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与其成天将爱字挂在嘴上,还不如以实际行动证明。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他不说是因为对自己有把握,但他却无法对她完全放心,她对感情迟钝到几乎不知不觉,要让她自己发现似乎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她今天会这么问,显然已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你自己去感受。”他不是也要她自己去察觉?“或许是各人的认知不同,我认为说出来就会不准,我也不想用那句话来套住彼此,那只会令双方痛苦,并不是真正……”
郢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索娉情一把抱住,他虽没啥特别的表情,但她仍清楚她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他也赞同她的想法。
“我们会是世上最适合的一对。”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异于寻常的想法?能找到心灵如此相契的伴侣夫复何求?
她叹了口气,“世事岂会尽如人意。”太幸福往往会遭天妒。
她有事瞒着他,会令她如此愁眉不展的不会是什么小事,她这样倒跟在医院跟他发生气执时有点类似,在大怒之后,她换个大悲?
“说下去。”他诱哄她开口,温和的脸底下透露着诡谲的宁静。
好友们也要她告诉他,但事情一到了刀口,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以往任何事她都可以把它当成人生经验,但这次她却无法以得一个经验的态度来看待。只要一个不小少,这经验就成了她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卡。
他早该发现她的不对劲,在这里当卧底时,她就变得更为沉默寡言,常常陷入沉思,本想等她愿意开口对他讲明,但看这情况,事情应该相当严重,否则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有这种反应,这几日她叹的气恐怕是出生以来的几倍。
索娉情一把抱起她就要往窗户跃出。
“你做啥?”莫名其妙的。
“既然你不愿明说,那就去找你的朋友,她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介意她把心事告诉朋友而略过他,但那并不包括大事,她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不会是什么芝麻蒜皮的小事,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我会告诉你。”她本来就是来告诉他这件事的,已经跟好友们约定好要说,她就一定会说,只是很难启齿罢了。
他低头瞪着她好半晌,才又将她抱回床上坐着。
“说。”他轻柔的开口,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是要说,但话就是难以出口,几度开口却是无声。
“那是不确定的事,也没什么证据,不知会不会发生,但就……”郢璇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别说是他,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
“说下去。”到现在都还没说到重点,他可以确定她确实出了事,而且是足以让她神智不清的事。
她搔搔短发,心想着该怎么说才算婉转。一向有话直说的她现在倒很想有条迂回的肠子。
“我不介意三更半夜去吵醒你朋友。”他威胁她,再不说的话他真的会马上带她去扰人清楚。
“我介意。”这事得由她说出来才行,否则就得答应她们,在她死后把她做成标本留念。她不想当永远的尸体,绝对不要。
“影,有什么事说出来,要相信我。”他捧着她的脸喃喃低语。他不得不逼她,因为他怕会来不及,早点让他知道他才能为她做些什么。
“没什么事,就……”她又叹了口气,深吸几口气后,一鼓作气的开口,“我今年有个怎么也避不掉的死劫,虽说已想好办法躲过,但仍不知能不能成功,我可能今年就会死。”她一口气说完,等着他的反应。
索娉情不语的看着郢璇,心里快速的消化她的话。她说死劫?
“你确定?”他不是完全不相信,组织里的人无奇不有,会测知祸事的大有人在,会在事发前告知她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这种事一向令人难以接受。
“俄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她更不会拿自己的命来玩。“或许我会死,也或许我不会死。”机率是一半一半,端看上天的旨意,平常她没烧香也没拜拜的说不定她真的得上去跟:弛们泡茶聊天,也说不定它们不喜欢让她上去坐台也不一定。
“怎么躲过这劫?”她说想好办法了,会是什么办法?
看他面色凝重,她只好一五一十的道出,她不想看他跟着担心。
“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偏财运是副运中最强的一种,她们把她们这辈子的偏财运全给了我,想利用它来改变我的命格。”郢璇苦笑了下,有这种好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她们,她不会让她们白白牺牲的。
“另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就是‘续命’,改变命格之前必须要将中断的命给补好,这必须要借别人的命才行。”现在一切都已笃定,其他的端看天意。
“我的命可以给你。”但要怎么做?
他的心意她明白,但这不是他说给就能给的,命定的人只有一位,但她却不见得遇得到那人。
“或许借命给我的人就是你也说不定。”她无法知道是谁能借她续命,但海天凌也说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然她借得到命可续,就表示她命不该绝,一切仍有转机。
“今年还有三个多月可过,这三个多月就别随意离开我身边,我要你安然的度过这段日子。”索娉情拥着她,将她的头压到胸口,像是想要阻隔一切外来的迫害般。在他的羽翼之下,他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损伤。
“明晚就把一切解决吧!”至少她要快乐的过完这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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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死了!”一名手下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
“去你妈的兔崽子!老子好好的在这里,哪里死了?”魏毅文气得一巴掌挥过去。现在的手下越来越笨,他是没看到他正在作生意是不是?
手下无辜的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对不起老大,外面……”
“死了老大!”又一个手下紧张的冲进来。
啪的一声,巴掌再次落在刚进来的手下脸上。
“你敢诅咒老子死!”
“不敢,老大,是……”
“是真的,今天你被说了两次死字,这表示你今天完了。”朗笑声跟着一名高佻的俊美男……是郢璇,带着大批警员宋抓包,当场看到那一箱白粉跟四箱钞票。
“全部给我抓起来。”带头的警官一声令下,所有警员立刻团团围住魏毅文等人,就连想从后门偷溜的也被早埋伏在那里的警察逮住。
他妈的!这里果然有内奸,要不是急着把这批货送出去,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卖掉,要是被他知道是谁搞的鬼,他第一个送他去见阎王!
“殷衍,马上杀子那小子!”魏毅文气急败坏的狂吼,不杀“他”难消他心头之恨。
被点到名的殷衍什么话都没说,她什么都没做,倒是郢璇,她排开众人把他拉了出来。
“何警官,这个人我带走了,其他的就交给你。”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她可以放心去度她的假了。
“他妈的!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难怪暗杀索娉情的事一直没着落,原来他们早就设计好了!
“怎么?不行吗?”郢璇冷笑着拿出一把刀靠近他,“你害我受伤住院到几乎发霉,现在该你尝尝……”她一拳揍向他的肚子,让他痛得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