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快点去洗地板,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宇文恕一掌便将雪晴给推倒在地,臭着一张脸离开房间。
事情竟出乎他意料之外,可恶的雪晴公主,为什么这样折腾她,她仍不屈不饶?
除了他用春药,让她没有廉耻,主动求欢之外,每一次的折磨对她来说,几乎都不算什么,雪晴总能逆来顺受,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抛去自尊,跪地求饶,他好气,怎有女人如此的具有傲骨?
就算有这样的女人,她也不该是那昏君的女儿,真是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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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饿了三天的肚子,不仅头昏眼花,还浑身没有了力气。
反正宇文恕若真想饿死她,那正好,她趁此解脱,再也不需要饱受苦难的折磨。
“吃下去,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
雪晴抬起头,宇文恕盛了满满的一碗饭。放置在她的眼前。
“你若不吃,我就饿死那些士兵。”宇文恕盯着雪晴消瘦的面颊、苍白的面容,心头闪过一丝丝的不舍,只不过,这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连他自己都没分清楚。
雪晴颤抖地捧起碗筷,一口一口地舀进嘴里,要不是宇文恕的威胁,那人嘴的菜肴,她差点就吐了出来。
那是馊饭啊!酸得令她直想吐,一口饭含在嘴里,迟迟吞咽不下。
“唷!原来一个人若是饿到极点,连馊饭都吃得下。”方雀儿推门而入。
“馊饭?”宇文恕吃惊地望着雪晴,伸手就要抢下碗筷。
饭菜是方雀儿准备给他的,他不知道雪晴吃的是连猪都不吃的馊饭。
“恕哥哥,人家好心帮你惩罚你的仇人,你该不会是……心疼吧!”方雀儿抢先一步搂着宇文恕的臂膀,不让他有所动作。
她嫉妒雪晴公主的美貌,嫉妒她可堂而皇之地睡在宇文恕的房里,嫉妒她所享有的一切,她恨不得雪晴快点死去。
这回恰巧有此机会,还能不趁机整整她吗?
“雀儿,你胡说什么,我恨死她了,又怎会对她有所心疼。”宇文恕收回原本伸出的手,站在一旁,隔岸观火。
“那好,恕哥哥,你在一旁好好看着,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她,以泄你的心头之恨。”方雀儿心花怒放,她早已想了好几种折磨雪晴的方式,她一见到雪晴的天姿国色,她就嫉妒得快疯掉。
雪晴看着两人一搭一唱,反倒平心静气,自从被抓到山寨,她什么苦没尝过,反正再怎么痛苦,咬咬牙忍忍就过,只要宇文恕别再侵犯她,那种折磨才真教她生不如死。
“该死的奴婢,还不快点倒杯热茶来给我。”方雀儿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做足了夫人的派头。
雪晴依令行事,将热茶端给了方雀儿。
“哎……呀……这茶这么烫,你找死啊!”方雀儿随手就把热茶砸往雪晴的两眉间,顿时雪晴的眉心血流如柱。
原本已饿得头昏眼花的雪晴,再经此一砸,她疼得差点站不住脚。
宇文恕见了,不知为何,心里感到极不舒服,他竟担心那眉间的伤口是否会留下疤痕来,不过他仍旧没有出声阻止,任凭方雀儿为难雪晴。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来给我按摩捶背呀!”方雀儿见宇文恕没有责怪她,心里真是得意极了,她以为宇文恕根本不在意雪晴,心头紧张的大石也可以落地了。
雪晴抬起衣袖将眉心的血痕抹去,但斑斑血迹仍不断从眉间冒出,顺流而下,整张脸都沾满了血液,看起来怪吓人可怕。
她忍着痛楚,不喊半声疼,听话的站到方雀儿的身后,帮她捶背,只不过,瘦弱又没吃饭的她,实在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这叫按摩吗?死丫头就会偷懒,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晓得乖。”方雀儿藉题发挥,她在雪晴的身上又捶又踢。
原本娇弱的雪晴,力气就不敌有练过基本功夫的方雀儿,再加上饿了几天的情况下,更不用说有力气抵抗,所以她只有乖乖挨打的份。
“还不求饶吗?只要你开口哀求,我就叫雀儿停手。”宇文恕见到雪晴的凄惨样,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极想叫雀儿住手,却始终说不出口。
方雀儿听出宇文恕有饶恕雪晴的意味,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故下手便更没轻重,每一个拳头都是结结实实的。
雪晴双手抱着头,整张脸早已被打肿了,身体更不用说,一定是青一块、紫一块,这样的痛苦,她丝毫没有求饶。
但终究她的身子并不是铁打的,在方雀儿的虐待下,雪晴疼得昏了过去。
“你这该死的女人,还给我装死啊!”方雀儿心想,若是能藉此机会除去雪晴,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雀儿,够了。”宇文恕见雪晴已昏过去,便要方雀儿住手。
但方雀儿并没有听话,她依旧把拳头尽往雪晴的身子送。
“我说够了,你听不懂是不是?”宇文恕上前箝制方雀儿的手腕,制止了方雀儿的行为。
他见到雪晴的身子遍体鳞伤,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怒气,于是便把气出在方雀儿的身上。
毫无预兆的,他伸手便给方雀儿一巴掌。
“恕哥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个仇人之女打我?”方雀儿红了眼眶,捂住双唇,无法相信宇文恕竟会打她。
看在方宏的份上,无论她做了多逾矩的事,他也不曾打过她,而今他竟为了雪晴公主而打她,方雀儿立即嚎吻大哭。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就该打,至于她,我自会处置,你出去吧!”宇文恕铁青着脸,眼里没有任何抱歉的意味。
“恕哥哥你……”
“我说出去、出去,你再不走,是想再挂我的巴掌吗?”宇文恕冷冽的双眼,没看向她。
宇文恕无情的话,令她伤心,方雀儿哭着离开。
待方雀儿离开后,宇文恕抱起雪晴的身子,将她缓缓地放置于床上,随即从床底拿出药箱,细心地帮她上药。
要是雪晴肯哭着求他,他会让雀儿住手的。
为什么她要这么坚忍不屈?
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坚强的意志?
她处处不顺他的意、处处不肯屈服于他,照理说,他该发怒的,没有人可以跟他做对的,没有人可以反抗他的,应该让雀儿打死她的。
想到雪晴如果真死了,他的心竟有不舍的感觉?
尤其她那不肯屈服、不怕他的眼神,他打从心底激赏。
唉!他怎么可以对她产生两种复杂的情绪?
他确定自己是恨她的,恨不得吃她的肉、啃她的骨、喝她的血,但另一方面,他又是欣赏她的,欣赏她坚忍的意志、不屈饶的个性、以及柔软的慈悲心。
抚摸着雪晴的脸颊,他竟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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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知觉渐渐在四肢漫延开来,热辣辣的痛楚,像似皮肤在火盆子里烤过般,呛得她直掉眼泪。
雪晴一睁开眼,原本趴在床上的她,想翻过身来,裸露的背脊却传来大掌的体温。
是他!
宇文恕怎么还没走?
糟!原来她的背后未着寸缕,而他竟随意触及她的肌肤。
这怎么得了,雪晴想都未想,急着想起身,好远离魔掌的触碰。
“别动,再扯开伤口,是会流血的。”
他那带着厚茧的手正抚摸着她那未着片缕的肌肤,雪晴想把视线往后挪,却始终看不见宇文恕的表情。
“都跟你说别动了,你就不能乖乖听我的吗?你不想让伤口快点好吗?”雪晴的不合作,令他微皱眉头,手上的药还没擦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