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那是你的神经比别人大条,所以才不会觉得恐怖,怎么能拿其他人跟你比。”
冬茵不怕死的回嘴,完全忘了夏荷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说起神经大条,她的神经恐怕也不输给夏荷。
“冬茵,你是太久没被我修理,皮在痒了是不是?我可不介意帮你止痒。”
“二姐,你别过来,我向你道歉,你别过来!”
冬茵大声的求饶着。
两姐妹就在床上闹了起来,完全没发现站在房门边的那抹身影,以及明天接踵而来的世界大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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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是个清新的早晨,夏荷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梳洗后,准备出门去散散步,因为晚一点,可能就没时间、也没有精神去做散步这种悠闲的事了。
踏着轻松愉快的脚步下楼,夏荷快速往大门走去。
清晨的空气比较清新但也冷了一些,夏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
想必老爸应该是被她的行为气得差点中风,这样也好,利用这个机会,把多年来藏在心里的事一吐为快。
结束一切的闹剧后,她要去追求属于她后半生的幸福,嫁给一个真正爱她、疼她的人。
踏出大门,夏荷沿着柏油路走着,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她终于可以摆脱乖乖女的形象,做回原来的自己。
韩家大宅这边,韩家两老和韩维霖三人,全坐在客厅里,现场气氛凝重到令人呼吸困难,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韩维霖的一颗心几乎快跳出来了,希望所有的事情,今天都能顺利解决,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
韩家两老是满腹的疑问,等着夏荷的父母出现,等着他们给韩家一个满意的回答。
他们韩家绝不容许有如此伤风败俗的媳妇,就算对方是世交之家也一样。
日正当中,屋外的气温越来越高,可屋内的人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外面的热气,气氛依然冰冷得像冬季。
宇之宫正雄和妻子百合子风尘仆仆的抵达台湾,再坐着计程车一路赶往韩家,按下电铃,等着人来开门。
听到屋外的门铃终于响起,福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从花园跑去开门。
“两位请跟我来,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大驾多时了。”福婶很有礼貌的领着宇之宫夫妇往客厅走。
宇之宫正雄挺直腰,跟着福婶往客厅的方向走,百合子则是跟在丈夫的身后,一副小妇人的模样。
“正雄兄,你终于来了,我可是一早就等候大驾了。”韩文远皮笑肉不笑的招呼着宇之宫正雄。
“韩兄,客气了,我怎么担待得起如此厚待。”
宇之宫正雄马上不客气的反击。
“两位请坐,别站着说话,福婶,到二楼去请少奶奶下楼,说她的父母来了。”
韩文远表面上有礼的招呼着,顺道要福婶上楼去请夏荷下楼。
“不用了,我已经听到了。”夏荷从容的踏进客厅。
“你一大早去哪里了?给我从实招来,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肖女。”
宇之宫正雄一见到女儿,马上开口斥问,脸色已经气到近乎惨白。
“也没去哪里,只是到附近散散步,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夏荷耸了耸肩,表示她没到哪儿。
“给我过来坐好,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不准有任何隐瞒。”
宇之宫正雄用威严的口吻,命令女儿把事情交代清楚,他绝不允许外遇的丑事发生在他宇之宫家。
夏荷悠哉游哉的走向一旁的单人沙发,目光不时的往韩维霖身上看,心里直咒骂着他没有男子气概。
“这事,你们应该先问问韩维霖,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主导的,我只不过是配合他而已,他才是主谋,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共犯。”
夏荷好整以暇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将责任及发言权推给韩维霖,自己则准备当个旁观者。
“维霖,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夏荷会说你是主谋?”韩文远将矛头转向自己的儿子。
“夏荷说得没错,是我要她去找情夫的,因为我们根本不相爱,之所以会结婚,全都是因为你们的希望,我根本不赞成这种商业性婚姻。”
韩维霖这回是豁出去了,一鼓作气的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完,等着父母的反应。
“你这个不肖子,是要气死我们两老,你才甘心是不是?”
听见儿子说的话,韩文远的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了,气得大声斥责自己的儿子。
“夏荷,你怎么说?难道你也不爱维霖吗?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给你当靠山。”
一听到韩维霖的告白,宇之宫正雄一知道不是自己女儿的不对,说起话也比较不那么大声了一些。
“就如韩维霖所说的,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指望这个婚姻会幸福,不过因为乖女儿的这个形象,我不得不嫁给他。”
夏荷翘着二郎腿,实话实说的回答自己的父亲,一点愧疚之意也没有。
“你、你、你……”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宇之宫正雄被女儿一番话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在那边一直你个不停,你想说什么,我帮你说好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这个不肖女,我帮你安排了这样人人称羡的婚姻,你居然还敢说不幸福,甚至还答应那个浑小子的提议,到外面给我找小白脸,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要不,你认为什么样的婚姻才叫作幸福?”
夏荷一口气把自家老顽固心里想说的话一次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句句都是一针见血,将事情的重点全点了出来。
“夏荷,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口气,不要太过分了。”百合子小声的提醒着自己的女儿,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今天你们专程从日本赶来台湾,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既然都已经来了,何必再伪装下去,这样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夏荷完全摘下平时在众人面前扮演乖乖女的面具,说起话来又毒又辣,呛的让人受不了。
“还有,韩维霖先生,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配合你的提议,怎么事情一爆发,你就这么几句话带过。看来你对洛桑洁的爱也不过尔尔,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比我一个弱女子还没勇气追求真爱。”
夏荷将矛头转向韩维霖,数落着他没男子气概,没勇气追求真爱,比她一个弱女子来得没气概。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韩家不容许有这样一个不知检点自己行为的媳妇,我答应两人离婚,从此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韩文远说出决裂的话,看眼前这种情势,离婚似乎是唯一且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们韩家的面子,不能让一个外人给破坏光了,虽说离婚会对两家生意上的往来造成影响,在社会上也会成为一大笑柄。但时间会带走一切的难堪,人们是善忘的,况且每天都会有新闻发生,他们也只不过是这些新闻中的一小则,时间久了,人们自然会淡忘甚至遗忘有过这件事。
“你说错了吧!是你的儿子先爱上别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我女儿行为不检点,为什么不说是你儿子放荡,到处拈花惹草。”
宇之宫正雄卯起来跟韩文远上,在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人,锐利的眼直瞪着罪魁祸首韩维霖。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他们的婚是离定了,谁来说情都没有用,我们韩家不承认一个在外面偷人的媳妇,把你的女儿带回去严加管教,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