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芩被她抱得动弹不得,陷在进退两难之间。
“巧霖,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那位变态大老板的要求太过分了,你想想,我接替你的工作可是个免费劳工,他不知感激我,还应过来以远点来要胁我当他的女仆,这不是太没天理了吗?”说完,她坏坏地唆使阳巧霖,“我有办法了,你可以告你老板滥用职权,随意辞掉员工,这官司你一定会赢的。”
辛思在旁不疾不徐地插进她们的对谈中,“欧阳小姐,你的脱困之法没有用的,是阳巧霖先触犯法规,公司有明文规定,除了公司的员工以外,任何人不得私闯公司,或是偕同友人进人公司,若违反此规定员工必遭革职,连带同部门上司亦要负起相关责任。”
欧阳霖询问道:“守蓉,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公司有这条严格的规定。”
“嗯,那是公司的措施,严防商业间谍的侵人。”
欧阳芩心想,这样说来,蓝斯怎有办法让她在公司的套房内休息呢?这事绝不能让那位戴尔总裁知道,不然会带蓝斯丢掉饭碗。
“小芩,戴尔先生除了是天才型的经商能手,更是一位名律师。”夏芷涵言下之意,即是你斗不过他。
“那就算了。”欧阳芩想扳开阳巧霖抱住她的手,“巧霖,你先放开我,我才能再帮你想主意。”
“不行,我不放。”
“喂,多嘴男,你不能开导你那位死脑筋的老板吗?我不是商业间谍,是一位好心、善良的女孩,想让巧霖多休息自愿扛下清扫的工作,绝没有不良的意图,请他撤回这件人事命令。”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试着扭转劣势。
“我只是一名秘书,无法左右老板的决定,我的职责是尽善、尽美的完成老板交代的每件事。”他爱莫能助地耸肩。
欧阳芩灵机一动,向夏芷涵、朴守蓉招招手,她们站到欧阳芩的身旁,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
“那就由她们代替我去当他的贴身女仆好了。”她笑眯眯地说。
夏芷涵立刻毛遂自荐,“我非常乐意代劳。”好机会怎可放过。
“我也是。”朴守蓉比比自己,“我可是家事能手哦,况且强人所难,不如找个乐意前去的人,大家皆大欢宜。”
辛思笑着摇头。
欧阳芩又想了好多个折中的办法,但却被辛思一通地摇头打回票。
她耐心用尽,遂横眉竖眼地朝他吼道:“你不要只会摇头可不可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然要怎样做你才会点头。”火冒三丈地怒瞪他。
“就照契约书上的协议就可以,一是你自愿六个月内服从戴尔先生所有命令行事,若不,就革职失职的一千人,这是第二条路。”
“我不能有第三、第四条路可走吗?”欧阳芩看他的头又要扬动,她立刻比出一个“停”的手势,“你不要再插头了,摇得我火气愈大、愈气愤。”
他含笑遵从她的话,头连动也不动。
气死人了,好心助人反被人赖上,若不签远张宛如卖身契的契约书,那些善良的员工就要回家吃目己,她会因此而良心不安的;若签下,她不但回不成台湾,且还要伺候那个戴尔先生,算盘再怎么拨也划算,她怎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
阳巧霖苦苦哀求,“小芩,你做做好事,不然我一辈子难安,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补偿你六个月的损失。”
阳巧霖哀戚的表情使她心软,叹道:“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她把行李放在地上,自已坐在上面支着头想着。
夏芷涵轻声提醒道:“小芩,我大哥打高尔夫球应该快回来了,你稍微拖延些许时间,爸和大哥或许可以帮你解决难题。”
夏芷涵的提醒,令欧阳芩陡然地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她抿扈窃笑,既可摆脱晋威、庭伊的追求,又可顺利成功地逃过婚姻的劫数,然后就可以安然、悠哉地回家过她自由自在的日子。
“喂,要我答应可以,但我也有条件,若是在这六个月内戴尔先生忍受不了我的服侍,那他要照约定让我回家,而且也不能找巧霖的碴。”她神清气爽,宛如没事人,方才的气愤填膺消失无踪。
辛思拿起手机立刻拨电话给蓝斯,把欧阳芩的条件重复一遍
“他同意你的条件。”辛思在契约书上增加了这条条款。“好了,请签字吧。”他把纸笔递给她。
朴守蓉尖叫,“小芩,你真的要签吗?”尖叫声里有着清慕的成分。
“签就签谁怕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喏,签好了。”
“每人各留一份。”他把手提箱打开,放进契约书。“欧阳小姐.契约今天开始生效,我送你到‘戴尔斯敦’宅邱。”
“好。”欧阳芩站起来提起行李。“守蓉、芷涵,麻烦你们把整件事情告诉你们爸妈、大哥,晚点我会打电话给你们。”她自嘲地说:“换个地方度假也不错,拜拜。”
朴守蓉、夏芷涵无法再挽留欧阳芩,毕竟她们惹不起蓝斯,只能睁着眼目送他们离去。
而当夏晋威、朴庭伊回到家时,已和欧阳谷失之交行,在听完妹妹描述事情的始末后,皆震惊得无法言喻,然而他们更有着深深的不安——蓝斯是基于什么目的要把小芩锁在自己的身侧呢?
第六章
车子朝纽约郊区行驶,辛思不时望着欧阳芩,纳闷她平静得仿佛没事般优闲自在的欣赏沿路的景色,而不优心未来的命运。
欧阳芩着迷地趴在车窗注视飞掠而过的风景,兴奋地说:“我常从电视的汽车广告中看到轿车驰骋在两旁都是金黄树叶的公路上,地上抖落厚厚一层的落叶,我好喜欢那片美丽的景色,今天竟能身历其境,实在太棒了。”好想坐在大树底下玩着落叶哦!远片金黄吸引住她的视线。
“你来纽约多久了,至今尚未见识到它美丽的风景吗?”
“说来好笑,我和纽约可能八字不合吧,来到纽约市的头四天因为无法适应时差,就生了场重病躺在床上,痊愈了去游玩,没想到竟然碰巧遇见昏倒的阳巧霖母子,我一香好心的接下她的工作,却因大病初愈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做完工作饿得前胸贴后背,走不动,那时候就遇见你们三个,而接下来就是坐在这里了。”她眼里有着控诉的意味,“怀着愉快的心情来此度假三个月,而一星期的时间,就把我的好心情破坏殆尽,你那位神经有问题的老板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若是她得知助她的蓝斯,和她口里神经有问题的老板蓝斯戴尔是同一人时,她的表情定是张口结舌吧,辛思在心中暗付。
“但你并不畏惧我那神经病老板,甚至一到胸有成竹的模样,该不会和你坚持立下另一条条款有关吧?”
“你说咧!”欧阳芩笑得好甜、好灿烂,一副心无城府的甜蜜状。“老鼠怎可能向猫透露他的逃生秘诀呢?”
辛思瞥她一限,专心看着路面。“你甜如天使的笑容令我发毛,我可预见我亲爱的老板未来灾难的生活。”他伸出一只手比着弯角处,“从这里开始都用于戴尔家的产业,再过两百公尺就到了。”
欧阳芩被戴尔家辽阔的土地吓到,可见他的财力有多雄厚,贫富悬殊太大了。
这时候欧阳芩稍稍烦恼了,如果他故意整她、操她,光扫这厚厚一层的落叶,都不知要扫到民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