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绝对有虐待人的嫌疑,不然做什么这么爱捏她的脸,竟然用这种方式报仇,真像是小孩的无聊举动。
“你的善良还真是令人难以看见。”尤其是在他面前。
“因为你的眼睛被污泥给糊住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的眼睛清明得很。”
“哇!好大一佗屎!”她夸张的瞪大水灵的美眸盯着他的眼睛,用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嘲笑他。
“你看错了,那是在你眼皮上。”要是没有两下子,肯定被她给欺压得死死的,三天两头就被她给取笑得体无完肤。
“老伯,我看是你眼花了吧!这么大佗的屎呢!”她好心的要碰他的眼,立刻让他给避开。
开玩笑,这女人有这么好心才怪,等会儿说不定会不小心的戳到他的眼睛,他才没呆呆的让人将他的眼珠子给挖了还说没关系、她是无心的之类的蠢话。
“唉,狗咬吕洞宾呐!”人家她可是好意呢!
“吕洞宾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他故意左右张望了下,没真笨得接下她的话,想要他着她的道没那么容易。
“眼瞎心盲之虫看得到就奇怪了。”她说得相当顺口,不过,看来他是越来越有智慧了,以前是他故意说输她?还是他真由笨蛋被她给训练成聪明人了?
管他的,有这样的对手比较好玩,人如果一直遇上比自己还差的人永远也没办法进步。
“比起嘴狠心毒之人,眼瞎心盲实在不算什么。”至少他不会去伤害别人,但她可就不一样了,总是有办法伤害他脆弱的心。
“真厉害,原来阁下不只是眼瞎心盲,您老人家连嘴狠心毒也不逊于任何人。”睁眼说瞎话乃明哲保身之道。
“你太谦虚了,但过于谦虚可是会让人感到虚伪的,你最好小心点,一个不注意就会让人误以为你……”他的眼神忽地飘向窗口,连话也都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她都还在他面前,他竟能把她当成空气。
“窗外有什……”她才一开口,立刻眼前一暗,嘴巴也被手掌罩住。
“嘘,蛇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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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影悄悄的开窗跳了进来,利落的身手迅速往暗处而去,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后,这才开始翻箱倒柜,似在找寻什么。
看着身边的没祖儿,宗舞鬿的心不禁有些飘然心动,他们俩虽然常在一起,但却很少如此亲近,她总会很自动的跟他保持距离,现在两人这样,她身上的冷梅清香毫不保留的飘进他鼻翼里,直落心底。
曾几何时,他竟不知不觉的眷恋上她身上独特的味道,而她的一颦一笑也成了他寻找的天空。
在他的心里她到底有多重要?现在他也想知道。
眼睛眨都没眨的没祖儿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那闯进来的偷儿身上。
天呐!她怎么会遇上这种事,老天爷真是……太眷顾她了。
原来窃贼都是这么晚才出来活动的,那她也适合当梁上君子的,她也都是晚上才出门。
看那人的身手,功力好像不太好,难怪到现在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偷儿。
不过他看来还挺怪的,金银珠宝竟然视若无睹的丢在地上,他该不会是来偷诗月姐姐的肚兜吧?
回头看看身边的宗舞鬿,这位小王爷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这人还真是怕死,亏他还是个小王爷呢!一点用都没有。
“喂!你到底是在找什么呀?”忍不住好奇,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撑着下巴问道。
正忙着翻东西的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身马上就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在只有些许月光透进来的房里,黑衣人根本看不清坐在那儿的是谁,但至少可以确定是个姑娘。
“你不是该在外面招呼刘将军,怎么会在这里?”他把她当成容诗月了。
“刘将军请奴家过来整理房间。”她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得体,兴致颇高的打算和这名小偷玩玩。
诗月姐姐的确到前面去招呼客人了,这贼显然早打听好了她人此刻不在这儿才上来翻找东西,现在的贼儿还真是不简单。
“你不是容诗月?”容诗月不可能这么早回房。
“怎么不是?”这里这么暗,她才不信他可以看出她是不是诗月姐姐。
“容诗月不可能在这里,刘将军他……”对方突然噤声,似乎有什么隐情。
“刘……将……军?”她一字一字慢慢的念了一次,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讯息出现。
“不管你知不知道,总之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一说完阴狠的话马上朝她扑去。
“你想杀人灭口!”天呀!她不过是提出疑问罢了,连孔老夫子都说过,不懂就要问,她只不过是遵从古人的至理名言,难道也有错?这人肯定不认识孔子。
“死到临头。”他追着她,两人在桌边绕来绕去。
“你眼中还有没有……哎哟!”她一个不小心被椅子给绊倒,美眸狠狠的瞪了眼宗舞鬿躲藏的地方。
这死人,竟然比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怕死,她真是交友不慎,要是她真被杀了,希望他能有点良心帮她买副好棺材、找块好地,这样她也好回来好好报答他。
“我就是王法。”黑衣人一步步的逼近她,这女人不必开口他也知道她想说什么,还不就是那些老掉牙的话。
“什么王法呀?我要说的是,你眼中还有没有父母?”笨驴!那么没创意的话她才不说咧!
“这关我父母什么事?”
“你成了杀人的小偷他们不伤心死才怪,而且你下地狱后他们又要烧很多纸钱给你,你知不知道纸钱也是要用银子买的,你偷的东西可能都不够买米,哪里还有办法买纸钱烧给你。”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却见他正扑了过来。“放下屠刀呀!”但他肯定无法成佛。
“你去死吧!”
眼看着无法避开,她只能害怕的抱着头等待匕首刺进她的身体。突地,她感到耳边扫过一阵风,然后就听到一阵哀号跟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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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害怕被好奇给取代,就着透进屋里的月光,没祖儿看到一个人轻松自在的和那贼儿打了起来。
那身形……像是方才懦弱的看着她站在断崖前,却无动于衷的没心才子,他怎么会武功?而且还打得不错。看那黑衣人的身手也应该算是不错,但却怎么都打不到他,这家伙竟然把会武艺的事隐瞒得这么好,看来她小觑他了。
被打得节节败退的黑衣人突然抽出剑,对着赤手空拳的宗舞鬿挥去。
危险!
她还是赶紧躲起来的好,免得那把剑不小心砍到可怜的她,至于那宗少……她会帮他挑副好棺木的,也会帮他选块好地,更会请法师来超渡他,让他早早投胎去。
刷的一声,一条银白的蛇自宗舞鬿腰间被拉了出来,她瞠大眼一看,竟是一把软剑。
原来他一直在身上藏了把剑,以后跟他过招时一定要小心,免得被他给砍了还不知道凶器在哪里。
一朵朵的莲花自宗舞鬿的手上甩开,看得她一愣一愣的,在月光中的莲花似白云般,美极了!华丽的莲花瞬间又变化成无数个优美的白云,似岚烟般梦幻……
白云?惊云?舞云?
惊云剑诀!舞云公子!他?
会叫“舞云”,应该是他的剑法使然,而那“舞”字刚好又跟他名字一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