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族长」这一个虚名没有任何感觉的伊拉法,根本就懒得花时间将他的东西搬进那个房间,所以从他父亲过世之後,那个房间就是空的。以魏蒙的状况看来,他一定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的东西全搬进那一个房间吧。
伊拉法伸出一只手,在墙壁上摸索着。从中古时代就留下来的城堡,有许多的秘密,其中一个就是他在年幼时发现的秘密通道。
他的手找到了那个可以转开的手把,然後将已经隐藏几百年的密道缓缓开启。他把早先放在他衣服中的手电筒拿出来,悠悠哉哉的往族长的卧室走去。
他一想到魏蒙等一下看见他所会露出的「惊喜」表情,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
敢动他女人的脑筋,下场就只有一个——
死!
在他快靠近那个房间时,阵阵淫浪呻吟及粗重的男性喘息毫无保留的传入伊拉法耳中。
中古世纪的城堡设计着逃脱及隐蔽的密道,在特定的地点会有呼吸孔及偷窥孔。族长的房间不知为何有许多的偷窥孔,所以那个房间内的声音,向来都比较容易传到密道内。
伊拉法站在通往族长房间的门,静静的等着。当原本已经有点停歇的声响有重新振鼓再起的预兆时,伊拉法将他的枪拔出,慢条斯理的上了膛,然後将密道通往族长房间的门一推,踏出了密道。密道的门在他身後安静的关了起来。
「快一点!快一点!」躺在床上的瑷娜意乱情迷的大喊着,双手在魏蒙的背上留下血红的抓痕。
魏蒙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喘息着,努力的在瑷娜腿间冲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伊拉法用他邪魅调侃的声音对着床上的两人说,「我就成全你们的希望吧,谁想先死?」
伊拉的声音让两个原本慾火高涨的男女,瞬间失去了他们的慾望。
魏蒙迅速从瑷娜身上翻下,顾不得浑身裸露,站到床边,拚命的在床头柜上挥拍着双手,好像在寻找什么。
瑷娜则是将自己用床单包起来,惊吓的望着突然现身的伊拉法。
「你在找这个吗?」伊拉法好心情似的,挥动一下他手上拿着的一把枪,「别找了,在我这边。」
魏蒙的手突然顿住,眼睛瞠大的望着伊拉法手上拿的枪,冷汗慢慢的流下。
瑷娜则是被伊拉法的眼睛给吓住了。
「你的眼睛是两个颜色的!」瑷娜惊呼了出来,眼神中流露出害怕。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原本对伊拉法的爱恋,随着他那神秘的半边脸出现,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一直都揣测为何伊拉法是将他的头发放下来遮住半边脸,如今,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传说中只有恶魔的小孩,两只眼睛是不同颜色的,而伊拉法的眼睛,居然就是这一种……
他是名副其实的达珥西魔头!
小时候跟伊拉法相处过的魏蒙,早就知道伊拉法有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但是长期以来,伊拉法就没有将他的头发再掀起来过,所以他也就逐渐淡忘这件事情了。如今再看,他发现,他很难直视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看穿所有真实虚假的眼睛!
「你们看够了吗?」伊拉法慢条斯理的问着他们。
魏蒙迅速将自己的失神防卫起来,义正辞严的怒斥着伊拉法,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提高,好让门外的守卫听见,「你在做什么?!」
「被枪指着头的滋味如何呢?魏蒙堂哥?」伊拉法将他的眼神调到魏蒙身上,冷冷的问他,准备先拿他开刀,「想必是相当的『刺激』吧?」
瑷娜及魏蒙两个人都因为他恐怖的笑声,而全身寒毛直竖了起来。
「我最亲爱的魏蒙堂哥,」听起来一点也没有诚意的称谓从伊拉法那似笑非笑的嘴中逸出,「在死之前,你要不要穿一点衣服?你这模样,死了,不太好看。」
魏蒙只能瞪着直直指着他的枪管,无法动弹。
为什么守卫的人没有来?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门在瞬间被撞开,洁西卡出现在门口。
以为救兵来到的魏蒙既惊喜又放心的叫道:「洁西卡·丹以利!」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刹那这么高兴看见她。
「嘻嘻,看来我们又正好赶上看好戏的时间!」一个令魏蒙头皮发麻的声音,却从洁西卡身後传出。
「哼,不过是来看一只蠢猪在做蠢猪会做的事情。」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岂会只有一个人出现?
魏蒙吞了吞口水,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边?」伊拉法懒懒的调开他放在魏蒙身上的视线,将注意力分给突然出现的双胞胎。
「我们发现有人乱动我们辛苦赚的钱之後,就连忙从台湾飞来,想找那一个不要命的笨蛋算帐。」凯文把洁西卡推进房间之後,从洁西卡的身後踏出,「我们以为将整个屋子内的守卫都干掉之後,就能消弭我们积众已久的闷气,但显然效果不彰,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很生气!」
伊拉法挑起一道眉。他都忘记他把这两个小鬼丢在台湾的事了。他的眼神又慢慢转回脸色变的相当苍白的魏蒙脸上,诡谲的笑容在他脸上慢慢展开。
「哦?那你们找到惹恼你们的那个人了吗?」伊拉法明知故问,故意对魏蒙落井下石。
「呵呵,我们蛮幸运的,因为我们不只找到了那个人,嘿嘿,甚至在他之前,先找到了另外一个我们也想算帐的人。」凯宣充满恶意的笑声从洁西卡身後响起。
「我做了什么?」洁西卡害怕的说,原本明亮艳丽的娇颜因为在半夜被吵起来,而显的有些憔悴。
「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凯文原本冷漠的脸庞因为洁西卡的辩驳,而在一瞬间充满怒气,「要不是你愚蠢的去找堂嫂,然後愚蠢的出现在岳域,我们怎么会被伊拉法堂哥丢在台湾,辛苦的做着根本与我们不相干的事?报表!会议!更别提那该死的百分之三十的成长!」
妈的,台湾的经济成长也不过才五点多,要他跟凯宣将达珥西家族的关系企业弄到百分之三十的成长,他想他们俩大概可以去当台湾的财政部或经济部部长了!
「你还敢说这不关你的事!」
「哼哼,别忘记钱被偷用的事。」凯宣的声音又从洁西卡身後传出来,明显的听出其中的怒意。
凯宣不提还好,他一提,凯文马上就爆掉了。
「对,还有我们被偷用的钱!」凯文愤怒的说,恶狠狠的转头瞪着魏蒙,蓝色的眼眸好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我们两个人的钱!」
「我只用了达珥西家族的钱!」魏蒙大声的说。
伊拉法倾了一下头,相当享受他眼前突然出现的剧码,语气懒散的问:「你们说的是什么钱?」
「我们两个人在台湾赚的钱!」凯宣及凯文同时大声的说。
「我管你是谁!那笔钱是我跟我老弟赚的,你算哪一根葱?凭什么动用那一笔钱?」凯文用食指指着魏蒙,冷酷的说。
伊拉法一听,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他那邪魔般的眼神有趣的在瑷娜、魏蒙、及洁西卡变化多端的脸色上逡巡。
「你们在台湾赚的钱,被人动用了?」伊拉法相当好心的问着双胞胎。
「没错!」凯文蓝色的眼睛迅速转换了许多妖魅的色彩,残酷的打量着他面前的三个人,「伊拉法堂哥,你不是来跟我们抢人的吧?这件事是我们唯一不能让你的。我们一定要痛宰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