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这危急时刻,请公主放下身段,让属下能平安地送你出去,属下绝没有非份之想。”
“我不是指你有非份之想,而是这样做好吗?”雪晴为难地看着林祥。
“公主,除了这个办法,再也没有其他的好方法,公主请放心,今晚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免得破坏了公主的名节,请公主尽快决定,迟了就来不及了。”林祥屈膝跪了下去。
“那好吧!”雪晴勉为其难地点着头。
林祥站起身,打横抱着雪晴,正准备往下走,却冷不妨遭人点穴,顿时动弹不得。
“雪晴、林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宇文恕不敢相信,方雀儿说的竟是事实。
他一路沿着林样的足迹追来,追到此地,正巧看见这一幕,他怕两人就此逃脱,连忙使出隔空点穴,制止了两人的私奔行为。
雪晴听言,转头一瞧,没想到来人竟是宇文恕,她一脸慌张,张大着嘴,却吐不出声音来。
瞧见雪晴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加深宇文恕心里的推测。
雪晴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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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将林祥和雪晴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他怕两人串供,所以分开审讯。
“林祥,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你说,这么晚了你要带雪晴去哪里?”宇文恕愤怒地盯着林祥,他恨不得将林样千刀万剐。
“大当家,我没有啊!冤枉啊!”林样哭着喊冤。
“没有?我明明看见你抱着雪晴,还说我冤枉你。”宇文恕反手就给林祥一巴掌。
林祥无视于嘴角流出的鲜血,他继续哭道:“大当家,我真的是冤枉的,是雪晴公主诱惑我的,不然我怎么敢做出对不起大当家的事。”
“怎么回事?给我一一说清楚。”他不相信雪晴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今晚我打从雪晴公主的房间走过,她喊住了我,我回头一瞧,竟发现她……”林祥语气暧昧,吞吐半天。
“发现她怎么样?一句话给我好好说,别再分好几次,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宇文恕心底急得很。
“我发现她竟然只有穿着肚兜和亵裤,而且频频对我送秋波,那模样极为风骚撩人,我一时忍不住,便停下脚步,进她房里,听她说话。”林样说完还猥琐地咽了下口水。
“你说的是真的?”宇文恕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他现在好想杀人哪!
“千真万确,大当家,你也知道,要不是雪晴公主穿得太过火,还有她一直撩拨我,并且做出许多要人命的动作,不然我就算给天借胆,也不敢动大当家的女人呢!”林祥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破绽。
“你说,她诱惑你的目的为何?”宇文恕强压下心底的火气,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问着。
“她希望我能带她离开这里,因为她说她是当朝的公主,西夏国王的妻子,怎么可以窝在这个……这个破山寨里,这样有失她的身分,还有她得完成她的责任与义务,不然两国若因她而动干戈,这罪过她承受不起,最重要的是咱们这寨子怎比得上西夏的锦衣玉食。”林祥精明得很,他说的话里,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故可信度更高。
“她真这样说?”宇文恕的心好痛,像让人狠狠刺了般,他把真心托付给她,而她竟这样对付他?
“我说的句句属实,更何况她不只说了这些,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是关于大当家的。只不过那些话我不敢说出口。”林祥加油添醋,方雀儿交待过,要置雪晴公主于死地的。
“你给我说,每一句都给我说清楚。”宇文恕双手交叠,镇定胸口的怒气。
“雪晴公主说大当家只不过是个粗野草莽,哪里比得上西夏王的身分高贵,她向来让人服伺惯了,这种什么都要自己来的生活,她才不想过。”
字文恕两眼乍红,他一把掐住了林样的颈项。
难怪她不要他夜里去找她!
难怪她将锦囊贱踏于地,将戒指丢掷于桌上!
原来她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她根本不爱他!
“饶命啊!大当家,我是一时昏了头,请饶命啊!”林祥猫哭子喊叫。
好一会儿,宇文恕才放过了他,继而握紧双拳,指头上的关节卡滋作响,他用力将双拳击在墙壁上,只见墙上凹了两个洞。
林祥见状,暗吞口水,吓得一脸苍白,差点没把真话说出口。
只因方雀儿跟他保证过,大当家绝不会杀他的,顶多受点皮肉苦罢了!
这是他跟方雀儿销魂一夜所必需付出的代价。
“大当家,我没碰雪晴公主,真的,我发誓,虽然她一直诱惑我,但是我知道她是大当家的女人,所以我只是帮她逃亡,我并没有碰她。”林祥赶紧解释,他可不想因为和方雀儿相好了一次,就枉送了性命。
宇文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要走,他撂下话。
“若是被我查出你说谎,你知道寨里的规矩,我会加十倍再奉送给你。”
林祥冷汗直流,大嘴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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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连一扇窗户也没有,除了阴湿寒冷的空气,便是鼠蚁、蟑螂的陪伴。
雪晴环抱着身子,缩瑟在角落,冷得直发抖,儿时的记忆浮上心头,吓得她脸上毫无血色。
原本体质就娇贵的她,在地牢待个一天一夜,她就感染了风寒,时时咳个不停。
“有人真是贱骨头,明明有舒适的房间不住,偏要来住阴森森的地牢,真是奇怪极了。”方雀儿走在前头,奚落地说。
宇文恕并没有制止方雀儿的嘲讽,他怒瞪着双眸,焦躁地盯着雪晴。
“宇文恕,我的苦衷,你不能明白吗?”雪晴不理方雀儿的挑衅,她冲上前,抓住牢笼的栏竿,哀怨地看着他。
方雀儿唇角闪过一丝快意,宇文恕永远不会知道雪晴的苦衷。
那信件已让她早先一步给撕毁了,而那锦囊是她所践踏的,宇文恕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当他赶到雪晴的房里,他只看见那枚已完全扭曲变形的戒指,被随意丢弃在桌上。
“你的苦衷?哼!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求林祥帮你逃亡?你是不是想去西夏国做你的皇后?”宇文恕满腔怒火,无处可泄。
他来质问雪晴,是抱着最后一线生机,他希望雪晴是遭人冤枉,而不是真的背叛了他。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受不了女人背叛他?
“我……我不能不去西夏,要是和亲政策不成,引发了两国战争,我将是千古的罪人哪!”而且她也不能让关心她的父王失望呀!
雪晴话一说完,宇文恕脸色倏白,难道林样所说的一切全是真的?
“你真这么喜欢去西夏吗?”宇文恕的话透着浓厚的伤心。
他没跟雪晴说过,西夏王已经不需要她了,因为他想知道雪晴的心底,到底在不在乎他,不过看样子,她是一点也不在乎他。
“我是情非得已,你该明白我的处境的。”难道宇文恕真不懂她的真心吗?
就算她的身体是属于别人的,但她的心却永远是他的呀!
她醒着会想着他,睡着了,梦里也会有他,他当真要为难她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贪恋你的身分地位,你只不过是利用我对你的心,来让自己过得舒服些,你对我根本只是……”骄傲的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贬低自己的话。
“我没有,你怎么可以如此看我、如此说我?”雪晴急哭了,她到底该怎么表达,宇文恕才会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