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抱抱仍震惊的欧阳芩,“小芩小姐,好高兴见到你。”
梅蜜也抱住她,“小岑,最近可好吗?”
“你们怎么会来呢?”她从震惊里挣脱出,狐疑地问,目光飘向阁楼方向,蓝斯的身影不见了。
“来将功折罪。小苹小姐,你的离去害惨宅邪内所有的仆人及保全人员。”珍妮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差点被玻璃片刺死呢。”
欧阳芩拧着眉,“珍妮、梅蜜阿姨,你们怎么浑身是伤?”她打迎她们满是伤痕的手臂、脸庞。
梅蜜也不隐瞒,把蓝斯狂怒下,导致整问酒吧犹如飓风扫过的情形告诉她。
“在酒吧闻的仆人都挂了彩。”珍妮掩嘴窃笑,“伊莎蓓夫人比我们伤得还严重,老命差点没了。”
“蓝斯太乱来了。”欧阳芩愧疚地说:“对不起,我连累你们受伤。”她绞着双手不知所措,怕见到蓝斯,但又想见到他,好矛盾。
在旁听得响喷称奇的韦季亭,选叹地说:“他若投资电影业定赚钱,特技根本不用电脑合成,光用他的越能力就行了嘛。”她首先要有这方面天赋的人,而这股力量破坏力太强烈了。
“你不要不知死活,如果被少爷听到你的风凉话就惨了。”珍妮一副你很白痴的眼神。
“说得也是,还是少说为妙。”她漾着取笑的笑容,比着珍妮的伤,“否则像你这副模样可不好玩。”
梅蜜不理她们两人的斗嘴,轻推欧阳芩的背部,推向门口,“少爷在等你,快去。”
欧阳芩被推着走,她咬着下唇,瞥了梅蜜一眼,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要面对蓝斯,于是她深吸口气,稳定慌乱的心情踏进客厅。不见蓝斯却只见亚伯在打他的手提电脑,桌上放着一具卫星行动电话。
亚伯微笑和欧阳芩打招呼,指着楼上,“蓝斯等你很久了,快上去吧。”然后又继续埋首于工作中。
欧阳芩不让自己退缩,一口气冲到阁楼——她的房间,才伸手要敲房门,蓦地,又畏惧缩回来,她咬着食指,瞪着门板迟迟不敢行动。
此时门霍然被打开,欧阳芩尚未有所反应,人已被拉进房内,门倏地又被关上。
“我……我……”欧阳芩瞪着轰立在她面前宛如巨人的蓝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是心虚,也是心理没准备好面对他。
“舌头被猫咬掉了。”蓝斯弯着腰让自己的眼睛和她平视,阴郁的蓝眼里有着控诉的意味。“不敢见我?是心虚还是背叛?”他冷着脸问。
“我是不想让你为难,而我也不可能屈就当你的情妇。”她手指绞着T恤下摆,说道。
“那是你的借口,何不承认你逃离我是因为自卑感作祟,自认你平凡的家世配不上我的缘故。”他残忍地说。
欧阳芩踉跄两步,小媳妇的委屈样全不见了,换上的表情是受伤后不顾一切的反扑。
站稳身子,心在滴血,她眯着眼瞪视他,“你是来侮辱我的吗?离开你是我的自由你无权管我。你走,我不要和你有任何瓜葛。”骄做的她不容许有人批评她的家。
她强忍着泪水、打开房门做个“请走”的手势,一副决裂的表情。
蓝斯走过去把门从上,“这辈子你是离不开我的,注定和我纠缠不休。”他修长手指爱抚她细嫩苍白的面颊,“认命吧。”
欧阳芩忿忿地把头偏向一旁,挖苦道:“我是个平凡不起眼的人,不劳你这位达官显赫的贵人操心我的一生。”
蓝斯吻了她白哲的颈项一下,接着退后一步,嘴上笑得好轻柔、好轻柔。
“亲爱的,生生世世你休想离开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答应我绝不离开我。”他语气转硬。
欧阳芩惊讶地盯着那把手枪,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发抖地说,“蓝斯,你别乱来。”她慢慢移近他身畔,眼眸不敢调离那把枪,一生怕一眨眼,蓝斯就会扣下扳机。
“答不答应?”他重复问道,手指轻扣扳机。
欧阳芩惊慌点头,“我答应、我答应,把枪给我。”她声音轻额。
她可以忍受相思苦,却无法忍受他生命的消失,那会令她痛不欲生。
“我不相信,你总是在骗我。”
“真的啦,我对天发誓。”她奋不顾身扑向他,想夺取他手上的枪支。
由于冲力太大,蓝斯的背后正是床铺,两人倒向床上,欧阳芩压着他,手仍努力伸长要取走他手上的手枪。
蓝斯一手抱着她的腰肢,另一手把枪举得更高,然而娇小的她手长不及他,根本构不着他的手。
蓝斯依然扣下扳机,欧阳芩面色灰白地尖叫,“不要——”她掩脸不敢看会使她心碎的这一幕,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颤抖着。
她能感觉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然她没有勇气张开眼睛,于是把脸更贴近他的胸口,确定心脏的憧击声很明显地听得到,但她仍不放心,抖着手去摸他的脸,像盲人似地摸索着,心惊胆战地怕摸到我稠温热的液体……
蓝斯紧紧搂抱她,不让彼此身体的贴合有丝毫空隙,他满意自己得到了她的灵魂、她的人和心,她这生都别想再离开他半步。
欧阳芩抚摸许久,没有摸到她害怕的液体,倒是感觉出他脸部的线条往上扬,她先徽张开眼,发现好像没事,才将整个眼眸都张开,抬高脸贴着他的胸膛往上看向脸部,一双带笑的蓝眼映人她眼底。
恍然明白,她被耍了!由于惊吓后的气愤,她抡起拳头捶打他结实的胸肌。
“吓人很好玩吗?缺德,居然开远种玩笑,你是否想过我会多么害怕。”欧阳芩惊惧的泪水滚滚而落。
“我不是吓你。”他任由她捶打,捧着她的脸让他眼眸闪烁着危险的讯息传人她眼底。
“你若违背誓言,下次扣下的扳机不再是空弹,而是货真价实的子弹,砰,一声穿过我的脑袋。”
“你骗我。”她征怔盯着他,确认他话中真假。
“要试试看吗?到时就知道我是认真或是开玩笑。“他洒然无碍的神态,宛如不当生命为一回事。
欧阳芩紧张地搂抱他粗壮的颈项,脸埋在他的颈窝,“你的命是我的,你不可以乱来。你是疯子、狂人,连生命都可以拿来当赌注。”她骂他发泄内心的恐惧。
他不在乎地轻笑,大手抚顺她的长发。“我是极端的人,要一个人就是全部,不要就舍弃一切。亲爱的,我爱你,我把生命交付在你手里,是生是死端看你的决定。”
“我不会让你做傻事,我会一辈子跟在你身旁。”欧阳芩抬首,凝视他一会儿,微叹,“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了。”她报复似地俯下唇用力吮咬他的唇。
蓝斯终于完全捕捉这只狂野、精怪的自由鸟儿,她自由的天空将以他为中心,是她栖息的依靠。
他抱紧她,闹个身,两人的位量对调,她被蓝斯压在身下,他不再被动,她的咬咬由他接手,施予更热情、狂烈的吮吻,双手灵巧地卸下她的衣衫,温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重温那漫卷缠绵、激情的欢爱……
欧阳芩沉沉睡在蓝斯怀里.重回他怀中她不再失眠。
他的手指抚着她洁白无暇的胴体,唇瓣游移她身上的印痕.是他的烙痕,他专属的印记。
蓝斯不想打扰她的睡眠,遂放轻动作下床。怜惜抚着她额际,她眼袋的黑眼围告诉他,她夜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