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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任凭忿怒凌驾理智的他,狠命地朝不会武的姒光挥出一掌,是濒死的尖叫拉回了他的神智,让他及时将掌力侧偏击向一旁的红木大床。

  掌风虽没让姒光丧命,也扫得她花容失色,哀叫连连,而那张可怜的大床,早裂成了寸寸碎片陈尸在地上。

  第一次,名霄发现自己失控后的怒气有多骇人。

  出手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已然背弃了前任堡主加诸于他的责任与身份——以及对东方任的誓言。

  “不管怎么说,打女人就是不对。”名霄说完便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儿?”

  “去向堡主请罪。”

  “请什么罪?你又没错,姒光真的该打!”

  “我背弃了十年前的誓言,自然该向堡主请罪。”名霄的声音愈飘愈远。

  “你就放着宸因不管?”

  “宸因就有劳夫人照顾了。”

  奇怪?名霄的话里竟然有诀别的意味儿?

  聂轻想劝自己别胡思乱想,无论如何办不到,想跟上去问个清楚嘛,偏偏她又放心不下昏睡不醒的宸因,只能愣愣地看著名霄的背影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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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霄的有去无回让聂轻直往坏的方向想。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还有,十年前的誓言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严重到让名霄一去不回?

  有可能。否则,名霄为什么会在临走前托她照顾宸因?

  聂轻的脑海里霎时浮现出名霄双手被铁链绑缚在十字木架上的身影,上身赤裸的他满是鞭痕,而一旁烧得正旺的火盆里还架着用来炮烙的铁具。

  天啊!

  忙着胡思乱想的聂轻连桑婆婆到来都没发觉。

  “夫人?”

  “啊!”聂轻忙着拍着胸脯为自己压惊。“婆婆,拜讬你下次别故意吓人好吗?”

  “我想夫人还没用,特地叫厨房备办了几个小菜给夫人当夜消。”

  “谢谢婆婆。”聂轻夹起小菜就往嘴里送。“经过这番折腾,我差点忘了吃饭这这件人生大事。”

  “夫人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聂轻眸光滴溜溜一转,决定从这个疼她入骨的桑婆婆身上打听消息,只见她小脸一垮,泣声道:

  “我担心名总管嘛,你想他是不是出事了?”

  心疼让桑婆婆忙不迭地奉上自己知道的消息:

  “别担心,名霄被暂时押在大牢里等候发落,由侍卫长常卫带人看守着。”

  “啊?大牢?”聂轻惊叫,她真的猜对了?

  “堡主虽然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置名霄,不过老婆子相信他绝不会有事。目中无人的姒光确实该被痛揍一顿,只吓吓她算是便宜了,若是由我这个老婆动手,非得扒下她一层皮不可。”桑婆婆没发觉由自己口中流泄出的秘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

  “听婆婆这么说,我心放心多了。”奸计得逞让聂轻笑了。

  不过她可不敢笑得太过放肆,免得露出马脚来。

  送走了桑婆婆的聂轻转身看到跪在地上的宸因,泪流满面的,她的昏睡穴早因时辰已到而自动解开。

  “你这是做什么?”聂轻微叱。

  “夫人和桑婆婆的话我都听到了。”

  “那和你跪在地上有什么关系?”

  “求夫人救名总管。”

  “名宵是你的谁?我凭什么去救他?”

  “这……”

  “说真格的,名宵被关在地牢里又不干咱们的事,是他一时控制不住闯下大祸,受点处罚也是应该,咱们又何必替他操心?甚至救他?还是省点力气的好?”猛说风凉话的聂轻眼角不时瞟向宸因。

  无力招架这一连串诘问的宸因只是白着脸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配,我也知道名总管只当我是个丫环,但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只要能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便心满意足,如果他真是遭遇到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聂轻贼笑:“真费了我不少力气。”

  “夫人,你?”

  “瞧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分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偏又不肯坦白,教我这个旁观者急得都快跳脚了。”

  “名总管和我是绝对不可能的。”宸因黯然。

  “为什么?”

  “十年前,名总管曾在堡主面前立誓,终身不娶。”

  “什么终身不娶?简直是荒谬绝伦!”聂轻恍然大悟的。“原来名宵离去前所说的誓言就是这个。”

  “那是前任堡主夫人死后没多久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这桩闲事管定了!”

  “夫人,你——”

  “想当初我刚到无央堡时,人人当我是疯子,只有你肯照顾我、亲近我。还有,我被关在黑牢时也是你冒险送吃食给我,这些恩情我全都记在心里,现在你有难——更正一下,是你的心上人有难,我若是袖手旁观便失了朋友道义,所以,这档子事我是管定了。”为了加强说服力,聂轻还亲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要怎么管啊?”

  “先吃饭再说。”聂轻端起碗狠狠地扒了一大口。

  心情一好,这冷饭凉菜吃起来也觉得特别香。

  “夫人,名总管被关在大牢呢,你还有心情吃饭?”宸因都快哭了。

  “吃饱了,好干活啊。”

  “干活?干什么活?”

  聂轻不再搭腔,只是低头专心喂食肚里的咚咚小鼓,吃饱后,还好命地接过宸因泡上的茶,呷上一口,才开口问。

  “你的背还痛吗?”

  “好多了,玉凝露极凉,背上那火热般的疼痛已减少了许多?”

  “那我就放心了。”

  “我没关系,就不知道名总管——”

  “其实,你我最担心的就是不知东方任会如何处置名霄,不过,从他敢将我——他的娘子,关进黑牢看来,对名霄的处罚也不会太轻。”只有这时,聂轻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也是这么想。”宸因的声音已破碎,她知道比关到黑牢还重的惩罚就是——处死。

  “所以喽,我打算劫狱?”意气风发的聂轻透露她的计划。

  “劫狱?劫无央堡的狱?”

  “当然。”聂轻用力点头,反问:“怎么?你不赞成?”

  “在无央堡劫狱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管它是否难如登天,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我去。”为了心上人,别说是劫狱,就算面前摆着油锅,宸因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

  “这不就得了?”

  聂轻才不去想是否难如登天,她的理念是——只要有心想做,总会找出法子的!

  第六章

  预计三更时分救人。

  聂轻先跑到“积香厨”硬缠着刘厨子替她准备几道可口的下酒菜,还有数坛上等美酒。

  而后不浪费时间地冲到马房去,以她的无邪大眼轻易骗倒韦大后,再趁机要求他替她准备一辆马车,并配以无央堡里最温驯、连女人都能驾驭的两匹快马后,将马车停在专供贷物进出的右侧门。

  最后,她到了“百药堂”,骗大夫杨谅说她夜里睡不着,趁着大夫替她抓药的空档,除了将写着“蒙汗药”的约罐给整瓶摸走外,还顺手牵羊地带走了另一样东西。

  回到四方居的聂轻将一颗以白腊封住的药丸交给宸因。

  “这是什么?”

  “杨大夫说这叫‘不愿醒’,不管那人的内力有多高强,只要一吃下去保证立刻陷入昏迷。我瞧它似乎满贵重的,一时见猎心喜便将它给摸回来了。”

  “夫人!你偷药?”宸因惊叫。

  “嘘,小声一点,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什么偷?太难听了。何况我拿这药丸也是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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