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劈头就问。
“知道什么?哦,是不是晋威、庭伊深爱你的事?”逗着女儿,“他们亲口向你表白了吗?你选择哪一位呢?我立刻搭机回国为你办嫁妆,还要通知枫和岚。”他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
“哼,不是你搭机返国,是我才对。爸,你真诈,也不告诉我这件事,害我飞来纽约自找麻烦。”她责难地说,“明知我主张不婚,还让我除这淌浑水,多尴尬你晓得吗?”
“那是你自己感情驾钝看不出来,不要把信都怪到我身上,况且,我说过三个月内你会结婚你就是不信,还要和命运相抗衡,乖乖束手就擒吧!”
和父亲斗嘴,精力源源涌上,欧阳芩双眸照照生辉,“爸,第一回合算我输给你,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才排人你的馅饼里,可是我也有我的办法脱困。”
她怀疑是爸和岚的公婆、枫的公婆联合谁她,让她为逃进相亲,而跑到纽约度假,结果这里的庭伊、晋威,才是他们真正想和她凑成对的人选,好一把连环计。
“走桃花运,享受被追求的乐趣有何不好呢?”欧阳翰笑着暗付,小芩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是不甘处于挨打的位五。
“我怕是乱桃花,惹来一身的麻烦。”欧阳芩俏皮地说。
“哈、哈,不和你聊了,记得该面对时要勇于去面对,还到哪去都是一样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她正要反驳,但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对电话扮个鬼脸后,随即挂上,伴而,又急忙拿起话筒进了一组号码到航空公司,查询回台北的班机是否有空位。
挂上电话,她嘴角漾着得意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还以为至期日的机票不好订,结果临时有人取消,使她顺利订票成功。
欧阳芩踩着愉快的步伐,哼着胆走进浴室洗把脸,把杂七杂八恼人的事置诸脑后,所谓天高皇帝远;躲得远远的,别人就奈何不了她。她收拾行李,预备明天下午搭机返台。
惟一令她愧疚的是答应要帮阳巧霖一个月的忙,恐怕要食言了,没办法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岂能保得了他人?
人性是自私的,碍于情势,只好对阳巧霖说声抱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是这句名言的奉行者之一。欧阳芩如此安慰自己地想。
这晚,餐桌间,大家非常有默契地绝可不提感情的事。
夏晋威、扑庭伊聪明地以退为进,不返欧阳芩,让她失去防备心,自然而然就会掉进他俩设下的情网,而欧阳芩也绝口不提自己明天将远扬而去,否则将徒增烦恼。
“小芩,明天早上要和我们去打高尔夫球吗?”朴书显邀约,语调净是关怀,“生病后需要运动、运动,身体才会恢复得快。”
“朴伯伯,改天好吗?我的体力还没复原。”这是实话,不然她不会提不起劲。
“姨丈,我和守蓉明天要陪小岑逛街啦。”夏芷涵吃饱离席,顺手拉起欧阳芩,“你到我房间来,我今天新买了好多礼服,帮我拿个主意穿哪件好?”
“小芩,走啦。”朴守蓉也拉住她的手,三人朝楼上去。
夏长仆看着晋威和庭伊,不解地问:“芷涵和守蓉最近怪怪的,特别爱漂亮哦,她们交了男朋友吗?”
尤雪珠用手肘柏尴老公,“女儿交男朋友不好吗?况且,芷涵和守蓉长得那么漂亮,没人追才叫奇怪。”
“我没说不好啊,只是交了男友就应带回家让我们看看,鉴定一香。”夏长仆芜尔一笑。“我怕她被骗了嘛。”
朴书显声道;“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哩,女儿只有一个,不着紧点一怎么行呢?”
尤海音笑道:“你们俩不愧是同窗好友兼知己,讲活都是一样,更是老顽固一个。”
夏晋威、朴庭伊相视神秘地笑。
“爸、姨丈,你们不用担心啦,她们没有交男友啦。”晋威向他们眨眨眼,“而是在计画钓金龟婿,希望能雀屏中选。”女人为什么,都喜欢作白日梦呢?
“什么意思?”夏长仆皱起眉头。
“就是守蓉、芷涵要捕猎那位站在云端,高高在上的蓝斯戴尔,戴尔企业集团的总裁。”停顿一下,朴庭伊接着说:“消息也不知如何传开,传言蓝斯决定要结婚了,正在找寻适当的人选。”
蓝斯·戴尔这名字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更是世人瞩目的焦点。
“蓝斯和他们是云泥之别,芷涵、守蓉怎会妄想能得到他的青睬呢?”朴书显说出他的看法。
允海音不以为然地驳斥道:“那可不一定那,出可敌国的蓝斯说不定就被守蓉或是芷涵的魅力所捕获。”
“对呀,那时候我们就与有荣焉。”允雪珠和姊姊相视一笑,幻想着美梦成真的情景。
朴书显父子、夏长朴父子,脸上净是不可能的表情,除非是奇迹。
欧阳芩蹲坐在椅子上,下巴支着椅背,看着她们一套、换过一套新买的服饰,还听着她们叨叨絮絮地说着名牌服饰的种种,欧阳芩忍下想打哈欠的欲望,不想扫她们的兴。
“小芩,你看我这套春来儿的礼眼好不好看?”朴守蓉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美丽的身影。
“很漂亮、很适合你。”欧阳芩意兴阑珊地回答。
“小芩,那我这套纪梵希礼服呢?”夏芷涵也问道。
“嗯,衣服完美贴在你的曲线上,让人眼睛一亮。”她头也不抬地说。
夏芷涵在镜前转一圈满意地笑,侧头望向欧阳芩,这一看,她差点气炸了,欧阳芩竟趴在椅背闭目养神,压根也没瞧她一眼。
“喂,小芩,你是否有认真在看?”夏芷涵生气地嘟着嘴,前去摇醒她,“你根本在敷衍搪塞我们嘛。”指责道。
朴守蓉喃喃怨道:“莫非你都闭着眼睛回答我们的询问?”
欧阳芩扬扬头,吐吐舌头,一副被捉到小辫子的窘色。“不要生气嘛,我是很想集中精神欣赏你们美丽高雅的衣裳,但遗憾的是,我对名牌服饰压根儿都不清楚,再有名的衣服摆在我面前,也和成衣没两样,所以我意听愈乏味,才会打起吨来。”
“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对衣服一点品味也没有。”朴守蓉笑着摇头,“你是有艺术家不修边幅的气息,看你长裤、毛衣,脂粉未施像极了高中生,有时候化妆也是一种礼貌。“她乘机给欧阳芩上个衣着教育课,毕竟欧阳芩有可能成为她的大嫂。
“谢啦,我会谨记在心。”欧阳岑话里说得好听,乌眸却表现出讥嘲的神采。“我一直以为衣服舒适、耐穿、方便就是最好的,今晚有幸知道我的观念是错误的,我会改进。”
朴守蓉哑口无言,觉得小芩有嘲讽之意,但听小芩她言语之间只充满了责怪自己的中肯语气,她想生气指责小芩,但又觉不妥,于是只好乖乖禁声不语。
夏芷涵烦教了她尖齿之利,不敢贸然取笑她,不然稳和守蓉同样下场,被削还得笑哩。
“其实我知道一个名牌服饰哦。”欧阳芩兴致高昂地说,“我建议你们不妨改穿这品牌。”
“哪个品牌呢?”江主涵不相信对服装一丁点概念都没有的欧阳岑,能指出如家国际知名的服饰店。
“‘羽采屋’,它的服装都是高档的,尤其出自发羽知所设计的衣服,兼具性感、优雅、舒适。”她竭尽所能地捧着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