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谦虚,我看就由我来决定人选好了!”陈秋兰大声道。
梅君直点头。好呀、好呀!秋兰跟夏莲这么好,每回秋兰自己做的饼干哪一次不是夏莲先试验的?这次就让夏莲先壮烈成……不是、不是!是先锻炼、锻炼身体才对。
“选谁好呢?”陈秋兰假意地张望着,看看夏莲又望望梅君。
选夏莲,快选夏莲!梅君闭上眼析祷着。
“就你吧!”陈秋兰不知何时凑近了梅君耳边,好笑地轻喃,“这次就你先来好了。”
“啊——不要!”梅君尖叫,“人家不要啦!”她挣扎着要起身,无奈被人紧紧按住了肩膀。
“别怕,很舒服的。”陈秋兰眨眨眼,手指开始揉捏待宰的羔羊。
‘哈!哈!不要……”梅君忍不住扭动身躯,“会痒啦!会痒啦!”
“原来你怕痒啊?”他边笑边加快手下的动作。
“住手……快住手!”梅君笑弯了腰,眼角流出泪水,“哈……住手啦!”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陈秋兰开始哼起歌。
“我也没听到——”夏莲也跟着加入搅和行列,置身事外地在旁和着音。
“哈……我投降……我投降……哈……”梅君笑着拥住自个儿的脚,整个身子蜷成虾子状。
“你投降了?”他扬着眉,身子半压着梅君。
“是……哈……”
“砰!”
门扉用力地撞上墙壁后发出巨大声响,像时空静止般,三人缓缓望向门口处。
“谁来告诉我,”唐严铁青着脸,“这是怎么回事?”
完蛋了!三个人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 ☆ ☆
“依照初步评估……”夏莲低叹,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有惋惜之意,“惨、惨、惨……”
“是很惨。”梅君歪着头打量,欣然同意地点点头。
“喂!你们两个未免也太见死不救了吧!”陈秋兰皱着脸。
前方两人依然我行我素,大有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的气势。
“啧、帻!”夏莲发出不可置信的低叹声,“哇!这种破坏力真是超强,光是战斗力我就给一百!”
“更别说还有智力指数了。”梅君沉思,“我也给一百!”
“你们两个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陈秋兰哭笑不得。“我跟你们是同一国的耶!”
夏莲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有吗?我们不是宣布断交了吗?”
“嘿……”他提出抗议。
“抗议无效!对不起,自此以后,陈秋兰的所作所为皆与我们无关。”
“唉呀!好狠的心呀!我真是心痛至极!”他做出捧心模样。
“梅君和夏莲无限哀戚地睇了唱作俱佳的他一眼,“没办法,唐严大战秋兰……一致决议通过唐严大胜!”
“又还没比怎么知道?”陈秋兰低喃。
“你就自求多福了。”梅君怜悯地望了望他。“最好不用太过挣扎,我们祝福你。”
“对呀!你还是快进去解释吧!我怕他等会儿捺不住性子杀了过来,你就连辩白都不必了。”夏莲幸灾乐祸地说,“到时是有理说不清罗!”她瞄了瞄上下打扮怪异的陈秋兰一眼。
“对!”梅君看着一片混乱的办公室,“总裁这回一定气死了!”哪有人上班上得如此悠闲的……
“好吧!我进去了。”陈秋兰宛如烈士赴义,抬头挺胸地阔步向前。
“阿门……”另两人做出祷告模样。
当总裁办公室大门合上的时候,秘书室大门亦同时落地。
“可怜唷……”两人看了看早已解体的办公室大门,只能望而兴叹,“可怜……”
☆ ☆ ☆
唐严阴沉地盯着陈秋兰。
“怎么?‘奇样子’不太好?”陈秋兰舒适地靠坐在沙发上。
“别嘻皮笑脸的!”唐严低沉着嗓子,缓缓说着,“别把我给惹毛了。”
“唐大少不开心呀?”谁也没看到笔是何时出现的,“咻”的一声,地上已经有一绺黑发。
“我说别惹毛我。”唐严嘴角带着笑纹,眼神却是冷酷无情。
“好!好!好!”陈秋兰一把扯下头上假发,“又有什么问题了?”他爬了爬一头长及腰身的银发。
“有什么问题?”唐严扬声问着,“你问我有什么问题?”他瞠大了眼,朝桌上用力一捶。
“不然呢?”陈秋兰疑惑地挑挑眉,“难不成是为了我把你的办公室搞乱?”他摇摇头,“别跟我说是这种小事。”
“我要的工读生呢?”唐严沉声道,冷冽地打量着跷起大脚丫的拜把兄弟。
“哦——”陈秋兰恍然大悟,“我找不到工读生。”
“你、找、不、到、工、读、生?”唐严咬牙切齿道。
“是呀!”他挥挥手,“看你提的什么烂条件嘛!我到哪找人呀?”
唐严冷笑,“我看不用麻烦,生意也别做了,乖乖滚回去做你的陈家大少爷吧!”
“你想打架?”陈秋兰垂下眼,遮掩住兽性的光芒,“我倒是挺乐意奉陪的。”
“你们最近是找些什么碴?太久没人教训了吗?”唐严动了动手指。
“我找碴?”陈秋兰指指自己,“我找什么碴呀?是谁一通电话就非得要东要西的?又是谁害得我得亲自出马做这身可笑的打扮来着?”他翻了翻眼,“我才要问是谁找谁的碴呢!”
“你没同官本同他们扯上关系?”唐严垂下眼,打量他满是怒意的眼。
“没,谁知道那小子又跑哪去了?”陈秋兰打个呵欠,“说起你们这帮土匪还真是要人命地折磨人,就会丢些烂摊子,我前阵子才处理掉展煜的事,哪来那么多空闲时间管你们的鸟事?”
“是吗?”唐严渐渐气消,排除了陈秋兰扰乱的动机。“暂且相信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同他们一伙……”他低笑着。
“不过,我还是非常高兴有人替我出了口气,才不枉我做牛做马的怨气。韦浩来找过碴?”陈秋兰幸灾乐祸地大笑,“好呀、好呀!果真是好兄弟。”他拍着腿。
“咻!”这次是一绺银发落了地。
“搞什么?!”陈秋兰怒喝,“你明知我最恨人碰我头发——”
“我还没原谅你自行潜入的罪行。”唐严面无表情。
“什么玩意啊?就为这点小事?”
“那就请你解释清楚这件小事。”
“老兄,你的烂条件我到哪找人呀?你好歹摸摸良心吧!”他横了唐严一眼,“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良心被狗啃了。”
唐严拿起一旁的笔。
“喂!你这样就太过分罗!”陈秋兰绷紧了脸,“我劝你最好不要惹火我,不然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老虎不发威,还真把他当病猫不成?
唐严淡淡瞟过一眼,再顺手拿起一旁的纸,“说吧!”
“说什么?”还包公大审陈士美咧!“我先声明,我可是行得端坐得正,不需要你来评断。”
“你说是不说?”唐严抬眉。
“好啦!”陈秋兰不屑地撇撇嘴。哼!老狗变不出新把戏,这家伙老爱来这招,像个点莱的!他偷偷地在心底臭骂。
“来多久了?”
“三天有了吧!”他随口回道。
唐严点点头,快速在纸上书写着——
第一:知情不报;代价:一拳。
第二:语焉不详;代价:一掌。
看着唐严的动作,对于唐严写些什么陈秋兰是一目了然,“我哪里语焉不详了?”他不服地抗议。
“那么究竟是几天?”唐严不耐地问。
“四天!可以了吧!”陈秋兰在心中啐着“龟毛”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