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剑突然进到纱帐,好像有什么事要与那位雪蝉姑娘说。
" 雪蝉姑娘今儿个喉咙不舒服,所以让小女子转达她所说的话,还望天傲公子别介意。" 玉灵剑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有着歉疚。
" 没关系,我府里刚好有瓶从大理带回来的珍贵药品,对喉咙相当有助益,晚些时候我再让人送来给雪蝉姑娘。" 不愧是情场老手,马上就展开攻势。
" 雪蝉姑娘说谢过天傲公子的厚爱。" 玉灵剑美眸直直盯着眼前的" 雪蝉姑娘" 看,努力憋着笑。
" 听闻雪蝉姑娘对水仙情有独钟,不知在下可有机会请雪蝉姑娘指点一二?" " 雪蝉姑娘说……天傲公子客气了,指点不敢,雪蝉对水仙只是略懂皮毛,还望公子多赐教。" " 雪蝉姑娘谦虚了,改日咱们再来交换心得。" 他顿了下," 在玉姑娘介绍雪蝉姑娘后,在下心中仰慕,满心期盼能与雪蝉姑娘一叙,不知雪蝉姑娘可否出来一见?" 纱帐后静默片刻,他知道她在犹豫了,这是好现象,表示有机会能见到这位雪蝉姑娘。
" 雪蝉姑娘请天傲公子先品尝她特别为您精心制作的点心。" 玉灵剑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 雪蝉姑娘欲为公子您弹奏一曲,还望公子静心听曲。"' "多谢雪蝉姑娘,在下洗耳恭听。" 会做点心,还会弹曲,这雪蝉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艺。
一心期待的优美乐音悠悠传来,可他这一听差点将刚进口的香茗喷出,这简直是魔音穿脑,听那不成曲亦不成调的乐声,不禁让他倒尽胃口。
从没见过有哪个姑娘敢将这么烂的琴音献给他的,刚刚还高兴的说要洗耳恭听,现下也不好请她停止了;要知道,他可是最温柔体贴的天傲易,怎能伤了姑娘家的心。
可这琴音实在刺耳,真是令人想吐血的难听!
好不容易,这不知名的曲子终于停止,他差点不顾形象的趴在桌上,庆幸劫后余生。
还能活着,可真是他祖宗保佑。
不过他对雪蝉姑娘还是相当好奇。毕竟人都不是完美的,她的琴艺不好,但以谈吐而言却相当不错。
" 雪蝉姑娘的琴艺特殊,若多加练习,定有番成就。" 连烂到不行的琴艺都能让他说成特别,可他却不想再听一次,就算她再练个十年他也不想听。
纱帐后寂静无声,他有些纳闷,才想再开口询问,马上感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背,脸颊旁伸出了粉色衣袖;在他才刚意识到什么时,即被人从身后给环抱着。
" 听天傲公子这么说,雪蝉真是感到万分欣慰。" 除了吓死人的琴音外,从他身后传来的低沉嗓音更令天傲易的身子一颤,接着就像成了石头般动不了,尤其是他的脖子。
" 天傲公子果真俊伟不凡,雪蝉今日幸运得以相见,可真是莫大的福气。" 那姑娘的下巴好似就搁在他肩上,呼出的气息喷向他的脸颊,若有意、似无意的挑逗着他。
天做易完全说不出话,他瞠大眼看着前方,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的雪蝉,双手正在他胸前游走。
" 雪蝉姑娘……" 主动的姑娘不少,但这么大胆的她还是第一位;虽然声音让他不甚满意,但刚刚玉姑娘也说了,雪蝉姑娘喉咙不舒服,平常她的声音肯定不是这般低沉得像个男人。
" 叫我雪蝉。" 雪蝉在他耳边轻呼了口气,挑逗意味十足。
" 雪蝉。" 美女的要求他从不拒绝,更何况这也让他觉得跟她更加亲近。
" 咱们这样……" 不知为何,他有种别扭的感觉,好似他才是那个被动的人,这角色合该是她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他了?
" 您放心,这儿没别人。" 雪蝉将手探进他的衣襟,大胆的举动令他咋舌,却也同时让他感到欲火焚身。
他按住胸前游移的手,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立时停住,将胸前那只略嫌粗糙的手拉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比他的手大,也比他的还要粗糙!
" 您在帮我看手相吗?" 雪蝉又朝他耳畔吹了口气,但这次却没让他情绪高昂,反而头皮一阵发麻。
天做易转动他那略嫌僵硬的颈子,突地,他马上被压在桌上,而在他身上的,正是那粗糙大手、低沉嗓音的主人雪蝉。
一个肩膀比他宽。手臂比他粗、身材比他高大。浓妆艳抹的妖怪!
他差点惊叫出声,一看就知被吓得不轻。
这、这就是雪蝉?那个让他兴致高昂、欲火焚身又充满美丽幻想的雪蝉姑娘?
天!瞧她这模样,他怎么会把她给想象成……
天哪!这一定是恶梦,他肯定是做了恶梦,再睡一下恶梦就结束了;可若不是梦的话,他只要一昏过去肯定会失身,到时她若要他负责娶她的话,他不就……
" 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雪蝉将身子压低,让他更清楚的看清她为了他特地打扮过的大饼脸。
天傲易一手捂着嘴,一手想推开这个将他压得动弹不得的妖怪;但受到惊吓后的他除了脑筋不清楚外,连手也跟着迷糊,竟罩在雪蝉的胸前。
" 对不起,这是意外、意外,在下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你……" 他有些慌了,真后悔来这一趟。
" 天傲公子,奴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您这般轻薄奴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奴家的清白该找谁负责呢?" 她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语意暧昧不明,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企图。
" 意、意外,这都是意外,何况你刚刚也说了,这里没别人。" 开玩笑,要是让这妖怪给赖上了,他不如直接去跳河!
" 可是您已经碰了奴家清白的身子……" 为了让他明白,她还将胸前两团圆圆的柔软朝他挤着。
" 我说过那是意外,何况……" 何况他是死也不会去碰她的,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会碰她分毫,他比她更怕失身呀!
" 您不要奴家了?刚刚您不是还……" 她黯然失色的半垂眼眸,涂得鲜红的唇微微撅起。
" 我刚刚说了,那是意外。" 他一股作气地将压在他身上的沉重身躯给推开,飞也似的往门口冲去,"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失陪了。" 他发誓,今年绝不再踏进契海楼半步,今天这件事就当它是恶梦一场,他是连想也不敢再想。
看他逃离的模样,仿佛是什么妖魔鬼怪在身后猛追着他似的,一眨眼,天傲易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上。
压抑的吸气声及不大不小的碰撞声从纱帐后传来,那位让天做易俊脸一阵青白的雪蝉姑娘掀开纱帐。
" 不必憋笑憋得那么辛苦,还有,别把人家的柱子给撞坏了。" 不必问也知道玉灵剑在笑什么。
拉过她,审视的勾起她的小脸,查看她有没有因撞得太用力而伤了小脸。
没见过有人笑得直拿头撞柱子的,她是第一人。
玉灵剑笑得连眼泪都溢出来了,尤其又看到眼前这副尊容,她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雪蝉也就是天傲残,不悦的撇撇嘴,任她趴在他身上笑个不停。
若非担心她遭弟弟天傲易辣手催花,他也不会一时心软答应帮她演这角色;他如此牺牲,她却还有脸笑得如此开心。
这女人未免太得寸进尺了,以为他没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