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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么严重吧!”眉一扬,孟洁的火气又上来了,这个死日本鬼子,根本是存心找她麻烦嘛。“我已经再三跟英达的总经理道歉,对方也表明不在意,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若是大家都像你这种做人处事的态度,我们日和企业老早就倒闭了,还能挨过三十个年头,屹立至今吗?”

  “可是我……”就算打死她,她也真的交不出东西来啊!

  “不用可是了,这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木村信泽冷酷的道。

  她不平的大吼,“木村课长,您这样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我看你根本是公报私仇,存心不让我好过。”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只要准时看见东西就行了。”

  “交不出来就交不出来,你逼死我也没用。”

  他一脸整到她的快意模样,“那你就准备走路吧。”

  正当孟洁气得快爆炸的时候,一个身着运动罩衫、七分垮裤的男人急急忙忙的从外头冲进来。

  也不知是地滑还是怎么的,总之,他就是一头撞上西装毕挺的木村信泽,将左手纸袋里的两杯热咖啡,及右手塑胶袋里又油、又热,又加了一堆辣椒酱的水煎包全部奉送到他身上。

  刹那间,只见平时道貌岸然,架子端得比谁都高的木村信泽在大厅里被烫得大跳大叫,白色衬衫如画布般占上咖啡色及橘红色,像是一幅印象派画作似的,一颗水煎包更不知死活的挂在他头上,让他平时最在意的个人形象毁灭殆荆“巴加野路!”他气得连日本脏话都骂出来了。“你走路没长眼睛的啊?”

  孟洁在一旁看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快笑翻了。

  看木村信泽破功的样子真是太爽了,她包包里的面纸都不愿意拿出来借他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头戴棒球帽的男子迭声抱歉,顺手又把纸袋里剩下的半杯咖啡倒在他的名牌鞋袜上。

  “你……”

  木村信泽气得头顶冒烟、握紧拳头,实在很想将这个冒失鬼痛捧一顿,但又碍于在自家地盘上,为了顾及形象,他视为生命的形象,他只好作罢。

  孟洁则在一旁憋笑憋到快内伤,“木村课长,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就当我们今晚没遇到过哦!不过,您要的东西我三天后才能交哦!否则,我可能会不小心把今晚的事告诉全公司的人。”说完,她脚底抹油,拔腿就溜。才跑没多远,方才那个帮她报了一箭之仇的男人忽然跑到她身边。

  “喂,跑那么快干吗?车子在对面啦。”

  嗯?声音好熟悉……她侧头一瞄,差点没吓昏,“楚霁天?刚才……是你?”她赶紧抓住他的手,往对面奔去。

  老天爷啊,要是让木村信泽知道他们两个认识,那她铁定不用在日和混下去了,像他那么会记恨的人,会放过她才有鬼。

  跑跑跑,疯狂的跑,直到两个人坐进车内,她才稍稍安心了些。

  神魂销定,她立刻以招牌表情凶狠的狠瞪他。

  “你搞什么鬼,干吗跑来搅局?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阿呆,我是帮你懂不懂?

  那个日本鬼子存心找你麻烦,要不是我帮你,你明天哪生得出他要的东西交差啊?

  楚霁天诚惶诚恐的瞄着她,故意装出一副诟样,“下雨天,外面又塞车,我也不想出门啊,但是没来载你,你回家一定又会一直念一直念,搞不好还会出手扁我。”

  孟洁双手技腰质问他,“来载我就来载我,干吗故意滑倒?”

  他仍是一脸无辜,“天雨路滑,我有什么办法?”

  真的是不小心的吗?不不不,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如果真是不小心,干吗最后还把剩下的咖啡恶劣的倒在人家的鞋子上?

  想到木村信泽狼狈的样子,她又想笑了,她强力忍住笑意,“算了算了,回家吧!”

  他耸耸肩,安静的发动车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随着心情逐渐平静,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孟洁心头发酵。

  如果楚霁平刚才是故意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故意呢?

  他跟木村信泽无冤无仇,有必要这样恶整他吗?

  除非……除非……除非是为了替她报仇。

  一想到这,她的心跳登时漏跳一拍,随即的,她便推翻这个猜测。

  他没必要为她这么做。再说,现在的他,有活力、有心思为别人做这种事吗?

  她偷瞄他一眼,确定他是一副松散无谓的表情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呼……她吐了口长气,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吓自己,心情也恢复了平静,且经过一番发泄,落在谷底的心情似乎亢奋了许多呢。

  第四章

  “楚霁天,你还在睡?我每天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倒好意思每天睡到爽才起床?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啊?是男人就不要把我当成你放逐自己的借口,是男人就给我挺起胸膛,振作精神乖乖的去找工作,听见没?”

  “妈的,老娘是欠你的啊?前几天还会勉强早起看报纸,做做样子给我看,现在可好了,越睡越起劲,连早餐都不用起来吃了。”

  紧接着,以枕头打人的闷声也加入,“起床,给我起床,起床起床起床。”

  上班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楚霁天却仍呼声震天,孟洁只好暂时先放过他,边碎碎念边收拾东西,三步并两步的赶上班去。

  这是最近几天,孟洁上班前都会上演的剧码。

  但任凭她怎么吵、怎么闹、怎么扁人,仿佛被睡神和散仙附身,变本加厉懒散的禁霁天却从没醒来过。

  不过,她前脚刚出门,待确定她确实离开后,他便马上睁开眼睛,一骨碌翻坐起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老想办法闪着她,只要见着她的面,自个儿便觉得好像哪里对不起她似的,全身都不对劲。

  坐在床上,他征望着大门口,心头再度涌现了一抹难言的波动。

  想起自己那天为了替她出口气所做的蠢事,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逸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至今仍想不明白,她被那个男人欺负千他何事?

  他不是了心想整她、想报仇的吗?看她被欺负,他应该要更高兴才对啊!

  但当那个欺负她的人不是他的时候,为什么他心头的怒焰会灼烧到连自己都难以忍受的地步?

  难道,这么多年的记恨所包含着的,其实是持续多年不坠的在乎吗!

  经过这阵子的贴身相处,他对孟洁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别看她老是一副泼辣的男人婆样,她其实也有细腻体贴的一面。

  知道他手长脚长的,自口从他被她“收养”后,她就把自己的大床让给他睡,一个女孩子家躲到书房去打地铺,就算睡得腰酸背痛,也从不见她喊一声。

  瞧她每日为工作熬夜拼命,就是为了在男人堆里替自己拼出一片天,他却为了报十年前那点老鼠冤,在阿奇他们的怂恿下,做出这种鸟事。

  看她每天忙得半死,还得伺候他、照顾他、担心他,有时候的确是很爽啦,但见她每天真心诚意的为他的未来担心,努力不懈的想要挽救他颓圯的人生,他却不能不被她的好心善良感动。

  可游戏玩到一半,难道就这么中途弃权吗?

  不行不行,他会被阿奇、旺仔、阿彬、豪哥他们活活笑死的。

  想当初,自己是怎么跟他们说来着?

  他记得,是一个月前的某个星期六吧!阿奇他们忽然把他找去,提出了帮他苦心拟定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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