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同时摇头。
“它的花语是‘危险中寻乐’。”
“啊——”黄思林、黄思洁同时惊叫出声。晚香玉的花语和小弟近来的处境好贴切。
“有什么不对吗?”欧阳枫被她们的惊叫吓一跳,自然多瞧她们两眼。这一看,让她看出疑问,“黄医生,你不觉得你和这位护土小姐很神似。”同样明艳无用,轮廓极为相像。
交思林轻笑地掩饰着。“院里的同事也都说我和黄医生就像姊妹。”
“是呀,在这世上的相似却没有血缘的人很多。”黄思洁附和。
欧阳枫浅笑着,“或许吧。”黄羽期反正也和她无关。“黄医生,你对精神科是否有所了解?”
“有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我是想请你顺便检查黄羽翔的精神状态。”欧阳枫眉心微皱,“这一星期的相处,他给我的感觉不像失忆症倒像精神异常者。”
哇,欧阳枫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她们一愣一愣的,小弟她当成精神病患!
“不会吧,我看他很正常啊。”黄思洁瞪大眼,满脸的好奇,“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黄思林膛张大眼,竖长耳朵,想听听旷世的大笑话。
“他……”欧阳枫难以启齿,斟酌一番,她决定坦白告诉她们,这也是为黄羽翔着想,有病早发现早治疗。她头一抬,呐呐地开口:“羽翔他动不动就以死来威迫我—…·”她把黄羽翔超出常理的要求说一遍,“哪有人对关心那么渴求。所以他的精神状况一定有问题。”
黄思林、黄思洁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弟怎会委这种不入流的招数,以死来获得欧阳枫的关系。
欧阳枫眉头都拧在一起,“你们怎可以把别人的病状当成笑话呢!医护者应有一颗悲天佣人的心肠,而你们所表现的态度令人心寒不齿。”她生气地指责她们。
“哈,你不要生气嘛,容我日后再向你说明解释。”黄思洁笑得肚子都痛了,“思林,我们先回客厅。”
黄思林也笑得挺不起来,向欧阳枫摆摆手,两人迅速地走开。
“怎会有这种医生护士呢?太过分。”欧阳枫气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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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五楼窗口跳下去,一人大腿断了、肋骨断两根,另一个较幸运,只有手断脚骨折。”粘崇武嗤哼,“他们太轻敌,自信满满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这就是瞧扁他们警察的报应。
“大意失荆州是千古不变的训言。”黄羽翔庆幸仅七天的时间就抓到凶手。“他们招出幕后的指使者吗?”
粘崇武面色凝重不发一语,黄思思欲开口又看陈剑一限。
陈剑会意,“我到花田走走。”他近开敏感的这一刻。
“没有外人,你们可以说了。”
“是舅舅韦荣基操纵的。”黄思思叹道:“因爱生恨所导致的结果。”
“羽翔,你仿佛不惊讶。”粘崇武看他不变的表情,讶然地说。
“自接到黑函那一天起,我就有某种预感,此人一定和我们黄家密不可分,不然他不会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从很早就觉得舅舅看母亲的眼神是充满爱意,对父亲却是充满憎恨。“舅舅有说他萌生杀机的原因吗?”
“他气爸爸从他手中夺走妈妈……”黄思思把昨天韦荣基和爸妈见面的那一幕说一遍。
从杀手艾勒、艾萨克的口供中得知指使者是韦荣基后,韦秀莺震惊不已,心情久久无法恢复过来。
于是,黄怀祖夫妇伙同三女婿粘祟武、四女儿黄思宜、邱钦贤夫妇来到韦荣基在台中的寓所。他们暂时不想惊动警方。
当公寓的门一打开;便见韦荣基站在落地窗前,语气是平淡的,没有害怕惊悸,“我没接到艾勒的电话就知道事迹败露。”
“那为什么不逃呢?”黄思宜没想过舅舅的心是如此恶毒。
“逃?”韦荣基慢慢地旋过身面向他们,眼底有着仇恨,“我已经是桑榆晚年。再活也没几年,干么要逃呢?我买下这问公寓策画要取羽翔的生命时,早就有身败名裂的自觉。”
“大哥,为什么?”韦秀莺骂泣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要不然你怎会狠心地要羽翔的命?”
韦荣基仇恨的眼光甫接触到她美丽的脸庞变换成浓浓的爱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抬起手轻抚她的脸,蓦地,他指向黄怀祖狂暴地说:“是他,他不该抢走你,并夺走父亲大半的财产。你和韦家所有的家业都应该是我的。”
“大哥,秀莺爱我,我也深爱她,我哪有从你手上抢走秀莺。”黄怀祖诚恳地道。
“你若没有到我家来,秀莺也不会爱上你,父亲也不会偏心到把家产分给你,你是外人,没资格分享我的所有。”
在一旁的三人听到莫名共妙,尤其是粘崇武、邱钦贤更是一头雾水,哪有兄长爱上妹妹,不啻是乱伦之恋。
黄怀祖百日莫带,他知道仇恨已蒙蔽韦荣基的心,讲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他慨叹,“秀莺,把事实真相告诉大哥吧!韦伯爸会谅解我们违背誓言。这秘密守了四十年,却不知大哥这四十年过得如此痛苦,若知今日,我绝不会隐瞒的。”
“什么真相?”韦荣基握紧韦秀莺的手说,“你们究竟隐瞒我什么事?”
“爸爸临终前向怀祖仟侮,他挪用怀祖的财产去拯救他发发可危的事业……”
韦秀驾正想再说,却被韦荣基截断。
“等一下,我不知怀祖有什么财产!他不是因为亲生爸母发生空难才由父亲收养的故人之子吗?”他从英国留学回来时.父亲是这样告诉他的。
看来大哥真的不知怀祖的家世,父亲不细说才使得他心理不平衡。韦秀驾黯然地想。
“爸只说了一半,怀祖的父亲和爸爸是交情非常好的朋友,定居于香港。在当时,黄家是有名的纺织界巨子,他们的独子黄怀祖才十五岁。有一天,黄家夫妇搭机前往欧洲不幸发生空难丧命,留下独子怀祖。”
韦荣基听到这,脸色微微发白,“那爸爸的事业?”
“怀祖的父亲和一般大企业家无异,早就立好遗嘱,他指名由爸爸当怀祖的监护人直到怀祖满十八岁。就在一次股市跌到谷底时,爸爸的资金被套牢,周围不灵以致公司差点就要倒了。爸爸于是动用怀祖中下的现金,才撑起公司导人轨道。爸爸一直受良心的苛责,无耻自己盗用怀祖的钱,也不敢对你说,怕你瞧不起他。你是他推一的孩子,他希望在你眼里,他永远是那个伟大的父亲。”
“天呀,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韦荣基蒙着脸摇着头,“事实上是我侵占怀祖的家财啊!”
“大哥,怀祖的一千万已还给怀祖了,你不要胡思乱想。”韦秀驾抱着他安慰他,“爸亲是受不了自己曾有的污点,愧对她友所托。”
黄怀祖也握住韦荣基的手,“大哥,韦伯父非常爱你才不愿把丑事告诉你。”现在他不用告诉韦荣基他十八岁时所继承的所有纺织公司,不动产都是黄家原来的产业,它们是由香港律师团所监控。”
韦荣基放下象着脸的手,瞬间,他仿佛又苍老许多,“怀祖,我向你道歉,我不知该怎样表达我深深的梅意。我只能说苍天有眼,没被我的坏心肠得逞。”
黄怀祖仍秉持他宅心仁厚的心地原谅他。“误会解开就好。”羽翔没事,他不会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