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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骆炜抬头一望……好个“皇冠大旅社”。

  他眯起眼端详着冲出旅社,一直喊着Siviɑ的男子——

  骆炜的脸色陡然泛青!

  “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丁薏芸声音细若未闻。她怯怯地着骆炜瞬间变幻的神情……

  只消半秒钟——他原先惊讶的表情完全被沁凉的晚风吹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铁青的肃然脸色!

  “Siviɑ你怎么呆在这里?走啊,咱们赶紧进去,春宵苦短,可别在门外吹风浪费时间了哩!”Peter一个劲儿地说着。

  “呵呵呵……我……我真的可以解释解释……”丁薏芸努力从发僵的脸上扯出笑容,心下着急。

  唉!果然是未成年的小弟弟。大难临头,还不知死活?

  “很好,我倒要看你如何解释!”骆炜像阵吸魂飓风般,席卷了周遭的生气。

  丁薏芸只能傻愣愣地待在原点,瞧他铁青着脸朝她走来。就像电影慢动作重演——

  他先推开挡在身前的路人甲,再踹走赖在脚边的野狗,无视于行人不解的神情,笔直地朝她逼近。

  “喂!你是哪根葱啊?”Peter除了牛郎的正职之外,还身兼“护花使者”,他瞧骆炜来势凶恶,必是匪类无疑。

  “让开!”骆炜灼热的眸光激射出怒火。他极力忍住飓风摧毁生物的爆发力。

  “不要!除非你先说明你是谁,还有你跟Siviɑ是什么关系?”Peter自以为是地追根究底,他横身挡在丁薏芸前,好歹也充充英雄。

  “Peter……你还是……”丁薏芸正欲好心地提醒这“冒牌英雄”,眼前只消用“目光枪”,就只以射死一打人的男人,可是“正牌杀手”。

  “哎哟喂呀!”Peter吃了一记“骆氏颈爆拳”,捧着内伤的肚子痛得蹲下身来。

  “你还是……先闪了吧!”丁薏芸修长的手指半捂住双眼,她话还没说毕,惨剧竟已发生?

  唉唉,她万分同情蹲在地上哀嚎的Peter。

  骆炜旋即将既怒且威的眸光锁定丁薏芸。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他拎起丁薏芸,就像拎只兔子般。

  “有……有话好说嘛……”丁薏芸软语哀求。她可真傻!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她还有哪门子的闲情逸致去关心“自大狂二号”的死活?她早该开溜才是呀!

  “Siviɑ……”Peter站起身来,恩客早已“名花有主”,这牛郎强夺“生意”也太不上道了吧?

  “还想再吃我一拳吗?”骆炜冷冽的眸光迅速地扫向妄想败部复活的Peter。Peter立即缩了缩脖子——

  这同事……呃,这没有职业道德、抢人生意的牛郎,他阴鸷的眼神似乎在警告着他,他再上前一步,将会死无全尸!

  “你别指望他会望你!”骆炜寒酷的眸光冻结丁薏芸求助于Peter的最后一线希望。

  丁薏芸万分无奈地苦笑着——

  显然“自大狂一号”的确比“自大狂二号”强硬霸道多了。

  ???

  骆炜不由分说,砰地一声摔上房门。

  “你……有话好说嘛,发那么大火……小心气坏身子……”丁薏芸一面缓兵之计与敌军周旋,一面张望逃生路线。该死!这五○四号房总不会只有一扇门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谁知世上的巧遇全被她碰光了?随便在街头一站,马上就遇到熟人——或者用仇家称呼更为恰当!

  “怎么?鬼头鬼脑地找另一扇门吗?”骆炜看破她的心机。

  他像尊门神般,宏伟矗立地紧闭地门前,面无表情,但隐隐约约透露着杀机。

  “嘿——嘿嘿!你……你就要一直杵在那呀?”丁薏芸见唯一活路已然被全面封死,心虚地陪笑着。而脑中正快速筹谋着破敌大计,如何将门神诱出门边呢?

  “别费心思啦!除非你今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就得委屈你在这破旅舍将就一夜吧!”骆炜按捺住心中的愤懑,极其冷静地说着。

  “是……是吗?”丁薏芸质疑起他话中的可信度。

  但当她仰首与他四目相对时……骆炜深黯的眸子内除了冷酷和冰寒之外,还多了几道利箭——

  “你怀疑我吗?”难道你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不自量力地想逃出这房间?”他嘴角扬起电视上反派专有的贼魅笑容。

  “不敢不敢!”丁薏芸连忙摇头否认。性命攸关之际,危急存亡之秋——她可不能愚昧到激怒这头猛兽,拿自个儿的死活当赌注!

  “很好!”骆炜双手环抱于胸,十分满意点着头,她的识相省去他不少功夫。

  原本以为还须动用他的“骆氏擒拿手”,捉住这只爱玩躲猫猫的小兔子……现在她竟如此合作?

  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要……要现在解释吗?”丁薏芸走到床沿,一股脑儿坐下。

  “当然!”骆炜惜言如金,够酷了!

  丁薏芸贼不溜丢的眼珠子转呀转的……

  “哇!好舒服呀!这床可真软,躺在上面果真消除疲劳,能养精蓄锐呢!”丁薏芸作势在双人大床上滚来滚去。

  “你一直站着不累吗?过来歇歇嘛!”她媚了骆炜一眼,“美人”与“软床”诱饵双管齐下,神仙也动心。

  “不必!你别岔道,快快招来!”骆炜却如不点头的顽石般,不给半分面子,紧咬着主题不放。

  “好嘛好嘛……让人家休息一会儿,爬了五层楼,你不累,我可是累坏了!”丁薏芸翻身面对着床被,恨恨地捶打温软的床。

  她咒骂着骆炜的难缠与执拗,一面磨着恨得发痒的牙,一面寻思着脱身之道。

  “你说是不说?再拖下去对你可没半点好处,反正我今晚是打定主意跟你耗到底了!”骆炜撂下狠话,他可是当真,绝非虚张声势而已。

  “好好好好……”丁薏芸一个劲儿敷衍着,她只得坐起身来,反正就见招拆招吧!

  “你为什么住进旅舍?跟楼下那个陌生男子是何关系?”骆炜咄咄逼人,大有兴师问罪的气概。

  “这个嘛……说来话长……”丁薏芸还痴心妄想着拖延战情。

  “没关系,我很有耐性!”骆炜沉声说道。

  “啊?”她惊叫道。他的话仿佛一记巴掌,热辣辣地熨在她双颊!

  “啊什么?既然话长,还不说来吗?”骆炜继续逼问道。

  丁薏芸偷瞄着他板着脸的表情——啧啧啧,活像是拷问犯人资历长达二十年,久久无法蒙长官关爱而升迁,抑郁不得志的狱卒。

  “干么那么凶嘛……”丁薏芸嘟着小嘴,她可不是犯人哩!

  “到底说不说?”骆炜没耐性地吼着。只要一想她和某个陌生男子进出旅舍,他就揪心、他就恼怒!

  “那我说……可是,可是你必须答应不能骂我哪!”丁薏芸提出条件交换,她实在没啥把握。他一发狠,她就想到狱卒挥鞭无情审问人犯的景象。

  “还跟我谈条件?”骆炜鼻气一哼,嘴角一撇,语气上扬。

  丁薏芸心惊,狱卒又甩了一鞭。

  “不敢不敢……我老实说吧……”她被狱卒折磨得伤痕累累,若再不从实招来,恐怕那骇人听闻的“烙刑”,凭他紧咬住话题的记性,应该会想到可以拿出来用用看的。

  “呃,就是呢……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啦!”丁薏芸话锋一转,予头直指狱卒。

  “我?”骆炜愕然,这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她竟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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