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昊月无法克制自己的脸不因伊拉法的话而烧红。
从来没想过,也没时间想这档事的她,在调情方面,根本就不是伊拉法的对手,而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虽然她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的排斥他,甚至有一点喜欢及在乎他,但是要跟他做如此亲昵的行为……
「你不敢吗?你不好奇吗?」伊拉法给了她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宫昊月一见到他眼中的调侃及挑衅,一股不服气的闷气就往她头上窜,咬着下唇,横下了心,将她身上浴袍的带子一拉,任由浴袍随着她娇嫩的肩膀下滑……
宫昊月不服输的望着伊拉法,拒绝用她的双手遮掩自己,如一位高傲的女皇般,冷冷的凝视着伊拉法。
伊拉法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像一个最严格的艺术家在检视他的作品一样,静静的打量着她。
就在她已经快受不了时,伊拉法突然开了口。
「过来。」他朝她伸出了双手,不像在命令,反倒像在邀请。
宫昊月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温柔的眼神催眠般,屈服的向他走去。
当她走到伊拉法伸手可触及的范围时,伊拉法迅速将她的腰圈住,把她搂进怀中,让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接着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让他的蓝眼可以直视进她琥珀色的眼瞳。
「你本来是有选择权的,你知道吗?」伊拉法突然对她说。
「什么选择权?」他是讲她的婚姻自主权吗?宫昊月只能抬头望着他,搜寻他眼中所传达的讯息,「你终於要回答我所有的问题了吗?」
伊拉法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低头望着他的老婆。
「我们相遇的那一天,正好是月圆的时候。所以今晚的月圆,跟那一天的月圆,正好可以相互辉映。」他挑逗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缓缓的对着她的耳朵说。
宫昊月的脑袋并没有因为伊拉法的挑逗而变成泥浆。
「我们相遇时,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就算有,也不应该是月圆。」她试着压下伊拉法双手在她身上搓摸所引起的颤栗,但声音中的微抖,仍泄漏了她的秘密。
伊拉法低低的笑了出来。「我不是讲书房的那一次。」
他吻着宫昊月的颈背,一只大手不规炬的往宫昊月上半身探去,在发现宫昊月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之後,邪恶的将一只脚伸进她双腿之中,微微弯曲,让宫昊月只能无助的踮着脚,以保持自己的平衡,「我讲的是在书房之前的那一次。」
宫昊月望着伊拉法,发现赤裸的自己异常敏感而且完全的身不由主。她开始有点後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了。
「我们在那之前从未见过面。」宫昊月试着将伊拉法的手从她身上移开,但这只是让伊拉法更加抬高他的膝盖,这让双脚已经沾不到地的宫昊月,不由自主的轻呼一声,紧紧的用双手圈住伊拉法的脖子,以保持平衡。
「有,我们有,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伊拉法邪佞的边在宫昊月耳畔说着,边轻咬着她颈背後的光滑肌肤,毫无顾忌的双手爬上了宫昊月的胸部。
「你……」宫昊月无力的望着伊拉法,眼神中写满了难得的无措,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扭动。
「你在那场舞会里相当的美。」伊拉法说完,双手仍挑逗的抚握着宫昊月的胸部,性感的薄唇已经贴上了宫昊月微张的红唇。
被伊拉法的双手及热吻包围住的宫昊月,只能任由他在身上洒下密密的情网,当伊拉法的舌头掠夺性的侵入她的嘴中时,她反射性的也伸出了舌头,让两个人的舌头在她嘴中亲昵的嬉戏,点燃心中对彼此的热情。
「我要你。」伊拉法从她嘴边离开时,粗喘的告诉她。他的蓝眼闪烁着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慾望,定定的望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像皇帝一般宣示着圣旨一样,狂傲的可以。
宫昊月抬头望着这一个莫名其妙介入她生命中的男人,心中分不出现在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那若我也要你呢?」在她还没注意时,心中的疑问相当顺口的就从她嘴巴中流出。
伊拉法的眼光因为听见她的话而倏地转暗。
他突然用双手托起了宫昊月的臀部,让她自然而然的将双脚缠绕在他身上,然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走向卧房中间的那张大床。
「若你要我,」伊拉法不算温柔亦不算粗暴的,将宫昊月放到大床的正中央,「只说一声就好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他一说完,就俯身要吻住她的双唇,却被她伸出的一只食指给制止。
伊拉法挑起一边眉毛,充满慾望及渴求的眼神狂妄的睨着她,难得愿意等她说话。
宫昊月望着在她头顶上方的男人,这个她将要与之共度下半辈子的人。
「我不只要你的身体,我也要你的爱。」她直视他的眼睛然後静静的说。
伊拉法一听见她说的话,整个人就顿住了。
「爱?」他望着她,哑声的询问,眼中的慾望迅速消失。
宫昊月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望着他。
伊拉法悬在她身体上方,直直的望进她眼睛的深处。
「恶魔是不懂得爱的。」他说,身体迅速从宫昊月身上翻开,下了床,往房间超大的落地窗走去,「你太贪心了。」
宫昊月坐起,将床上的被单拉过来遮掩自己雪白的胴体,望着那一个背对着她,俨然已经没有先前慾望的伊拉法。
「我觉得你付得起。」她静静的说。
望着那一个背对她的高大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她看见了孤寂。
那不是普通的寂寞,而是一种已经超脱众人,站在一个比别人更高的角度看事情的孤寂。她曾经在她大哥身上看过,如今,她又在她丈夫身上看见。
那是一种让她想拥抱他的孤寂。难道身为一个王者,都必须忍受这种无止尽的寂寞吗?
「向恶魔索爱时,至少应该先掂掂自己能付出多少代价吧。」伊拉法眼中的邪恶好像要证明他的话一般,瞬间炙热起来,鬼魅的气息迅速的又在他身边吹起,「你说吧,既然要跟恶魔交易,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你要我的灵魂吗?」传说中的恶魔跟贪婪的人类交易时,所谈的条件,都是以灵魂做为他们交易的筹码。伊拉法要的是这个吗?
窥视着她的伊拉法,蓝眼中的魔性似乎被她挑了起来。他弹了弹手指,对宫昊月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你觉得你的灵魂值钱吗?」他丢回了一个问题给她,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手指,蓝眼半垂,嘴角弯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连自己的灵魂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又何必要你的灵魂?」
「那么你要钱吗?」
蓝眼稍稍抬起,望着宫昊月。「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钱』对一个恶魔来说,应该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吧?」宫昊月毫不含糊的说出她的想法。
伊拉法听到她的话时,低哑的笑了,优雅的朝着宫昊月所在的大床走去。
「是这样没错,」伊拉法语气愉悦的说着,「那么你觉得,一个恶魔需要的是什么呢?」
他像观察他的猎物一样,静静的在大床四周踱步,幽魅的蓝眼从未离开过宫昊月的金瞳。「交易的人,必须先知道自己的价码,否则岂敢大胆的跟恶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