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做梦吗?可梦境怎会如此真实,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她完全感觉得到,而且相当清楚。
男女授受不亲的,不是吗?她怎么一点讨厌的感觉也没有,到底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祖儿,你就算不喜欢也别捏我好吗?”他有些无奈的离开她的唇,轻揉着被她给捏疼的耳朵,另一手还黏在她腰间不肯离开。
“我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她说得理所当然,反正她不会捏自己的就是了,“你会痛吗?”就算他的武功再怎么好,肌肉再怎么结实,耳朵应该都没什么影响,从那里下手最适当不过。
做梦?真亏她想得出来,而且还不捏自己反捏他当试验,这女人果然一点良心都没有。
既然她想知道这是真是假,那他就让她明白。他迅速的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回,立刻招来她的一拳。
“你干嘛咬我?”他真当她是食物不成。
“痛不痛?”看来是咬得太用力了,他有些心疼的轻吻着她的唇安抚着,有企图心的想让她更加习惯他的亲近。
“废话!”她以牙还牙的张口也咬他,这才得意的看着他有着淡淡齿痕的嘴唇。
古人说的可真好,以牙还牙,指的就是现在这情形。
“好吧!我吃点亏,你可以再多咬几下。”不痛不痒的,他当然乐意让她多主动亲近个几回。
“才不要,古人有云,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她想退一步,但这时才发现身上多了只手。“放手。”
“古人也有云,男欢女爱本自然。”他轻轻一拉,她又回到他怀里。
“跟你在一起是男娼女媚,我才不笨。”他这公共用品她要不起,而且也不想要。
“祖儿,留点口德好吗?”说他是男娼!这句话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无法接受;而且有他这么好的对象,她哪里倒霉了?
“宗少,也请你留点节操好吗?”她说的可一点都没有错。
“人不风流枉少年。”尤其是他这种人中之龙,若不好好享受,岂不糟蹋了这美好的人生?
“需不需要我介绍个专治花柳病的大夫给你,以备不时之需呀?”
“相信我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这女人在诅咒他,他岂会得那种羞于见人的病症。
“不可能发生的事往往都会发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阿弥陀佛。
“那么还请你清明时来帮我整理坟上杂草。”他一脸虚伪的跟她打哈哈。
“放心,我还会准备些山珍海味供你享用。”她的表情诚恳极了。
“那就先谢谢你了。”
“哪里,这点小事我还做得到。”
“若方便的话来陪陪我如何?下面挺凉快的。”要死也要拖着她一块儿。
“真是对不住,小女子身体不太好,怕冷也怕凉。”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不认识你。”简单明了。
“睁眼说瞎话。”
还敢说她呀!到底谁才是那个睁眼说瞎话的人?
“刘将军要偷什么你还没说。”一直跟她抬杠,真以为她忘了吗?她的记忆力可不比他差。
“要怎么取得梅夕儿的具名肚兜,你想到办法了吗?”这事可还没完,不过要马上解决也不难,只要她拿自个儿的肚兜签个名交给他便成。
“不要转移话题,先说说刘将军这件事。”这招对她不管用,他还是省省力气吧!
“有本事就自己查。”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摆明不想再说这件事。
好,既然他不说,她就自己查,就不信会查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我回去了。”天快亮了,她也很累了。
“慢走。”他也不多留她,看看天边,该是狡兔回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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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大亮,躺在床上的没祖儿便迷迷糊糊的起身,像梦游般走了出去,潜进后院围墙边的一堆草丛里后,人便消失不见踪影。
一直站在与梅府相连的围墙上,宗舞鬿默默的看着她从另一堆草丛里钻出来,半眯着眼往梅府内苑走去。
直到一处开满洁白雪梅的别苑,她才悄悄的开门进屋,半梦半醒的褪下身上的衣物,换上一旁早准备好的雪白衬衣。
当衣袍从她香肩上滑落时他几乎屏住了呼吸,无法言语的看着眼前这绝美的一幕。
雪白的凝脂上覆盖着一件小巧合身的肚兜,柔亮的白缎像是她的第二层肌肤似的,紧贴在她优美窈窕的身躯上。
那就是他要取得的肚兜,一件他不想拿给任何人看的东西。
迅速的换好衣服后,没祖儿马上往柔软的床铺倒下,才一个翻身便沉入梦乡,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给跟踪。
这下她再说她不是梅夕儿,他是打死都不相信,但她为何要扮演另一个身份?
是为了接近他?还是另有目的?
的确,用另一个身份在外游玩确实比用梅夕儿三个字来得好,可若是这样,她为何到现在才出现?
俏皮精灵的没祖儿,温和寡言的梅夕儿,在他看来,这两个都是她,但她怎能分得如此清楚,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另一个自己似的。
她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也难怪会提些烂点子给他,她并不想让他拿到她的肚兜,所以她分明就是在耍着他玩。
很好,他会让她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尤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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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落梅下,站着一身雪白锦衣的绝美佳人,带着一丝忧愁的美颜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在她眼里,好似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不远处嬉戏,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沾了几片雪白的花瓣,顽皮的用力摇着梅树,欲使它飘落更多的白梅花。
像雪片般的花瓣纷飞在小女孩周围,使她高兴的漾出了甜美可爱的笑容,小女孩突然转头看她,给她一个更灿烂的笑。
她不自觉的也回给她一个笑容,一股幸福的感受蔓延全身,她好想就这么看着她。
小女孩突然转过头去看向另一边,她也好奇的跟着望过去,在纷飞的白梅中,她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宗舞鬿朝她走去。
观察她许久,他不得不赞叹她自然无伪的演技,现在的她完全是那温婉的梅夕儿,昨儿个夜里的没祖儿似乎消失了般。
她转头再望向小女孩原本站的地方,可看到的却只有梅树及飘落的洁净花瓣,期盼中的娇俏身影早已消失在这片孤傲的梅林里。
原本的幸福感被失落给取代,没了小女孩,她觉得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自己仿佛不再那么完整。
“这次你还要说不认识我吗?”不知何时他已走至她身边,轻轻的将她给转了过来。
他不喜欢被忽视,谁都不能忽略他的存在,就连她也不例外。
“公子请自重。”她沉着脸退了几步,欲与他保持一点距离,若是让人看到,不误会才怪。
“祖儿,这样畏畏缩缩的一点也不像你。”她不推开他,反而是自动退开,难不成她有双重人格不成,白天是梅夕儿,而晚上则是没祖儿,这样换来换去她不累吗?
“公子,您又认错人了。”他看来不像是健忘之人,可昨儿个她已说明她非他所熟识的那位姑娘,他怎么还……
“我有没有认错人,相信你心里很清楚。”他可是亲眼见到她回到梅府里,她不承认也不行。
“公子若是想找那位祖儿姑娘,夕儿可请家父出面帮忙。”就盼他别再错认了,他这副指责的模样令她相当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