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凉凉的泪水稍微消减了他如火烧的欲火,他的心跳快得快爆破胸腔了,欲火也燃着他的神经,重要部位却全无反应,这种感觉真的是……差劲透了。
“鬼魅神医”于以洁配制的药,当真成功地压制他的欲望,让他们的戏更逼真,但如果刚才那水深火热的感觉再来几次,霍永晰认为他可能会发狂。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呜咽着,陶榆榛哭得不可收拾,“对不起,永晰,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轻拍着她的肩,霍永晰长手一勾,勾到外套,覆在陶榆榛雪白的裸肩上。他翻身而起,顺势将还在哭的小人儿抱在怀中,他收敛心神,杜绝她发上的香味及雪白的肌肤惹人亢奋的效果,他将她抱进客房放在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陶榆榛一面喃喃抱歉,一面仍在哭泣着。她好难过,要不是因为她,永晰不会碰上这种事,若无法治好,她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别傻了,”霍永晰用被子盖好她,安慰地擦去她的泪水,“今天就睡这儿,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别再哭了。”
“永晰,”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怯怯地说:“你……可以治好吗?”
霍永晰苦笑着摇头,陶榆榛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他叹着气在床沿坐下,抽了张面纸为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反正如果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现在正好,”他自嘲地说:“也不会有女人爱上我的,正好省得麻烦。唉!本来就是这样,谁会爱上一个没用的男人呢?”
“不要这样说,我爱你啊!”陶榆榛撑起身子搂住他的颈项,冲动地说:“我们结婚,明天就去结婚!”
“不行。”霍永晰躲掉她袭上来的吻,强硬的拉下她的手,声音里有一丝严厉,“你有权利去找寻你的幸福,我不要你同情我。”
不是同情啊!陶榆榛泪眼婆娑地盯着他走出去后关上的门,她现在才忽然顿悟,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在意;而对于自己,永晰该也是同样的心态吧?不论她过去如何,永晰都不在意,因为两个人的爱是一样深一样浓啊!
以前是她想不开,现在是他看不开,难道她和永晰真的没有未来可言吗?
岳芊铃和樊音同时进入祁虹的书房中坐在祁虹对面,她们接过资料,还没翻阅,祁虹先开口说:“你们两个后天去意大利。”
“后天?”
“意大利?”
两人同时喊出来,对看一眼,樊音微点头示意让岳芊铃先说。
“为什么那么急?后天太急了吧?”小榛和永晰的事还没搞定呢!现在离开不就错过好戏了,这是岳芊铃抗议的重点。
“本来是预定下个月,现在临时提早。”祁虹转向樊音问道:“阿音?”
“意大利吗?”樊音脸上的冷冽又加深了一分,直视着祁虹她平静的问:“虹姐,我可以相信你吗?”
咦?音姐怎么这样跟虹姐说话?岳芊铃古怪地瞧了樊音一眼。
“可以。”
令岳芊铃更错愕的是祁虹居然一板一眼地回答,岳芊铃骨碌碌地转着眼珠,由这个瞧到那个。
“那我没问题了。”樊音说完拿着资料离开,不忘轻轻关上门。
“芊玲你还有问题吗?”祁虹看到岳芊铃呆呆地,不禁问道。
“哦,没有!”
天仍蒙蒙白霍永晰就醒了,他毫不意外身旁贴了个暖呼呼的小丫头,微转头,他看着陶榆榛缩在床沿边的身躯,终是不舍地将她搂进来一些。
包括第一天在内,她连续三晚来“偷袭”他;其实也篡不上偷袭,只是偷爬上他的床。他醒着,但不理会她,她就小心地缩在他身边睡。
她小心是因为头一天他就骂她了,不能疼她而欲火焚身的感觉是很不好受的,于是她乖乖地保持距离,好在她睡相不差,倒也没滚下床过。
三天之中,她缠着他娶她。白天他去上班,她乖乖待在他家或去超商,晚上就回到他家来住,锁门根本没用,她不用五秒钟就开了。
霍永晰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以感到陶榆榛变了,她仿佛生出一股新的自信,一再向他逼近,对他的退缩毫不气馁,他很高兴她的改变。
岳芊铃曾说那药只能吃一个星期,超过会有副作用,为了保险起见,霍永晰还是决定速战速决。悄悄掀被下床,他进浴室去吃药,吃完再回到床上。
伸手再将陶榆榛搂近一些,他决定了如果她再向他求婚,他就答应她。
“唔……是你抱我的,不能骂我。”被挪动时陶榆榛醒了,睡眼惺忪地低语着,她更缩进他怀中,习惯性地寻找着他怀中最舒适的位置。
“嗯,不会骂你。”霍永晰忍住笑,抱着她的背轻抚着。
她像猫咪般咕噜着,缓缓用颊在他肩窝蹭了蹭,睡意又袭了上来,她微叹地嘀咕说:“永晰,娶我。”
哟!来得好快!他温柔地笑了,贴在她耳际他回答着,“好,我娶你。”
“唔……”陶榆榛再叹口气,没响应。
霍永晰蹙眉看她,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小榛,我答应娶你。”
他稍微大声一点的说,总算惊动了酣睡的小人儿,她迷迷糊糊地掀掀睫毛,看来仍未醒,口齿不清地嘟嚷着,“唔……谢谢……”
这……霍永晰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更窝近自己,睡得更沉。这小丫头,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人家明明听见!”嘟起小嘴,陶榆榛硬是挤进霍永晰的座椅和计算机桌之间,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什么啦?”霍永晰叹着气,放下手中的报表。好好一个假日早上,这小妮子缠了他一早上,磨磨蹭蹭就是要赖上来。
“你答应要娶我。”陶榆榛眼眸一片灿亮,菱唇边含着羞怯的笑意,白细的香腮红粉粉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哦!她美得要命。
“有吗?”故意挑高眉,霍永晰反问着,手已经攀上她的小蛮腰圈紧着。
“有,有,不能赖皮,谁赖皮谁是小狗!”开心地嚷着,陶榆榛大声地“啵”一下他的唇,笑容照亮她的小脸。
“来,你坐好,我问你,”霍永晰将她放在另一张椅子上,面对面坐着,他正经地说:“不要开玩笑,正经的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我爱你。”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是因为同情或歉疚?”他直视她的眼眸,里面是一片清澈。
“不是。不论你丧失什么能力,都是那么优秀的男人,你不需要我的同情,”陶榆榛的嗓音很轻很柔,“以前,我也认为你在同情我,我怕有一天你会介意我的过去,但我现在知道了,爱上一个人就是包容所有的他,一切的优缺点全包容在内,现在我爱你,就如同你当初爱我那么多。”
“最后一个问题,”霍永晰深吸口气平复激动的情绪,手伸过来与她十指交握,他问:“我以后……不能满足你,你能忍受吗?”
陶榆榛深深、深深地看他,轻启着香唇,她的眼眸闪过一抹脆弱,“你会爱我、疼我、保护我一辈子吗?”
“会。”坚定的回答让她眼中蒙上泪雾,唇上却是幸福的笑容,她轻轻地说:“那就够了,够多了。 ”
“这么说……”霍永晰佯装伤脑筋地低吟着。取下眼镜,他微皱起眉,严肃地说:“我不娶你都不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