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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身上有赤炼紫金蛇胆提炼而成、专克天下毒物的「丧石」,否则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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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蛮跟着秦默走到一座大城。这城和她先前所经过的完全不同,充满了肃杀之气,城门口还站了两排佩刀带枪的兵上盘查过往路人的行李和来历,阿蛮从没看过戒备如此森严的城楼。  

  抬头一看,城门上端正正地题着「少阳城」三个大字。  

  「这里就是正义庄所在。」奏默适时解决了阿蛮的疑惑。  

  「是吗?」难怪她老看这城不顺眼,原来命中注定「犯冲」。 

  秦默的下巴轻蔑地指向三三两两站在一旁的捕快。「正义庄在少阳城方圆百里的势力极大,别说新上任的大小官员得先到正义庄送上拜帖才能安然上任,就连捕快都只听慕容少华号令,而不把县官、巡抚放在眼里。」

  「这有甚幺了不起的。」阿蛮的口气酸得很。「在苗强还不是没人敢与五毒教为敌。」  

  「那不一样。」  

  「有甚幺不同?」

  「苗人是怕五毒教报复才不敢放肆,而正义庄等于是少阳城的地下总管,官 府无法排解的纠纷,只要幕容少华出面便迎刀而解,和其它占城为王的江湖霸主不同,正义庄行事极为低调且不多惹是生非。而五毒教是以力制人,正义庄是以 德服人,不同的。

  五毒教、正义庄、神毒门在苗强、中原、西域各自拥有势力,相互制衡的三股势力巧妙得到某种平衡,其中五毒教和神毒门虽有过节,但历代门主深谙「私事」得关起门来处理的道理,也因此江湖才能维持安定到现在。

  这次五毒教大举入侵中原,摆明了是向正义庄挑衅之余,更不会放过宿敌神毒门,看来一场武林浩劫是无可避免的了。

  阿蛮心中才没有秦默百转千折的心思起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手提着刀、腰间佩着剑的汉子,好奇地问:「那些人为甚幺刀剑不离身?」

  「因为他们怕五毒教的人出其不备地攻了进来。」

  阿蛮扁扁嘴,不说话了。  

  这时又有一票人骑着马冲了过来。在人来人往的通衢大道上,他们却目中无人般呼啸而过,害得惟恐挨马蹄子踢的路人纷纷四散走避。

  阿蛮上次吃过亏,不等秦默拉她,她就乖乖地低头避在一旁让路。

  然后再对着马屁股大扮鬼睑:「别以为你们有马就了不起了,下次让我摸到你们的马廊里,然后在饲料里下巴豆,让马拉肚子拉到软脚,看你们没有马骑还嚣不嚣张?」

  她的孩子气惹得秦默哭笑不得。

  「看样子三教九流 人全聚在正义庄了。」他说。 

  「我们是不是先夜访正义庄,看这些人在玩甚幺把戏?」阿蛮摩拳擦掌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看再说。我们先去找间客栈住下。」  

  「咦?甚幺?」

  秦默看着失望溢于言表的阿蛮,笑着安抚:「别急,离英雄大会还有一段时间,趁这机会你大可好好休息,顺便玩玩。」

  「你说的话好象很有道理。」

  「那是当然。」

  阿蛮脸上的失望渐融,随即笑颜逐开地妥协了。「就照你说的做吧。」

  他赞赏地拍拍她的脸颊。「这才是我的好阿蛮,好乖。」

  秦默的动机可没他说的单纯。  

  正义庄的行动太诡异,其至江湖上有谣传慕容少华暗中招兵买马,想壮大自己的势力。秦默当然想亲眼确认自己的疑惑,但打草惊蛇又是兵家所忌,他不能让阿蛮的冲动破坏了全盘计划。

  第三章

  阿蠻不滿地環視著空蕩蕩的房間。這床明明大得可以睡下兩個人,她就不懂,為甚麼秦默硬是要訂兩間房?

  睡不著的她索性跑到隔壁想找秦默說話解悶,門一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秦默,正一腳蹬到窗臺上,看來他打算出去。

  秦默心中暗嘆氣,只不過邭獠盍四屈N一點點,當場被阿蠻活逮,來個人贓俱獲。

  阿蠻的小瞼兒瞬時沉了下來,伸出小手指控:「你想一個人撇下我偷偷跑出去。」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夜訪正義莊。」

  「我也要去。」  

  「不行。」

  「為甚麼?」

  秦默不好意思說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要是跟去了恐怕還沒靠近正義莊,就被人發現了蹤影,豈不壞事?

  他知道阿蠻不是輕易打發的,只得柔聲哄她:「你今天先乖乖睡覺,等我摸熟了進出正義莊的路徑後再帶你去。」

  說穿了他就是要撇下她,阿蠻才不上當呢,揚頭一口回絕了:「不要。」

  神毒門少主說出口的話,從沒有人敢對他說不,而秦默也不會任人挑戰他的權威,但這項禁忌卻輕易地被阿蠻給打破了;他該生氣的,只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硬不起脾氣來。

  「你要是再耍性子,小心我把你留在這里,一個人跑得遠遠的,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他軟軟地要脅。

  「呃?」阿蠻愣住了。「有這麼嚴重嗎?」

  「你想試試?」    

  秦默的威脅奏效了,只見阿蠻扁嘴轉頭賭氣地不說一句話,秦默只是安撫地拍拍她的粉頰,走到窗邊縱身往黑暗中一跳,很快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氣呼呼的阿蠻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想到恨處忍不住地捶了下床板出氣。

  可惜,秦默早聽不見了。  

  拗起性子發誓非得等到奏默回來的阿蠻,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眼。奇怪,她的眼皮像吊著千斤重的秤跎似的老是想閉起來,這夜卻又如此的漫長,好像永遠不會天亮似的。

  她不能睡,她得等秦默回來,問他正義莊好不好玩。  

  這是阿蠻向睡覺投降前飄蕩在腦海里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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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直到天微靈曙色才回來。看到和衣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的阿蠻時,只是半帶無奈、半帶寵溺地直搖頭。

  不忍打擾好夢方酣的她,輕拉過被子替阿蠻蓋上。

  體貼的動作卻驚醒了睡得不安穩的阿蠻,揉著惺忪的睡眼問他:「你回來了?」 

  「嗯,你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呢?」枉費他還特意訂了兩間房。

  「我怕你偷偷回來,索性在這里等你,這樣你一回來我馬上就知道了。怎麼樣,我夠聰明吧?」

  她的小聰明讓秦默有些莫可奈何的;她寧可犧牲自己的名節,為的只是要知道他回房的正確時間,這樣算是聰明嗎?他可不認為。

  「以後別再摸到我床上來了。」

  「為甚麼?」

  秦默猛地一窒。他費盡心思為的是顧全阿蠻的名節,沒想到這小妮子竟不領情。

  「我怕有人誤會。為杜絕好事人的攸攸之口,咱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我們又沒有做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干嘛要怕別人說?」阿蠻覺得秦默真是迂腐得離譜,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半天。

  阿蠻是苗人,那里不時興男女授受不親的漢族八股觀念,再加上她老是依直覺做事,別人的想法根本不在她考慮的范圍。

  秦默雖然長在西域,但從小耳濡目染儒家思想,對於男女之事并不是渾不在意的。

  再加上他遇到太多想從他身上撈些好處的女人,也看過流連溫柔鄉誤事的例子,這讓他更下敢輕易相信人,尤其是女人。

  他能允許阿蠻跟在身邊,已經是大大的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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