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只会要我想,可是又不用,为什么你不也动动脑,都是你害我更累的。”害她连做梦都在想办法,难怪总是觉得睡不够。
“那我何必请军师?”她的功用就是如此,不是吗?
好想扁他!
“做决定的不是你吗?你也要提出办法来问我可不可行才对。”当军师若真全包了动脑的事,那她何不想办法将他的才子之位给踢下来,换她自己坐。
“我自己想的若还要问你的话,我还需做什么决定,干脆换我来当军师好了。”他之所以高她一段,就是因为能命令她,当然也就有权利否决她的提议。
“好,那换我请你当军师的军师。”她丢给他一个东西。“现在我要你提出一个应对的好方法。”
“一文钱?你拿一文钱请我当军师的军师!”他这么廉价?
“怎么?太多了?”她明知故问,看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笑得灿烂极了。
有人会嫌一文钱多的吗?给乞丐的话说不定还会被骂小气呢!
“是呀,多到令人害怕呢!”他不屑的轻哼,手上的铜板上下抛着。
虚伪的家伙,别以为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快提一个好点子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的点子会不会比我的还要好。”她的既简单又迅速,还不会破坏人家姑娘的名节呢!
他将铜板弹回到她手中,“现在又换我请你当军师的军师的军师了。”她这推来推去的方法还挺有趣的。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军师也是有军师的尊严的,你再这么藐视我的话,我要罢工。”有这种雇主真是不幸。
“尊严谁都有,只要你认真想个可行又不低级的办法来,宗某一定照办,”她之前的点子都有耍他的嫌疑。
“我每次都很认真,而且我的点子才不低级,会想偷人家闺女肚兜的你们才低级又下流。”败类、女人的天敌。
“叫堂堂一个大男人上街卖女人的肚兜这事高级到哪里去?”哪个男人会这么做的。
他们不过是生活得太无聊才想到这点子,而且又不是偷她的肚兜她生什么气?
“如果换作四香美人偷你们的襦裤你们作何感想?”一点也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这会儿他们又多了个自私的头衔。
“欢迎。”有办法的话就让她们偷偷看,他会准备好一打已经写好名字的襦裤等着她们大驾光临。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竟然有这种人,她真为那宗王爷及王妃感到汗颜。
“难道你不想要我的具名襦裤?”他邪笑着逗她,那翻白眼的表情煞是可爱。
“连鬼都不要!”她才不要那碍眼又占地方的东西。
“是吗?应该有不少人想要才是。”他的人气一向不低,要送几百件出去应当不难。
“你这笨蛋!”真是超级下流的男人,“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做梦吧!”这社会真的是病了,怎么连这样的男人也会受欢迎?老天没眼呀!
“路上小心。”他弯下身迅速的在她额上轻吻了下。
她的动作从没这么快,一下就退到窗边,一手紧捂着额头,一手指着他,绝美的脸蛋儿红润得像要滴出血来。
“你你你……”她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全,这下流花心的男人竟然……
“那是护身符。”她的反应有趣极了,和她反应完全相反的他笑得可乐了,像只偷了腥的猫。
“我才不要你的符咒,”她恨恨的再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向门口,口中喃喃地念着:“完了,我一定会早死。”
☆☆☆☆☆☆☆☆☆☆
这丫头又不在了,还说什么白天都在睡觉,床上哪里有人,她果然是在骗他!
不过她是上哪儿去了?自从昨晚跟踪她回来后,他便派人在对面监视着,若她出了门他不会不知道,而这屋子里很明显的就只有她。
难不成是对面那几个手下偷懒?不然怎么会她走出去了却没人知道?回去定要好好惩处他们一番才行。
这次他要直接待在这儿逮她,他倒要看看,见到他躺在她的床上,她会作何反应?
他也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什么忧愁?那纸签现在还在他手上,每看一次,他的心情就差一次。
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乐声划过空气传进他耳里,轻柔带点悲伤的声音似飘渺的飞絮,令他不禁好奇的走出屋子。
那声音应是从隔壁传来的,会是梅府的什么人呢?乐曲断断续续的,更是让人有种至悲至伤的感叹。
他悄悄的跃过高耸的围墙,循着声音来到一处比任何地方都还要多梅树的地方。
雪白纷飞的梅花瓣与府里所有的粉梅完全不同,仿佛不属于人间的绝美景象和沁心的清香,意外的令他有种孤寂感,这儿的主人似有什么难言的心事般,这让他不禁更加好奇住在此府的梅香美人。
他轻巧的继续往前走去,越走,往下飘落的白梅花瓣越多,脚下早已铺满了一地洁白,似雪似云,接着他看到了那置身于纷飞白梅间的雪白身影。
片片相思片片愁,
离离依情离离偶;
相逢相识相离泪,
思情思愁思君柔。
凄美的筝乐再加上美人吟出的哀伤诗句,就连四周的美景都显得异常悲伤,而滑落在雪颊上的珍贵泪水,更是让人莫不拧疼了心、伤断了肠。
那身不染尘烟的洁净雪衫,和那张绝美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容,让他一眼即能猜出她的身份,却也令他大感愤怒。
梅夕儿,他打算取得具名肚兜的女人,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气质更是出众,一眼即可让任何人想将她好好捧在手心里呵护守候。
但,她却也令他恼怒。
原来她一直在耍弄他,她就是总在夜晚才现身的没祖儿!
这样绝美的容貌他不可能看错!仔细想想,“没”字另一个音就是“梅”,她还帮他提供怪异的方法来赢得赌注,对她来说,这事很有趣是吧!
而她刚刚所吟的诗,明白显示她心里有个相当重要的人,那人是谁?
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宗舞鬿岂是让她任意要弄的对象!
哼!她不该这么小看他的,平时的他的确好相处,可一旦惹毛了他,肯定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受得了的。
“小雨,是你吗?”梅夕儿定定的看着前方,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她,她交代过要所有人别来打扰的。
很好,既然她都已经发现他了,他再回避下去也没用。
“是我。”他冷着脸自梅树后走出来,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应付他突然的出现。
☆☆☆☆☆☆☆☆☆☆
梅夕儿微微的倒抽了口气,灵眸里有着一丝惊讶,但却不惊慌,仍是沉静的坐在古筝前。
“你是谁?”只消一眼,她立刻认出他不是府里的人,而且她没见过他。
“你少给我装蒜,梅、夕、儿。”此刻她连装傻的机会都没有,一想到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他一向少见的火气便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样子令她有些害怕,但她却没表现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眼前这陌生的男子,他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可到她家里来认错人?这有点不合常理,而且他还知道她的名字。
“舌头被猫咬掉了是不是?”平日伶牙利齿的她,也会有词穷的一日?
这人看来文质彬彬且卓尔不凡,浑身的威仪贵气更是少见,不难猜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可怎么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