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说了这么多话,你到底要不要起来?你的身体跟恐龙一样重,再久一点我就要被你压成肉饼了。”到时候她变成像纸一样薄后他还得拿起来甩一甩,然后再帮她充气……哗,怎么想到卡通上去了。
“谁教你睡得那么死,现在我只是稍微压你一下就受不了了?”
“你要不要被恐龙压看看?”他可是比她高大很多,体重当然也比她重,这点常识不必她说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恐龙?你见过这样帅的恐龙吗?”有哪只恐龙像他这般迷人的?
“这位‘溺桑’,帅是别人说的,自己说只能称作‘不见笑’,了不了呀?”她知道他听得懂台语,她的话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不了。”卧天云装傻。若这么轻易就着了她的道,那他长她这几岁不都白活了。
“唉,叫你读书不读书,现在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她用力瞪着他,看样子他真的不打算起来是不是?连她的手也不放开?
叫他读书?
“睁眼说瞎话,那个说自己只有国小程度的人不知道是谁,到底是谁该读书呢?”虽然他压根儿不信她那套说辞,不过拿来反驳她的话倒可行。
“我有读书呀!你没看我平常一有空就拿着有文字的东西看吗?虽然大部分的字是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不过我可是很努力在读书的,哪像某人,连我这国小程度的人都不如。”至于某人是谁,嘿嘿,彼此心照不直啰!
“还真是刚好,你就那么凑巧的总是拿了我的重要文件看。”她是一有空就睡觉,偶尔被他逼得不能睡时,就那么刚好的被他发现她拿着他书房里的文件在看,他记得自己有跟她说过不准进书房吧!
“重要文件你还乱丢,习惯真差。”只是些她早晚都会知道的资料而已,她又没跟他说自己知道他开了一间律师楼、两间侦探事务所、三家银楼和五家武道馆的事,还帮他保密呢?
他也不知道她还派人阻挠他的对手对他的调查,让他办很多事都很方便。
天知道她干嘛这么帮他,应该是不想让他输得变乞丐吧!要是到时他来投靠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玩,毕竟玩弄比自己弱的人总是乱没成就感的,他还是保持现在这样最好。
“我乱丢?”他略微眯眼,摆明了根本不信她所说的话。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她拿的文件有些还是他锁在抽屉里的,而当时被他看到了她居然还敢说是从地上捡的。
“难不成是我乱丢?”那又不是她的东西,她只是帮他“捡”起来顺便瞄一加N眼而已;不过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当他眯起眼时在想什么,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还是别触怒他较好,她可还想快快乐乐的多活个几年呢!
玩他,可以,不过为了未来的娱乐,玩也要玩得适度才行。
“你看完后确实——”
“好像有声音。”宗君打断卧天云的话,两人凝神细听……确实有个极轻微的声音。
“在你房里。”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处房间的隔壁,若非她跑到他衣柜里睡觉,现在他们就不可能还静静的待在床上听那外来客的声音。“四个人左右。”
“你没有什么事要做吗?”正常人都该冲到隔壁去海扁那偷闯进来的小偷才是,可他怎么还不动?也就是还不放开她。
“你希望我怎么做?”看她没半点惊慌的样子,想必是不把那些人看在眼里。
“我希望现在有一壶香味扑鼻的咖啡……”
突然几声不算小的闷哼自隔壁传来,卧天云只是挑了挑眉,依旧一动也不动。
“然后再有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又传来几声低叫,两人依旧闻风不动。
“如果还能睡到自然醒就……”
隔壁再传来叫声,不过这次却是惊天动地的惊恐尖叫。
他瞪着她看,却也没放开她。难道她在房间里弄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不成?
“你要现在过去也行啦,如果你不介意让我听到你的尖叫声的话,你就过去吧!”她这是给他一个保有面子的中肯建议,当然不是她为他着想这种无聊的理由,她只是不想事后让他海扁一顿,再倒吊在尤加利树上罢了。
“啊——”
这次传来的是死不肯回去的裴蜜和温虹的尖叫声。
“你在房间里弄了什么机关?”他没呆呆的听到声音就冲过去,心里也没多担心那两个女人的安危,倒是比较好奇只会睡觉及做些怪事的她,在房中动了什么手脚。
“哪有什么机关,我哪会做机关,真那么想知道的话你就过去看看呀!”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她也才能推开他下床活动活动。
虽然她可以连续睡很久很久,可她在睡梦中也会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这么被人压着还是第一次,真是不舒服极了。
“你在做什么?”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不禁又皱起眉。
“做预言。”隔壁又传来尖叫声,看样子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她却不急着过去,仍是很“优雅”的在地毯上滑动。
卧天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预言?
她好歹是现代丐帮帮主,观察力自然敏锐如丝,尤其她跟他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从他所做的每个小动作,她要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根本是简单到让她觉得没有成就感。
“你仔细看我的舞步,可以发现到……”
舞步?这也算舞步?
“没错,别怀疑我说的话,基本上这是种预言舞步,我预言……”宗君转了几圈,直到不小心撞到墙壁时才又开口:“噢!痛呐!”还好头发帮她挡去了大部分的冲力,不然现在恐怕流鼻血了。
“活该。”他一点也不同情她。耍宝要过头通常没有好下场,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期待他的同情心果然是对的,他这人除了落井下石是专长外,没心没肺也是一大特点。
“我预言……”头发好像有点歪,她动手调整了一下,“我预言裴蜜会暗恋我,她会小心翼翼的偷瞄我,而且会因害羞而不敢靠近我,担心我会发现到她的情感。”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摇了下头,压根儿不信她的预言。
“而温虹那个老是在半夜一点二十分时爬上你的床的管家——”
“你怎么知道她半夜一点多爬上我的床?”这是事实,在以前温虹就是他的床伴,搬到这里后更常跑到他房里要跟他……但她怎么会知道?
“唉,她每次要爬上你的床之前不是踩了我一脚,就是把衣服往我身上丢,那种满是毒药味的衣服当然马上就把我熏醒了,然后就看到……”
套句好友的话,人家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所以那个把保险套剪掉一个大洞,和在浴室弄出噪音、以及弄出闪光灯的人都是你。”其他的花招他也不提了,她的那些举动让温虹以为他房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他当时正在睡觉,知道进来的人是温虹后也没睁开眼,不然一定能看到那些“飘”过去的白影。
“我只是想培养一种才艺,而前阵子看到的剪纸艺术我挺喜欢的。”所以才会看到东西就想拿来当材料,她这是为了艺术嘛!
“其他的呢?”剪纸艺术?亏她说得出口,她唯一喜欢的艺术就是“睡眠艺术”吧!
其他的还要她说呀?
唉,好吧,人家理解力不高也不能怪他,谁教他父母要把他的脑细胞生得这么迟钝。