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爷沉思地摸着胡子,“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错过了这回,不知要到何时,他才有孙子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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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竹怀中抱着向傲天送的小猫儿,仰起头看着面前的这棵大树,很想给它爬上去,可她现在是淑女,一个柔顺又乖巧的淑女,在她戏还未演完前,她只能多多忍耐。要做一番大事业,就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牺牲一些事,成功的果实才会更为甜美。眼看着那果实就要成形,她怎么好现在摘下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必须再忍耐个几日,相信再过几日她就可以逍遥自在地离开这儿,准备她伟大的事业。
她坐到树下,将怀里的小猫放到草地上,自己则看着它发呆。
不知她娘亲现在怎样了?旭儿可有好好念书?他们可有想念她?干爹干娘现在在做什么?她想回去,回凌家看看那让她牵心挂念的家人……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般难过,一滴清泪缓缓地滑下她的颊,一只温暖的大手为她轻轻地拭去那滴泪珠儿,她慢慢将眼光调回看着蹲在她身旁的男人,心神一时回不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哭?”向傲天在她身边坐下,心疼的目光紧紧瞅着她。
她哭了?“我没有哭。”凌竹撇开头,就是不承认。
“想家?”她虽不说,可他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扁扁嘴,不否认也不承认。
“别难过,又不是永远都不会回去。”几天的路途而已,她没必要这副模样吧!何况她前天晚上才刚到这里,再会想家也没必要这样。
“我想回我家,我家姓凌。”当初从凌家到盂家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一想到回去又要花上一个月,她不禁有些脚软,难道没有快一点的方法吗?她如果不边走边玩的话,最少可将路途缩短十日吧!可这样也很久,而且要她光赶路不能游玩,她会闷死的。
“别担心,以后我会陪你回去的。”
他的话让她心里莫名甜丝丝的,但……“我家很远。”若是以前她也许会相信,可是现在知道他很忙,他怎么有时间可以陪她那么久?
“有什么关系,早晚走得到的不是吗?”他轻捏她的脸颊,立刻被她一把打掉。
“你不是很忙吗?”
“我还有个弟弟不是吗?”_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凌竹马上一脸的惊讶。
“交给你弟弟不如将你家事业送人。”不是她看不起向与天,而是他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看得起的。
她这是在为他担心吗?“交给与天确实危险,但交给我爹总可以了吧!他老人家好歹也是上一任的老板,不会让向家的事业毁坏殆尽的。”
“不孝子,竟忍心将自己的工作丢给年老的父亲。”她以责备的眼神瞪着他。
“偶尔也该让我放个假吧!”她都不知道他有多么辛苦,再忙下去他会累死的,而新娘子也会跑掉。
“那你干吗跟我回去凑热闹?你自己不会去度假游玩呀?”而且他要以什么身份跟她同行?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为夫的和你一同回去拜见岳父岳母不对吗?”
“别肉麻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死心吧!”这死无赖,原来他是打这如意算盘,想通她就范?门都没有。
“我爹娘还没答应你不是吗?”她就快没有机会,她的计划就快完蛋了,到时不知她还装不装得下去?
“他们并不反对我的提议,我就快要成功。”这一招这么完美,他破不了的。
“可他们也没同意不是吗?”他故意和她唱反调。
“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还没,一切都还有转机。”
“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凌竹咬牙切齿地瞪他,手更不客气地捏他的手臂。
“彼此,你也顽固得很。”还好他一身的肌肉让她捏不起来,否则让她这么用力捏,他不掉块肉也会淤青个好几日。
“我是择善固执。”该死!怎么这么硬?他身上绑了铁块不成?
“看来我们这点很合得来,我们俩都是对自己认定的事坚持不退让的那类人。”
对他报复不成,她又要生气了。
“谁跟你一样?你是冥顽不灵。”她举高双手,用力地将他的脸捏成大饼样,她能报复的手段也只有这样,若能知道他的弱点就好了。
这女人好狠的心,他拉下她的手,揉了揉脸颊,若她现在捏的人是个女人,恐怕已经把人家的脸给毁了。“择善固执也好,冥顽不灵也罢,你都嫁定我们向家的男人。”最慢她今年过年前就会成为向夫人了。
“既然如此,我就嫁给向与天。”她有办法制得住那风流的具小子,至于他向傲天,她别被制住就不错了。
“他不可能娶你。”想激怒他?她的火候还不够。
“为什么?我瞧他好像对我很有兴趣,总是一副色迷迷的蠢样儿。”凌竹厌恶地摇摇头,一想到向与天,她就很想给他一拳。
“你不可能嫁给他的,没有人会把色迷迷跟蠢样儿用在自己未来夫婿身上。”
“谁说的,我就听过一个更厉害的,妻子称呼丈夫为‘死鬼’,这不是更严重吗?”跟别人比,她说的话简直不痛不痒,含蓄得很。
“那不同,死鬼是妻子对丈夫的呢称,而你所说的是骂人的意思,相差很多。”她是打哪儿听来这句话的?真不文雅。
“就算意思不一样,我不会嫁给向与天,但他会愿意娶我。”那花心小子会娶一大堆的女人回家里放,他一定不会介意多她一个的。
“以你现在的个性,若让他见着了,必定躲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半步。”他这个哥哥可不是当假的,他弟弟的个性他清楚得很。
“我有这么可怕?”她不怒反笑,突然很想整整向与天,相信他不会反对才是。
‘称的个性也只有我能接受。”
“若我帮你们向家清理门户你会反对吗?”凌竹期待地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想必又是一场的惊天动地。
“若那垃圾是向与天,就麻烦你了。”他当然不反对,那小子有胆调戏他未来的妻子,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大无聊了。
这时,正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向与天突然打了个寒颤。
“向公子您怎么了?”女子温柔地问。
“没什么,我们刚刚说到哪儿?”艳阳高照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打颤呢?可能是他太敏感了吧!向与天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继续勾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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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呀!姑娘,您这面相可真是极好,一生福泽丰厚、受尽荣宠,凡事都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这寿命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好几的——”
算命师滔滔不绝地道,却被凌竹给硬生生地截断。
“当一个死不了的老太婆有什么好的?”该死的!他们竟然找来个算命师再算一次她的命,他们可真是不放弃呀!真想骂人。
“这下你没借口了吧!”向傲天微笑地轻捏她气呼呼的脸,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吃她豆腐。
“凌姑娘,李神算可是从未曾算错,你注定得当咱们家的媳妇儿。”向老爷朗声大笑,还好他儿子聪明,要他再找一个神算来算算,这下他抱孙之期不远了。
向老爷夫妇高兴地送走李神算,一回到大厅就见凌竹臭着一张脸。“傲天,你把凌姑娘怎么了?”问也不问一声,两夫妻立刻将过错推给自己的儿子,在他们印象中,凌竹可还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绝不可能是她自己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