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却要离开我,哈、哈……”他狂笑,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破,血和玻璃碎片混合着,一起流淌下来。
梅蜜、珍妮见状惊叫。梅蜜回抖着手跑去按铃叫男仆来,而珍妮则拿医药箱,要为他处理伤口。
然而蓝斯却怒瞪着她们,两人僵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更别说要包扎伤口。
“事不可能轻易就能离开这里,是谁助她离开的?说!”他浑身酝酿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
“是伊莎蓓夫人。”梅蜜颤抖地说,“是她搞通走安全小组,又警告我们不可以告诉你。”
“还有崔西小姐打电话来辱骂小芩小姐,要小芩小姐离开你,小芩小姐哭了好久,所以决定尽快离开这里。”珍妮不怕死地打小报告。
这时候男仆都赶到酒吧闲,见到蓝斯狂怒的表情都吓住了。
“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姑妈的!”蓝斯的手往吧抬一捶,手一挥让怒气完全奔腾的愤怒扭住他的理性。
惊人的事发生了、酒吧间的物品,架上的酒瓶、酒杯都自动摇动,互相碰尴,破碎的玻璃片在屋内四射。
“哇,救命!”众人纷纷蹲下身,拿起椅子躲避四射的玻璃片,屋内惊叫声连连。
陡然地,空中飞掠的物品、玻璃碎片又纷纷掉下地面.而见没有危险,众人才从躲避物中爬出来庆幸躲过一劫。
“少爷不见了。”汉斯首先发现蓝斯不知何时离开,“我的手臂都被玻璃划伤了。真惊险。”
每个人都不能幸免于难,纷纷挂了彩,地上到处凌乱不堪,酒汁流满她,众人都有劫后重生的惊喜感。
“少爷有超能力是真的喔,今日首次见到,实在太吓人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梅蜜担忧伊莎蓓的下场,肯定比他们还修。
蓝斯驾着跑车,连续闯红灯、超速地来到伊莎蓓的店。
他凝聚着飓风似的狂暴,进到店里找他姑妈算帐。蓝斯生气她居然自作主张地让他心爱的芩离开,真是罪不可赦。
他一进来,伊莎蓓就感觉一股强烈气流在空气中飘浮。
“伊莎蓓,你凭什么枉顾我的交代放走芩?”他逼近她,沉着一张阴郁的脸,蓝眸射出欲置人死地的光芒。
伊莎蓓陪笑,不着痕迹地移到玄关处,拿起她事先准备好的挡御木板,她早预料到蓝斯一定会来我她算帐。
“我让夺走是为你好耶,你既然不娶她。要终结戴尔家族的传统。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我自愿认输,省掉了你的麻烦,你还怪我。”
“要与不要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失去芩的心痛,勃发炽烈的怒火,全然发泄在伊莎蓓的身上。
屋内的水晶珠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仿佛有生命似的,依蓝斯的指挥往她身上砸。
伊莎蓓举着木板奋力抵挡不断砸向她的东西。“哎呀!”她的腰被她从印度带回的檀香炉给撞击到。“蓝斯,反正有那么多女人追求你、爱慕你,差不了一个欧阳芩。”
“我只要芩、只要芩,你懂不懂!”他凝聚眼神的力量射向伊莎蓓举着的木板,霎时,木板裂成两块,“把芩还我!”
伊莎蓓绕着屋内跑,跑给射向她的物品及零碎的东西追。“我负责把芩还你,你住手啦。”她投降地举高手。
这时东西全都劈哩咱啦掉满地,而她也浑身是伤,一手支着腰,一拐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不甘心地捶他,“死小子,谋杀亲姑妈,世人会唾弃你的。”这时她也注意到他的右手掌在流血。
“哼,我若在乎世人的眼光就不叫蓝斯。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也早知后果会是这样,为何还要惹怒我呢?”
她吃笑,“不如此,能逼出你的真心活吗?你高傲不管,而且死要面子,不敢诚心向我认错,但最后还是逃不过宿命的安排,而小芩也逃不开、甩不掉她的心结,所以倒不如分离一阵子也好,让你们彼此看清自己的心。”她哀叫着扭伤的腰部,而手和脸也都是擦伤。
蓝斯受不了她宛如鸡杀不死的哀叫声,便进人里面的起居室拿了急救箱出来,为她擦拭、消毒、上药。
“姑妈,芩有心结?”
“亏你还在女人堆中打滚,连小芩的心思也感应不到。”她也顺手帮蓝斯处理手掌的伤口,“你想想小芩为何会对你提出的‘情妇’字眼反应激烈。”
“她以为配不上我,所以认为‘情妇’两个字是我在糟蹋她。”那次的争吵他还记得。
“这就对了,有些女人处心积虑想攀上你这门亲事,也有些女人对富豪显赫的家世抱着高攀不上的心态。小芩是属于后者,而她的心态又比这稍复杂些,一只自由自在的云雀突然被关在笼里,你想要是你,你能在短时间内适应吗?”
“天空宽阔无边,原本一个是南、一个是北根本无法碰头,命运的安排使南北悠游自在的两个人聚在一起,继而相爱了。那你说该怎么办?”他也学她循经渐进的迂回问话。
伊莎蓓抿唇地笑,“试着消除彼此的心结啊。”她按着他的肩,“那你决定要娶她吗?”
“心都献给芩了,能不结婚吗?”他张着受伤的手掌凝梯着,“失去她的心痛我承受不住。”
他知道要如何要回自己的宝贝,使她立下永不离开他的誓言。
第十章
一通电话使得欧阳芩忙碌起来,有四位客人要来此留宿,于是她开着货车下山探买食物、用品,回到山庄整理四问空房,替床铺换上新床单、枕套。
韦季亭特地从台北赶来帮忙。
“小芩,在家吗?”韦季亭在庭院里大叫。
欧阳芩在合楼听到喊叫声,将头探出窗外看看是谁,“咦?季亭,你怎么来了?”
韦季亭抬头挥着手,“来帮你呀。”
“我马上下去。”她直接跨出窗口,攀上较粗的树枝从树上爬下来。
韦季亭眼见她身轻如燕的身手.轻松自如地在树上落过来、晃过去地滑下大树干,忍不住笑道:“你的身手可媲美猴子了。”
“这是客人该说的活吗?”欧阳芩用指关节用她的头,斜佛她。“你不会是专程来赞美我的猴子身手吧。”欧阳芩嘲讽道。
韦季亭编围脖子,吐吐舌头,做个抱歉的手势,“是我失言,我道歉。”倏地,她扳着欧阳芩的身体将其转一圈,舌头啧啧作响,“你瘦得像根竹竿似的,而且脸色苍白,这里还有黑眼囵。”她按按欧阳芩的眼袋。
欧阳芩挥开她的手,在板凳上坐着。“天气热导致食欲不振。春天已经到了,好快医。”欧阳芩随便搪塞个理由,转移话题。
韦季亭在她对面坐下,朝她皱皱鼻子,一副了然的模样。“既然不想谈就算了,反正我也知晓你这副鬼佯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是过来人骗不了我的。”
“哟!大侦探,那我可否请教你来此的目的呢?”要耍嘴皮子也不错。自从枫和岚回夫家后,她都是对着她的鸟朋友诉苦。
“来当你的助手啊。”韦季亭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然你忙得过来吗?”
“是枫托你来帮我的?”欧阳芩心想,只有枫和岚才知道她接了四位客人留宿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啊!
“是我表哥啦。枫要回家帮你,可是她怀孕了,表哥不放心,所以要求我代替枫前来。”
欧阳芩回国快半个月,这期间推一让她高兴的事是同胞两位妹妹都怀孕了,而产期仅相差一个月,这件喜讯冲淡她不少愁绪,期待着外甥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