧见被众多男人包围的田谧棠,齐纳迪止住脚步,远远的观察久违的容颜。
突然,他有种想扁人的欲望,瞧他这些日子以来几乎夜不成眠,清醒的时候有空闲的时候,全都是想她,而她居然乐逍遥的躲在这里做日光浴兼被许多登徒子搭讪!
那他这段日子的苦难又算什么?
当他瞧见某个肌肉猛男的手搭在田谧棠的白嫩小手上,而她不但没拒绝反而送给对方一抹浅笑时,他直接走向前。
“棠棠。”站在躺椅旁,齐纳迪开口喊她。
“你是谁?”他喊田谧棠的亲密方武,让一旁的肌肉男紧张的怒间。
“她老公。”冰冷的语气和南台湾炙热的气候形成突兀对比。
齐纳迪此话一出,当场惊吓到许多包围住田褴棠的男人,他们纷纷表示不相信的抗议,但田谧棠的态度却让人费疑猜。
她缓缓起身,所有的男人,包括齐纳迪在内,全都被她身上的比基尼给深深迷惑。
“该死!”他恶狠狠的诅咒,手上的西装在众男人的叹息中,直接罩上田褴棠近乎赤裸的娇躯上。
“你来唤。”她低低残笑的没反对他宣示性的占有因抱。
“我再不来,哼,不知会有多少男人在这里猪哥的对你垂涎三尺!”他醋劲十足的咆哮。
“你想呢?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找到我哩。”她掩嘴娇笑的圈住正被醋淹没的男人,踏起脚撒娇的亲亲他黑了大半的俊脸,也算是宣告自己其实早就名花有王。
“哼。”他心中的焦虑早被怒火与酸味给侵袭,岂是她精蜒点水般的吻可以安抚。
齐纳迪半抱半拉的将她拖到饭店为他准备的房间,一路上许多人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羞得田谧棠一路只敢将脸埋入他臂弯里,不敢见人。
照往例,他一派潇洒的将门踢上并锁好,动作流俐不拖泥带水。
当田谧棠的身子被抛上床时,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真的有些不悦。
“你在生气吗?”她问得非常无辜。
“你说呢?”脱下外衣,他俯视大字形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我也会生气啊,”终于,田谧棠把憋住许久的话一口气全吐出。“如果你看到我和一个全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还要你相信我,你会选择信任还是不信任?”
“我会生气,”他犹豫以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但我会想办法解释清楚。”
“解释有用吗?”她扯着他躺到自己身旁,然后跨坐上他的身子。“那时我真的火了,可又不能当场发飘,又怕自己会丢脸的崩溃。”
“所以你选择一走了之?”他推开她身上的西装,露出姣美身材。
“不然我能怎么办?”磨蹭着他,田谧棠弯腰亲吻他的唇。“我总不能又吼又叫的当场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