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了什么任务?”才消失不到两天,她就静不下来了是吗?
说到那个任务她就捶心肝,“‘天使之眼’听过没?那东西真难偷。”每次要到手的时候就有状况发生,她已经行动了两次,连边都没构到,真是够丢脸的。
“老大要的?”听说他在收集宝石,这也是其中之一?
“对!冲着我们骇客的威客,死也要拿到它。”她跟那颗宝石卯上了!
“小心点。”他只能祝福她。
“你们是好了没,在演十八相送是不是?千还在外面等着耶!”世焰蝶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她相信若不是她在场,这男人一定会吻郢璇,看他那副对她“疼命命”的样子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起来,我没多少时间。”她好不容易想到这份礼的,没送到怎行!
“你们要做什么?”索娉情起身,顺手将她给拉起来。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郢璇不怀好意的笑着,“蝶刚学了新招,是种视觉暂留的魔术。”她不再多说,交给他一瓶东西。
“各种类似春药、迷幻药都能解,但要吃粉红色的,蓝色的小药丸用来中和安眠药跟镇定刑,绿色药丸是解酒的,你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吃一颗,保证有效。”那可是冰崎海的得意之作,市面上根本买不,她好不容易才拗了她一小瓶。
“嗯,你们小心点。”准备的可真周到,有这些东西他要出事也不容易。
世焰蝶先从窗户溜了出去,索娉情拉住郢璇,低头快速的在她唇上吻了下。
“看完成果再继续睡。”她不再多说,马上飞窜出去。
半晌后,突然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响起。
“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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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魏毅文请黑手党来杀你吗?”郢璇盘腿坐在床上,面色凝重的望着索娉情。
“我知道。”
“你知道?”
“冥烈是黑手党的教父,这件事他已经先压下来了。”魏毅文运气不好,找上的竟是他好友的组织。
海天她们只告诉她有人要杀他,并没说事情已被压下,她们是存心要让她紧张的吗?
“冥烈也是组织的人?”她不确定的问,那确实是很有可能的事,组织里的人多多少少会互相认识,冥烈给她的感觉不像普通人,他会是教父的话,那身分背景铁定跟组织有关系。
“看得出来?”他没否认,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
“感觉得出来。”也有一部分是猜的,有了眼前这位仁兄的例子,她要猜出来并非难事。
“你打算何时把这件事解决?”她的时间不多,无法再继续耗下去。这阵子把魏毅文吓得几乎不敢合眼休息,她的仇也算报了,现在她只想早点把事情处理完好安度余日。
她的“借寿续命”已经完成,但成不成功仍是个未知数,她的死活仍得靠上天怜悯,若真的在劫难逃她也只有认了。但她仍心有不甘,她不是那种安分过日子的人,逆天而行是她的行事准则,这次她也要搏一搏,未来是掌握自己手里的,她不靠人或任何神明上帝。
“明晚他会跟台湾备中间人进行交易,到时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他精明的盯着她,看出她略微心神不宁。
“几点?”这种事多一分太早,少一分则太晚,必须恰到好处才行。
“我会再通知你。”他在她面前坐下,试探性的将她的烟递到她唇边。
“不抽。”她现在没那心情,只要别说太多话喉咙就不会痛,她不想抽。
“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抽烟,现在这副模样说没事他会信?
唉!真敏锐,或许该告诉他,让他也跟着一起担心,所谓“己忧人忧,人忧己莫忧”、哗!够自私吧!
好友雪千泠说她爱上他了,是吗?她会爱他吗?
“你认为我们会在一起吗?”她认为不太可能,人都有厌性,要跟同一个人相处大半辈子是不可能的事。
“会。”他一旦认定了就不轻易放手。
“是吗?那你会跟我说那三个字吗?”男女似乎都把那句话奉为圣旨,可真正出自真心的又有多少。
“不会。”他毫不迟疑的回答她,或许这么说很伤女人的心,但他知道她不同,他希望她能如他所想的那样,别逼他说出那三个字。
“我也不会。”与其成天将爱字挂在嘴上,还不如以实际行动证明。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他不说是因为对自己有把握,但他却无法对她完全放心,她对感情迟钝到几乎不知不觉,要让她自己发现似乎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她今天会这么问,显然已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你自己去感受。”他不是也要她自己去察觉?“或许是各人的认知不同,我认为说出来就会不准,我也不想用那句话来套住彼此,那只会令双方痛苦,并不是真正……”
郢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索娉情一把抱住,他虽没啥特别的表情,但她仍清楚她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他也赞同她的想法。
“我们会是世上最适合的一对。”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异于寻常的想法?能找到心灵如此相契的伴侣夫复何求?
她叹了口气,“世事岂会尽如人意。”太幸福往往会遭天妒。
她有事瞒着他,会令她如此愁眉不展的不会是什么小事,她这样倒跟在医院跟他发生气执时有点类似,在大怒之后,她换个大悲?
“说下去。”他诱哄她开口,温和的脸底下透露着诡谲的宁静。
好友们也要她告诉他,但事情一到了刀口,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以往任何事她都可以把它当成人生经验,但这次她却无法以得一个经验的态度来看待。只要一个不小少,这经验就成了她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卡。
他早该发现她的不对劲,在这里当卧底时,她就变得更为沉默寡言,常常陷入沉思,本想等她愿意开口对他讲明,但看这情况,事情应该相当严重,否则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有这种反应,这几日她叹的气恐怕是出生以来的几倍。
索娉情一把抱起她就要往窗户跃出。
“你做啥?”莫名其妙的。
“既然你不愿明说,那就去找你的朋友,她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介意她把心事告诉朋友而略过他,但那并不包括大事,她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不会是什么芝麻蒜皮的小事,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我会告诉你。”她本来就是来告诉他这件事的,已经跟好友们约定好要说,她就一定会说,只是很难启齿罢了。
他低头瞪着她好半晌,才又将她抱回床上坐着。
“说。”他轻柔的开口,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是要说,但话就是难以出口,几度开口却是无声。
“那是不确定的事,也没什么证据,不知会不会发生,但就……”郢璇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别说是他,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
“说下去。”到现在都还没说到重点,他可以确定她确实出了事,而且是足以让她神智不清的事。
她搔搔短发,心想着该怎么说才算婉转。一向有话直说的她现在倒很想有条迂回的肠子。
“我不介意三更半夜去吵醒你朋友。”他威胁她,再不说的话他真的会马上带她去扰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