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没有人会相信你这派说辞而且……”他轻抚着她细致的脸颊,话未说完意思却已相当明白,这样的绝色,可比那些宝藏来得吸引人。
“我的个性不好,没有人敢惹我的。”她可是大家公认的“毒美人”,避她都来不及了,哪还敢招惹她,那简直是自杀行为。
“他们不会管你个性好不好,一旦动手,你嘴巴再厉害也对付不了。”这世上能讲理的人虽不少,但会去招惹他人的,却都是那些有理说不清的恶霸。
他说的是没错,她连逃命都跑不赢人,怎么跟他们说理?可跟在他身边也一样很危险,她随时都会丢掉小命。
“干脆你把那张藏宝图交出去好了,这样什么事都没有。”够简单吧!
“不。”他想都没想的一口回绝。
“为什么?难道宝藏会比性命重要?”他也是那种为了钱而什么都能放弃的愚夫吗?
“画轴交出去了同样没命。”而且麻烦的会是她。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只要少一个人知道宝藏的存在,就少一个人争夺;他们会先被杀的,这样一来,他们不就准死无疑了吗?
那该怎么办?她可不想一直逃呀,而且她什么都不会,只会拖累他而已,如果她没那么好奇,他也就不会告诉她,这样也就不会被人听到有宝藏一事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看她的模样,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惹人心怜的凌曲幻,不管是谁见着都会为她迷醉,而他也是。
“你说得轻松,希望真的遇上那些人时你也能像现在这般有自信。”呜!她遇人不淑,这会儿要脱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会不会骑马?”
“会。”看来需要借马儿的四条腿来帮她逃命了,“如果我是那些人,一定会在马厩前堵你。”要逃命当然需要马,这谁都知道。
“他们看起来没那么聪明。”
“你别低估人家。”她才不信他跟那些人过个几招,就能知道对方是聪明还是笨,要真笨的话她就不会被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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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大家一看就知道我是个姑娘家,那他们就不会猜到我们敢到这儿住宿。”凌曲幻一脸疲惫的倚在马儿身上,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沐浴净身一番,然后上床睡觉。
“你不适合这种地方。”她一个姑娘家怎可住在妓院里,若是被当成了那儿的姑娘,被欺辱了可怎么办!
“这位大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想挑呀!”有得住就好,而且这儿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人家好累,你挑一间你最不顺眼的吧!”她累得几乎快趴到地上去,这点他应该看得出来吧?
“为何是最不顺眼的?”她不想挑好一点的休息吗?
“因为我是扫把星。”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自然的勾着他的手在花街里走着。
“除了我开的非凡葬仪馆外,被我沾上的店都会在第二天倒闭。像之前我们住的那家客栈,不也被那些人放火给烧了?”不然她哪需要被他半夜拉起来逃命呀!
“绸缎庄没事。”他们可是在那儿待了很久。
“大哥,我没衰到那种程度好不好,要住才会克到啦!”若像他话里意思那样,她家附近不全都死人了,而他老爹更不可能活得那么健康、那么壮,他老人家光是说话屋子都会震动咧!再活个一百年应当也没问题。
“或许只是碰巧。”
“十几次的碰巧末免也太巧了吧!”而且还是连续的,这要说是凑巧也太过牵强。
她真有那么倒楣?若娶她不就……
“别怀疑,不然你明天就知道了,要这家吗?”这间看来最为豪华,要重新再站起来应该比任何一间妓院来得快,她的罪恶感也不至于那么大。
“那走吧,你小心点。”他伸手将她的书童帽给拉低,能把她的绝世容貌遮多少算多少。
“嗯,我会努力的。”她仿佛要代父出征般,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她突然抓了把泥土往脸上抹,“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吧!”她一脸僵硬的笑着,要她把脸弄脏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这样看来,别人只会当她是个脏兮兮的小鬼而已。
“是不是很难过?”看她的样子,好似巴不得能马上将脸上的污垢洗干净般。
“当然,吃到了。”嗯!好讨厌。
*****
真好,奔波了一日后最舒服的享受莫过于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香喷喷的,然后再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个舒服的觉。
现在的凌曲幻正解决完第一件事,呵呵,接下来就是睡觉。累到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活着真好。
“为什么你会躺在我的床上?”原本该属于她“一个人”的床,现在多了个人,这镜月祁是何时跑进来的?他应该不会恶劣到偷看她沐浴吧?
“有事明早再说。”一连几日睡眠不足,刚刚还被一群女人绊住,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个觉,其他的暂时先不理。
瞧他这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的模样,应该没有偷看她沐浴,说不定一进来就往床上倒了。
“不能明早再说啦!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不能睡这儿。”外面有那么多房间他不去,怎么偏偏要来跟她抢!
她现在这副模样也不能出去,出去了定会有人误会她是这儿的姑娘,可是她还是得把他赶出去才行。
镜月祁不理她,翻个身继续睡。
“起来,你别跟我抢我的床啦!”她很不高兴的动手推他,谁知他竟像座山一样推也推不动。
“别吵。”他眼皮连动也没动到。
“你这杀千刀的死强盗!”
竟敢叫她别吵!他累她也会累,他这样要教她睡哪里呀?
“起来!”顾不得形象,她在他耳边大吼。
他没反应。
呼!好累。
难道真要她弃守难得的暖床吗?看看这房间,不管是坐在椅子上睡或是趴在桌上,她都会很不舒服。
而要她睡地上的话,那更是不可能,她好不容易身子洗得香喷喷的,怎么也不要去睡地板。
“镜月公子、镜月大爷、镜月大仙,拜托你起来把床还我好不好?人家真的好累、好累,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跟我抢床铺?你好可恶!”
她好想踹他,但现在的她却没那体力,她快昏倒了啦!
呜!她怎么这么倒霉,连想睡个觉都这么困难吗?她的十七岁怎么这么歹命,真是倒霉。
突然,她整个人被拉了下去,刚好跌在床上,而动手的人正是镜月祁。
“别吵,快睡。”镜月祁顺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解决了耳边嘈杂的声音后,迅速的又沉人梦乡。
“咦?”
怎么这样!孤男寡女怎可同睡一床,同间房就很不应该了,他竟还……
看着身边沉睡的俊容,她不禁有些着迷的伸出手,理智及时在她碰到他的脸前制止她奇怪的举动。
她想干嘛?瞪着自己差点粘上去的手,她有丝茫然。她刚刚是要偷捏他吧,对,一定是这样,她已经气到手不听理智的想跑去偷捏他。
“警告你哦,明天起来就要忘了我跟你同床的事,不然你要吞一千根绣针,就这么决定了。”理智已被瞌睡虫大爷给收买,她再硬撑也没能撑多久,眼皮也几乎快合上,她真的好困哦!
瞧他睡得多好、多舒服,明早一定不要比他还早起,她可少睡了好多、好多。
对了,这几天看幻镜都没再出现什么影像,趁现在看一下好了,反正他已经睡着,她就再瞄个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