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走,可是我更不想看你失去笑容,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会让你离开。”他以为她也爱他,可是看这情形应该是他自以为是的奢想,她若爱他就不会还想离开他。
他的样子令她感到心疼,要是她能开口说话,她可能会冲动的承认爱他,但如果她这么做就会害死他,那她便不能承认。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她不能再伤害他,离开,是保护他的惟一方法。
???
“师父,您要的东西弄到手了。”莫茹捧着一个小锦盒走进姬洛儿的暗房,里面有许多作法的道具。
“很好。”
身为大神官,她会的东西比一般人多,知道的也比一般人多,但不管是谁都不能修习妖邪的法术,因这类法术多半是危害他人的妖术。安契斯早在开国之初便已明定,举凡修习妖邪法术者一律处死。
但现在她身为大神官,却准备以身触法,以前到现在所修行的法术就只为对付某个人,一个生生世世阻扰她的人。
“圣王既然不信我所说的话,那么就让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他说不信就能阻止的。”她不能容忍那女人还待在他身边,一刻也不能忍受。
“师父,您要怎么做?”莫茹纳闷的看着姬洛儿,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何用处。
“给个警告,让圣王不得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她将锦盒里的布跟头发放到桌子上一个由白石所雕成的盘子上,嘴里喃喃念着咒语,不停将一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加进去。
哼!佚衣,我就不信这样还整不到你!这次我会让你死在圣王手上!
第八章
“圣王若死了,你就等着到‘红丝楼’当妓女吧,婊子!”她用力推开她,临走前更不忘补上一脚。琰……琰……
她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怎么了,她只希望他能没事,只要他没事……
“明天中午就把她送到红丝楼去,告诉红姨马上让她接客,每晚至少给她安排五位客人,明白吗?”
不管圣王是生是死,她都不会让这低贱的女人好过,只要她成了千万人睡过的烂婊子,圣王便绝不会再要她。
“明白。”好狠的手段,但侍卫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教她要刺杀圣王。不过这么对一个女人似乎太过残忍,为什么大神官这么恨她?连赐她一死都不肯而选择折磨她。
他同情牢里的女人,但同情归同情,他还是要这么做。
姬洛儿……她就这么恨她吗?
琰……对不起……
???
隔日中午很快就到了,琰依旧昏迷不醒,尊王和宫医、大臣们全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生怕他有个万一。
时间到了,佚衣被捉出大牢,由四名侍卫押着往城堡外走去,一路上侍卫们恣意对她言语调戏,更不时的摸她两把。
一只毛毛手又朝她伸了过去,不巧的又被同行的一只菜鸟给拦截。
“其羽,你到底有何不满?”摸不到美人儿小脸的侍卫气红了眼,瞪着阻止他吃嫩豆腐的菜鸟。一路上他就一直跟他们作对,有便宜不占是他家的事,可他竟敢管到他这老鸟头上来,频频的保护她不让他们占便宜,他是她的谁了?还是拿了她什么好处?
“你们别这么对她。”虽说她刺杀圣王,但他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被大神官这么判决已经是件比死还痛苦的事,他不想让她这段路走得这么受尽屈辱。
“怎么?你心疼啦?”说来说去他还不是想得到这个小美人儿,“别装圣人了,要就轮流一起上,顾忌那么多做什么,憋死自己多划不来。”说着他又伸手欲摸佚衣一把。
“你们别乱来。”他赶紧护卫地挡在佚衣身前。他跟他们才不一样,他只想保护她。
“乱来?”侍卫当他白痴般地看着他。
“反正她今晚就要被别人睡了,现在先让我们享受一下有什么关系?”另一名侍卫也当他是白痴。
“我看这里没人,就在这里先玩玩好了。”另一名侍卫猴急的已经开始脱下裤子。
“你们别太过份,现在还不可以动她。”他们说得没错,她确实今晚就要被人给……可是他也不能让他们随意胡来。
呵……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吗?她只不过想多待在他身边一、两天,为何老天要让他们受这种折磨?
“管你那么多,你们捉住他,我先玩玩再换你们。”最有资历的老侍卫要其他两人押着反对的其羽,硬把手脚铐着铁链的佚湿衣给拖进矮树丛里。
不!她不想被这么对待,她不要!
“你不能这么做!你们放开我!”
其羽愤怒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钳制,耳里只听见他们的大笑声和自己的愤怒,而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老侍卫将佚衣拖进树丛后便什么声音都没了,这让两个押着其羽的侍卫有些纳闷,连其羽都停止了挣扎。
“老魏,你爽死了是不是?连叫都不会叫一声吗?”侍卫调笑喊着,可却什么回应都没有。
“我看我们去看看好了,顺便让这小子欣赏一下老魏的雄风。”一阵讪笑后,两个侍卫强押着其羽进到矮树丛里,一穿过树丛,他们原本大笑不已的脸顿时僵住。
他们脚边躺着一个男人,正是那个老侍卫,而应该被强暴的佚衣则安然的站在一旁,原本该扣住她手脚的铁链落到一名表情冷然的美少年手上,他毫不客气的将铁链往他们脸上丢去。
“你是谁?”一个侍卫在问话的同时,赶紧蹲下身查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老侍卫。“他死了!”
“你……”他们惊恐的看着站在佚衣身边的美少年,他的手正扶在她肩上,似乎很关心她。
“你们……该死!”他轻碰了下佚衣嘴角干掉的血丝,冷然无波的眼里有着肃杀之气。
他不是什么英雄,他只不过刚好是她的保护者,而且刚好叫作凌以尘。
“你……你是谁?胆敢截走人犯,你不要命了吗?”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但他们有三个人,不怕会输他。
凌以尘不以为意的冷哼了声,摆明了不将一切看在眼里。
还好他在这里,否则她要怎么办?她若出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他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不准走!”两个侍卫冲上前,但只两秒,他们全都被扭断了脖子,倒地身亡。
其羽惊诧的瞪着他,怎么想都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他是谁?
“小子,我很感谢你一路上对哑哑的照顾,如果你有麻烦就去找琰郸,他会代我还你这份人情。”刚刚他跟踪他们也有好一段路,他自然知道他刚刚保护哑哑的行为,他的正义感让他免于一死。
“哑哑?”他有些了解的看向在场惟一的女性,只见她朝他点个头。“你是谁?”他应该可以放心的让他将她带走。
“凌以尘。”他拥着佚衣转身就要走,可走没几步又突然转身问他:“你知道离开这里的码头在哪儿吗?”
“知道,可是没有圣王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这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我想这个应该可以让我们离开。”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两公分长的菱形薄片钻石给他看。
“尊王的信物!你怎么有这个的?”那可是尊王的随身物品,几乎不曾离开过尊王身上,他是怎么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