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低吼一声,他伸手将她的脸固定的面向自己。
朱誉己才不在乎他们在病床上纠缠的模样,被人撞见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产生,他决定先吻了再说。
“唔……”在两人拥吻的当头,左筱妗努力寻找空隙提醒。“门……去把门锁好啦!”
“先让我再吻一下后,我再去锁门。”他气喘吁吁的说。
他不肯罢休的在她脸上不断的印上吻,双手并用的掀起她的衣摆,探人其中。
“我想要一个女儿。”当他的吻停滞在她颈部时,她突然说出。
“我们有元元就好。”他头都没抬的直接回应。
在听到他的答案时,她马上推开他趴在她胸口的脑袋。
“我是认真的,我还想要一个女儿。”捧着他的脸,她认真的说。终于,朱誉己叹口气的退开她身上坐直。
“我会怕,之前颂师侨告诉过我,你生元元时受到的折磨,我们有一个宝贝就好,真的。”他把心里的担忧坦白的告诉她。
“那是因为我疲劳过度才会引起许多问题,”十指扣住他的手指,她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现在不一样了啦,我有你照顾,难道你不认为自己能把我照顾好吗?”
“我对我自己有信心,这次我要全程陪在你身旁,我会像橡皮糖一样的死黏住你。”
“一个女儿?”她绽放美丽的笑容。
“成交。”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我们何不就从现在开始努力?”
“喂喂,门……门!”她抗议的尖叫着。
“别管那扇门了,我早在外头挂了谢绝访客的牌子。”
“唔……嗯……”
声声暖昧的喘息透过门板隐约的传出引人遐想,一个男人僵直身躯脸色铁青的瞪着他看不见的房内。
颂师侨握紧拳头发誓,他得不到的人,他朱誉己也别想称心如意的得到。
第十章
左筱妗在火灾中奋勇救出自己小孩的事迹,经过有心人士的渲染,整个记者会现场被挤得满满,一点都不像一位艺文界新人画家记者会该有的场面。
她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整个人愣愣的傻在记者会会场后的休息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她不知所措的低声问站在旁边的颂师侨。
“大家对你十分的感兴趣,而且今天还会有个意外惊喜等着你。”他笑着卖关子,不肯告诉她被他隐瞒住的事。
“我不喜欢这样,我又不是大明星。”她不满的低吼。
“现代人讲究包装。”面对她的不悦,他柔声解释,“这是把你推销到大众面前最好的方法。”
“利用人家的灾难,是很要不得的行为,”左筱妗生气的说,“而且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你也变了,不是?”颂师侨无所谓得很。“以前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不会回到朱誉己身边,而现在呢?是你先毁了自己说过的话。”
他的话,左筱妗完完全全不能否认,只是黯然垂眸,她知道是自己把问题推入僵局。
“那时候的我,恨他、埋怨他。”深吸口气,她的眼神清澈无欺,望向被红布遮住的压轴画作。“我不能否认我说过那些话,但我爱他,一直都爱他,这更是我不能否认的事实。”
“所以你要说的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对吧?”颂师侨讽刺的笑了笑。“同样的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师侨,我很感激你在日本对我的帮助。”她的眼神充满感激的望着他。
“但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就像我一样。”他圈住她的肩膀,不在乎突然有道准备杀死他的目光。“以前捧你,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我付出我的所有,但既然你如此狠心的拒绝我的感情,那么你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件商品。”
褪去爱她的心,颂师侨展现出他真正商人的本质。
“商品?”
她苦笑后,低头叹息。“如果你要抹煞我们之间的友情,那也算是我活该自认倒霉吧。”
“好了,左小姐,该是你登台的时间了。,’他改圈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记者会现场。 “等等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他们双双踏上记者会现场,镁光灯霎时闪起,记者会的标题写得很明白——
火灾现场中勇敢的母亲,艺文画界的未来之星。
“今天很抱歉暂时不能让诸位先行发问,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处理。”颂师侨朝旁边点点头后,灯光立刻打上被红布遮起的角落。“很荣幸的,我能够认识并拥有筱妗这位杰出的画家,而她的画透过视讯,让一位世界知名的艺术家过目后,该位艺术家在昨夜亲自赶到台湾,决定要收筱妗为他的入门学生。”
他的手举起来,很快的红布被掀起,一副充满亲情的炭笔画跃然在众人眼前,也立刻让许多人呼吸为之一窒。
画上的亲情让人动容,可爱的小男孩在父亲身旁快乐的舞步,每一笔每一画,都是画者的心血结晶。
“相信大家也都看到最后的压轴画作,这幅画,受到来自意大利佛来利先生的极力赞赏,并决定将它带回意大利展示,筱妗也将随他到意大利习画,让她的造诣向世界的顶端推进。”
此时,另一旁幕后走出左筱妗向来崇拜的佛来利先生,但这一切都让人始料未及,所以她的反应是呆若木鸡。
“快去吧,佛来利先生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颂师侨附在她耳边说,手轻推她的背,强迫她向前接受佛来利先生的拥抱。
全场的掌声,从零星的鼓掌到此起彼落的鼓噪,显然已经有人告诉在场记者,佛来利先生的真正来历。
台下的掌声不断,几乎全场的人都为左筱妗高兴,唯有一小群人面色铁青,不甚好看。
“妈咪要去意大利?”元元徨恐的拉着父亲的手问。
“爸爸也不知道。”现在的朱誉己也是惶恐不已。“不过爸爸相信,如果妈咪要去意大利的话,一定会带你一起去。”
“那爸爸呢?”现在对元元而言,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是不可失去的人,他不要有了爸爸后又失去他。
朱誉己无言以对。
望着台上的左筱妗,他真的无言了。想起夜里两人的欢爱缠绵,难道他又得再次面对失去她的恐惧?
“哥……”
这回连聪颖的朱澄熙也没辙,只能在一旁和柯瓦一起叹气。
他能开口留下她吗?他知道佛来利先生的来历与头衔,所以他晓得如果他央求她留下,而她真的留下时,她会失去什么。
为他们的爱情,她已经牺牲太多,现在他能再次自私的要求她牺牲奉献吗?
多年前他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种无助感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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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顺利的结束,左筱妗的画作在颂师侨刻意炒作下全数高价卖出,除了最后那幅压轴画被他拿去送给佛来利先生当学费外。
庆功宴算是画给辛苦的工作人员的一种回馈,左筱妗也不例外的必须在高级饭店里举办,但她却在宴会一开始露脸十分钟后,便以身体刚痊愈为理由告退。
她没有回去朱誉己家,也没通知何人来接她,一个人独自回到被火灾弄得一团乱的房子。
缓缓的走人全毁的小屋,她的心这意外的平静,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她只是漫无目的的扫视还有什么东西伤害不大可以带走,又有什么东西需要请人整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