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人得替赢的人做一件事。”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有人偏偏
听而不闻,一步一步往陷阱里走去。
“可!”二话不说,她豪迈地下了押往。
被游戏给冲昏头的闵熹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转过身子,七手八
脚立刻将自己脱得光光的。
转眼间,上衣及长裙皆投入大地的怀抱。“你会渴吗?”否则怎么一副饥渴
的样子?
“别这么懒,要喝水就自己起来倒,别老要人伺候。”她不以为然地脱下衬
裙,口中念念有辞。
朱玉灼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尽量,不要客
气。”他存心要勾起她的回忆,“沙漠的太阳真是大啊!”
“别叨念了,那招没效了。”她洋洋得意地叉腰挺胸,“本姑娘现在可是做
好万全的准备了。”就不信等会儿她还会渴水若命。她不禁想大呼——成功一定
是她!
“是、是、是。”他的语气充满虚伪,声音要笑不笑的。
敢看不起她?好!赌了!她一挥手,潇洒地将胸罩也一并丢弃。输人不输阵,
他既然敢赤身裸体偷吃步,那么也别怪她使出撒手锏。哈!怎样?谁怕谁,看待
会儿谁先被热死。
朱玉灼温文儒雅的笑容瞬间消失,嘴唇也抿得死紧,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原
本还轻松自若的鹰眼也变得炽热灼人。
他悄悄握紧双手,按捺住浮动的心绪。
“你要认输了吗?”她疑惑地打量他额际浮起的青筋。
“还没。”他压抑着声音,嗓子带着低沉沙哑。
她耸耸肩,胸前两颗美艳动人的小红莓也跟着晃荡出迷人弧线。
他粗喘着,眯眼紧盯成熟诱人的水蜜桃。
“咦?那是什么声音?”她偏过头,想确认自己没幻听。
“有吗?”他睁眼说瞎话,“我没听见,一定是你听错了。”“是吗?”她
睨了睨此时满头大汗的朱玉灼,“算了,这不是重点,我们快开始吧!”她一溜
烟地缩进被窝中。
“可惜!”他低低叹息。
闵熹惶恐又是出师不利,兀自埋头调整着自己觉得最舒适、最万无一失的姿
势,根本懒得理会旁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好了!开始。”她兴匆匆地宣布。
朱玉灼深吸一口气后,压下乱成一团、不受控制的情绪,将注意力给再度拉
回游戏上。
虽然脑海偶尔还是会闪过迎风颤动的红嫩幼莓,但是一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便立刻咬紧牙关。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必急于这一时。
“这是冰天雪地的河畔……”他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却也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唉!冰天雪地又怎样?闵熹不屑地撇撇嘴。她都已经度过热烘烘的沙漠,哪
里还会怕什么冰天雪地。
好吧!就算再怎么不济好了,如果真这么寒冷,她身上这会儿不就盖着厚厚
的棉被吗?一定又是他在无聊了。
“你冷不冷?”照样,朱玉灼有礼貌地询问她。
“不冷!”她斩钉截铁地说。
“不冷呀……”他沉吟半晌,“雪花一片片飘落,吹起了阵阵刺骨寒风……”
她发觉他真的挺适合去说故事,满会瞎掰一些有的没有的。
“雪花随风飘,小鹿在奔跑,圣诞老公公,驾着美丽雪橇……”她犹不知死
活地哼唱着。
他勾起薄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纹扬起。
“好冷、好冷!”她也凑着热闹。
好戏在后头呢!待会儿她可是会恨死自己的自掘坟墓。朱玉灼笑忖。
“嘘……嘘……”他悄悄发出声响,打断沉醉在自我幻想中不可自拔的闵熹。
“那是什么声音?”她大惑不解。
“小河。”他十分干脆地给了一个答案。
“然后?”
“有流水。”
“废话!”她翻翻白眼,发现这个男人除了会讲故事之外,还超会讲废话。
“这儿没有厕所。”他又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又如何?”没厕所干她什么事?
“这里放眼四处无任何生灵,飞禽走兽尽绝。”他继续描述。
“很荒凉。”她干脆接口。
“除了雪,还是雪……”他一顿,“当然,还有小河……”
“了解、了解!反正就是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对吧?”她善解
人意地详加注解。
“到处都是水。”他补充。
呵呵!水刚才她喝得可多了,现在不缺,真是抱歉啊!
“喝了太多水,找不到地方可以小解。”他说出小河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她瞪大眼,感觉到远方仿佛有一阵乌云逐渐靠近当中。
“你想不想上厕所?!”他关怀地问着脸色泛青的闵熹。“不……不想……”
她颤巍巍地低喃。
“很冷喔!”他眨眼,笑意横生,“天寒地冻的,最令人想尿尿了。”
被他这么一说,闵熹想起刚才猛灌的茶水了。不会吧?她咬了咬下唇。
“没有厕所,只有小河。”他继续说。
“是……”他干嘛直提小河?闵熹皱紧眉头。
“小河的潺潺流水声最动听了。”
“是吗?”乌云罩顶!闵熹有如酷酬灌顶般恍然大悟。
“嘘——嘘——”他开始吹起口哨。
没有厕所的问题开始压上闵熹脆弱的心头。没有厕所……没有厕所……呜……
她想上厕所……
“嘘——嘘——”他的口哨越吹越急、越吹越快。“有流水声。”
五分钟之后。
“嘘——嘘——嘘——”朱玉灼笑容可掬,“哇!前面有厕所!”
该死的!闵熹咬牙切齿,面色铁青的说:“你这个小人!”说着,她便一跃
而起,直奔厕所。
“哈哈……”朱玉灼非常捧场地回以三声大笑,就怕闵熹没能气到吐血,毕
竟内伤可不好医呢!
第四章
果真不出所料,天真单“蠢”的小白兔终究难敌狡猾奸诈的大野狼,轻而易
举地节节败退。
“小人、小人、小人,”
一个老大不高兴的清脆女音打从刚才就直嘀咕着,字汇至不出这两字。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好日子,可惜有人完全挤不出一丝闲情逸致
来观赏眼前美景。
“喝下午茶?哼!他不是要绝食吗?那么又哪里来的好兴致喝下午茶?狗
屁,”说她肚小眼小心小都好,反正她就是爱记恨,怎样?
闵熹皱紧眉头,粗鲁地将茶水重重往桌上一放,“嗜!你的红茶。”甜死你!
甜死你最好!如果晚上能被蚂蚁搬走更好!闵熹心中暗咒着。
朱玉灼用食指点了点红茶,然后放进嘴巴,之后慢条斯理地说:“不甜。”
“什么?!”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面不改色的朱玉灼,“你的味觉秀逗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甜?”
“再换一杯。”朱玉灼提出要求。
“不换!”闵熹偏过头, 得二五八万似的。
“不甜不喝!”他难得地臭着脸。
“吃这么甜,小心甜死你!”她端过茶水,打死也不相信会不甜。
不可能,她可是放了整整一大包的砂糖,为了怕不能溶解,刚刚还死命搅拌
了很久的。
看吧!这会儿汤匙都还能刮到杯底的砂糖呢!难不成是她放错了?
她疑惑地蹙起眉头,二话不说的仰头大饮一口。
天啊!“呕——”她扔开茶杯,跳上跳下地欲找寻白开水。
“你怎么了?”朱玉灼笑咪咪地开口询问:“很好喝是不是?”
好甜!甜得腻人!甜得她鸡皮疙瘩掉满地,头皮发麻兼加毛骨悚然。
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又甜又滑又黏,湿湿黏黏的糖水在喉咙上下不住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