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表现的如何?”宫千凌急着邀功。
“差强人意。”冯亦华夹了块东坡肉人口,不理会儿子的邀功。
“那我呢?老婆?”宫钦佶见儿子想独揽所有功劳,也忙着向冯亦华讨奖赏。
“就你演技最差。”
“妈,那我呢?”余秋莹期待着别人给予评价。
方才那几记闷拳及尴尬的笑,在他们之中总是演的最好的吧。她心想。
“媳妇,就属你的演技最好。”冯亦华称赞着。
“妈,我们夫妇俩那无可奈何、不知该帮哪一边的左右为难神情,也不输大嫂吧。”从方才坐到餐桌上即一路沉默的罗毅扬终于开口,这场戏他与老婆也有分。
“嗯,论表情与神态,你与千岁的表现可得九十分。”冯亦华赞赏地说道。
宫千秋一脸不明所以地望向餐桌上争相邀功的家人们。
“陶酣,我怎么觉得我被设计了?”宫千秋附在陶酣耳边细声问道。
陶酣只是回以微笑,没有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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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就这么被他们设计订了婚。”
宫千秋和陶酣于临时订婚午宴后来到附近的小公园,坐在秋千上微晃着,望着手上的钻戒,口气气愤地说道。
“陶酣,我想你一定后悔来这一遭。”气愤的脸转为愁苦。
陶酣摇摇头,也在她身旁的坐下。现在的他,已不如以前害怕坐秋千。
“但是陶酣,”宫千秋止住摇晃,偏身面对着陶酣。“虽然这场莫名其妙的订婚宴让我们就这么订了终生,其实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之前与你交往时对感情的患得患失,在方才我们交换成指的那一刻居然得到平息,现在我的心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安定感。”
陶酣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也是。”
“若没有我的家人,我可能一辈子都会害怕婚姻,一辈子都在又爱又不敢去做的矛盾里。他们这次的做法正巧在适当时机推了我一把,虽然对他们的方法不能苟同,但我还是很感动他们的心意,我知道他们都希望我幸福。你会怪他们吗?方才他们那可恶的逼供模样,一定把你吓得差点落荒而逃吧。”
陶黜笑了笑,拉起她走向公园的双人座椅。
“我没那么脆弱。”
陶酣的笑容里有丝诡谲,宫千秋捕捉到了。
“莫非……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今天这场鸿门逼婚宴?”宫千秋声调渐扬,难不成方才替陶酣流了那一大把冷汗都白流了,那场戏他也有分参与?
“不,我原先完全不知道他们刻意刁难是演戏。刚才伯母刻意将我在外的传闻提出时,我知道这是考验,一个困难的考验,当时的我只求认真的全力以赴,达到你母亲的严格标准,因为,我要你跟我一起是在得到家人的衷心祝福。”
“真那么单纯?那为何我刚刚看到你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笑?”
陶酣讶于自己隐藏得如此周密,仍被她看穿心思。
“其实刚刚在餐宴上我早就看穿他们的伪装,但为了能顺利迎娶你,所以我让他们继续演下去而不揭穿。”
“那你怎么会随身带了个戒指?”这才是她最大疑惑,这场逼婚宴连她都未料到,她不相信陶酣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预先得知母亲与大哥会来这一招。
“这个戒指我带在身边很久了,它跟了我五年了。”
“五年?”宫千秋疑惑。
“记不记得在罗学长与你大姐的婚宴上我们初遇时的情景?”
“当然记得。”关于他的一切,她不习或忘。
“那你还记得我拿走你的录音机里那卷录音带的最后录音内容?”
“录音内容?”宫千秋回忆着五年前在大姐婚宴上的情景。
“原来……你……”宫千秋感到不可思议,他居然将她二十岁时对爱情及婚姻的渴望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她见到大姐与余秋莹结婚时着白纱的幸福神情,被感动得说出好想结婚、感慨不知何时才遇得自己的Mr。Right之类的一番话。原来,他将这一切听了进去。
“我在罗学长的婚宴后就去买下这只戒指。当时我立誓无论如何一定要追到你,成为你的nr。Right。”
“原来你觊觎我那么久。这样看来岂不是我自投罗网?不公平,居然被你设计了那么久而不自知。”宫千秋佯装生气,戳着陶甜的胸口。
“不管过程如何,到底我们两个相爱的人还是在一起了。”
“哼,谁与你相爱啊。”宫千秋故做生气状。其实她很感动,陶酣对她的感情居然比她想象的长久,要维持这样一段长久的感情着实不易。
“你生气了?”
“不。”
“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的账我非算不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难消我心中的怨气。”她顿了顿后又道。
“谁?”
“今天当我们猴子耍的家人啊,亏我是他们的女儿、小妹耶,居然如此待我,这笔账,我非讨回来不可。”
“你要怎么讨回公道?”望着未婚妻脸上恶狠的表情,陶酣暗自为她的家人祷告,希望他们能安然度过官千秋报复的怒火。
“嗯……不告诉你。”宫千秋神秘地卖了个关子。
在官家欢乐地庆祝成功骗过宫千秋与陶酣的人,突然全体一致的起了阵冷颤。
“你有没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每个人都问着彼此。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