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那曲曲呢?你喜欢曲曲会比喜欢我多吗?”
耶?她看到楚天爵轻轻的褪下镜月祁的衣衫。天呀,让她死了吧!
不过,她想知道镜月祁对她是抱持何种想法,她应该是喜欢他的,但他呢?
“曲曲?曲曲是谁?在我心里就只有你而已。”
天呀!镜月祁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到令人觉得恐怖的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幻镜显现的好像是未来会发生的事,难道镜月祁是因为跟楚大哥有不正常之恋才被杀?
嗯,这事太有可能。不,她一定要阻止他们俩才行,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发生这种事,可她该怎么做才行?
镜里的镜月祁和楚天爵不知何时已将身上的衣衫完全除去,她没看到下半身,所以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全部脱光光;但光是看两个男人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她就好想尖叫。
一个是打小疼爱她到大的楚大哥,一个则是目前定位不明的镜月祁,都是她很喜欢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背着她做出这种怪异的事,她不要呀!
见镜月祁撩了撩楚天爵的头发,还很爱怜的亲吻着。
“啊!”她受不了的尖叫一声,“不要呀!你们不能这么做,镜月祁,我不准你碰别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行。你给我住手!”她快疯了,怎么也要阻止他们,万一“生米煮成熟饭”,那他们不就……不要呀!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您有没有怎样?”
听到她尖叫声的丫环匆匆跑了进来,紧张得东看西查,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她被宵小偷看了去。
“我、我……”被丫环这么一问,她有些难以启齿,看看手中的幻镜,里面已经不再是那副让她抓狂的景象,反而是她跌坐在地上饮泣,而一旁则站着相搂着的镜月祁和楚天爵。
他们正很愉快的欣赏那差点害死她的藏宝图,而且还不时的交头接耳,说得好不快乐。
“爹呀!女儿快疯了。”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不要这样呀!
“小姐你……”
丫鬟紧张的看着她,一头雾水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到底是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为什么小姐会难过成这样?
正忙着暗自神伤的凌曲幻突然转头问她:“镜月祁和楚大哥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虽然她很喜欢幻镜,但她此刻却希望它是因为掉到水里才会显现出此等怪异的画面,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它会出现这令人全身发毛的景象。
“奴婢不清楚,听说主人去找镜月公子了。”丫环据实以告。
“去找镜月……”
什么!?
*****
“你们快给我住手!”
碎的一声,凌曲幻头发湿湿的就冲进镜月祁的房里,她左右张望了一下,马上往内室冲去。
她定要在事情发生前阻止他们。不然她怎么对楚大哥的师父交代?
她竟然将危险人物带到楚大哥的面前,她就算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怪爷爷对不起,曲曲一定会阻止到底的,绝不会让楚大哥染上断袖之癖,您千万千万别怪曲曲哦!
她一把挥开床帐,只见上面躺着镜月祁刚刚所穿的衣裳。
“不会吧?难道太迟了吗?”她连头发都等不及擦干就跑过来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
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若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是要想办法补救才行。
“都是爹啦,就跟他说要请人来作法把衰神给请走,现在可好了,竟然衰到这种程度。”
她前世肯定是衰神的女儿,不然衰神怎么会这么喜欢待在她身边?连她身边的人都倒霉成这样,她真的好衰。
咦?这不就是镜月祁所说的藏宝图吗?怎么会丢在桌上?
她左右张望了下。
现在这里都没人,看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她想知道为何他们会看得这么高兴,还让她坐在地上哭而不理她。
管他的个人隐私,为了阻止一场悲剧发生,让她看一眼又不会怎样,她只要看一眼就好。
此刻的好奇与理智都催促着她赶紧打开那画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看会死人的。
她一鼓作气的将画轴打开然后立刻又合起。她刚刚看到的怎么不像是藏宝图?反倒是像……
当她轻手轻脚的又将那张图摊开时——“你在这儿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跳,才要再打开画轴的手又缩了回去,她转身,立刻将画轴放回身后的桌子上。
“你每次出现都这么无声无息的,我早晚会被你吓……你没穿衣服!”她现在才注意到他只在下半身围了条布巾的光溜身子,“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她紧张兮兮的直往他身后望,很怕看到楚天爵也会以这模样突然出现。
怪爷爷,曲曲对不起您,楚大哥失身了。
“做了什么好事?”他不解的反问她,随手拿起一条布巾罩在她头上帮她擦拭仍有些滴水的湿发,“发生什么事?”瞧她这副仿佛天就快要塌下来的模样,她知道楚天爵与他说了些什么吗?
“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你没穿衣服?”楚大哥该不会在里面吧,她看他好脚像是从那扇门出来的,那是……
“刚沐浴完当然是这模样。”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眼睛不经意的往她身后的桌上瞄去。
沐浴?
哦,原来只是沐浴。
“刚刚楚大哥有来吗?”
还是很危险,说不定她错过了时间,他们早就……
“你知道了?”他一脸正色的问。
咦,他这么说不就表示这是真的。
“难道这是真的?”不要呀!
“曲曲,事情是……”
他欲开口,她却打断他的话。
“哇!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突然捂住耳朵,“这种事情你不要告诉我。”这教她要怎么接受!
“曲曲,你先听我说。”
“这种事情你不要告诉我。”她心碎了啦!
他抓着她瘦弱的双肩,被她的吼叫搞得有些不悦,却也心疼她眼里的脆弱。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在休息吗?怎么突然跑来,还看到了他还不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既然她都看到了,他也不想再对她有所隐瞒,不让她知道是为了避免让她乱想。
“什么叫‘这种事情’,我都还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
“我就是知道,我什么都很清楚。”幻镜是不可能骗她的。
“你知道什……”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她要去堕落给他们看。
见她不肯让他把话说完,他也很不高兴,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让他很想发火,但他发火的对象绝不会是她。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
“你还想说!我就是不想听你说,你教我要怎么接受!”她一把推开他,缓缓的往后退,泪也不知不觉的滑落脸颊。
“曲曲。”
“你要我怎么接受你跟楚大哥有一腿的事实!”
她吼完转身就跑,不给他机会解释。
现在,她真的要去堕落了,她要让他们后悔这么做,居然要好到搞在一块,就算过了十年;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
为什么才打了一架他们的感情就变得这么好?而且还好过了头,好到床上去了,呜……她宁愿他们水火不容。
“曲曲!”
镜月祁看着她奔离的背影,心里咀嚼着她刚刚说的话。
什么有一腿?他跟楚天爵?
她脑袋撞坏了吗?
他是要跟她解释这幅画,她刚刚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
不远处传来一阵碰撞声,接着是楚天爵关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